第6章 反派出手 - 直接打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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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嬷嬷怔忡片刻,突然领悟:这是要给双方一个不落口实的交易借口!她连连点头:"老奴明白了,明日就送些'废品'来。"
暗流开始在王府地下涌动。次日起,冷月苑门口不时出现"废弃"的陶罐、"霉变"的药材甚至"过期"的蜂蜜。云舒领着小荷夜以继日地赶工,将雪肌膏通过隐秘渠道送回。有时是墙角第三块砖下,有时是西墙狗洞深处,交易方式隐秘得像间谍接头。
但赵侧妃很快察觉异常。腊月十二的清晨,冷月苑的门闩被砸得震天响。云舒刚起床,就见三个婆子闯进来,为首的李嬷嬷揪着小荷的衣领:“小贱蹄子,竟敢私藏违禁物!”
小荷死死护着怀里的药罐:“这是王妃熬的药!”
李嬷嬷反手就是一巴掌,小荷摔在地上,药罐磕在砖上,裂了道缝。“侧妃娘娘说了,冷月苑私藏药材,要抄家!” 婆子们一拥而上,翻箱倒柜。
云舒冲过去拦,被另一个婆子推开,撞在墙上,眼前发黑。她听见李嬷嬷的声音:“把这些破药罐、烂药材全搬出去!连灶里的炭都给老子撤了!”
小荷蜷缩在墙角,怀里的药罐裂了,药膏流了一地。她哭着去捡,被婆子踩住手:“还敢捡?仔细你的皮!”
云舒扶着墙站起来,指甲掐进掌心。她望着李嬷嬷腰间挂的钥匙串——那是侧妃院里的私印。原来,这一切都是算计好的…
沉重的铜锁落下时,小荷瘫软在地:"王妃...我们完了..."
云舒扶起小丫头,心中虽沉却不见慌乱。她望向被扔在地上的积雪草——方才赵侧妃打翻药篓时,有几株恰好落进炭盆灰烬中。灰烬裹着草叶,竟似现代活性炭吸附原理...
一个念头闪电般划过脑海。"小荷,"她忽然拉起小丫头,眼中重新燃起光芒,"咱们的转机来了。"
是夜,云舒敲碎一只药罐,将碎瓷片碾成极细的粉末。又让小荷收集炭灰,用细绢筛出最细腻的部分。两种粉末按比例混入雪肌膏,竟呈现出罕见的哑光质感,遮盖力也大幅提升。
"这不是药膏,"小荷抹了点在手背试验,那道被热水烫出的红印瞬间隐形,"倒像您说过的...粉底液?"
云舒唇角扬起冰冷弧度。赵侧妃以为封锁原料就能扼杀她,却不知困境逼出了更强大的产品——这款意外诞生的遮瑕膏,不仅能掩盖疤痕,甚至能修饰肤色!
腊月十三清晨,角门守卫发现冷月苑门缝下塞出个油纸包。打开竟是三盒贴着"试用品"字样的新膏体,附笺写着:遮瑕修容,限时馈赠。
其中一盒,恰好送至赵侧妃梳头嬷嬷手中——她眉间有道深疤,是当年为主挡刀所留。
当日午后,锁闭三日的冷月苑忽闻开锁声。赵侧妃盛装立于门外,脸上堆着假笑:"妹妹这几日闭门思过,想必知错了?"
云舒垂首,掩去眼中冷光:"妾身谨记娘娘教诲。"
"既如此,"赵侧妃目光扫过院内药架,带着得意之色,"这些违禁物什本宫就代为保管了。"她挥手令婆子们搬走所有药材工具,连药杵都不放过。
小荷急得欲扑上去,被云舒死死拽住。直到众人离去,小丫头才痛哭出声:"全没了...咱们的心血全没了..."
云舒却望向窗外——暴风雪即将来临,而角门檐下不知谁挂了一串风干积雪草,正在风中轻轻摇晃。
"记住小荷,"她轻声道,眼中闪着不屈的光,"只要火种不灭,总有燎原之日。"
当夜子时,梳头嬷嬷偷偷叩响冷月苑后窗:"王妃...那遮瑕膏...能否再赐一盒?"
云舒隔着窗棂低语:"嬷嬷想要,拿什么来换?"
老嬷嬷沉默片刻,忽然压低声音:"老奴有桩秘密...关于王爷为何厌弃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