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古代流民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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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我们商量一下。”夏天的声音冷得像冰,带着寒气,就像冬日里的寒风。

“给你们一个时辰。”三角眼得意地笑了,露出黄牙,那笑容就像一个恶魔的微笑,“一个时辰后见不到银子,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就像一群恶狼要扑向猎物。”

回到后堂,赵虎怒吼道:“跟他们废话什么!把这三个狗东西绑了,扔去黑风口喂狼!就像扔掉三个讨厌的垃圾。”

“不行。”夏天摇头,那眼神坚定而冷静,“他们是朝廷命官,动了他们,正好给了魏家余孽把柄。李巡抚正在查魏家,咱们不能给他添乱,得用软法子,就像用巧劲解开一个死结。”

“那怎么办?真要给五千两?”阿吉急得直跺脚,那模样就像热锅上的蚂蚁,“那可是咱们的救命钱!开春兵甲、粮草全指望它呢!就像一个人的命根子,不能轻易交出去。”

夏天沉思片刻,指尖在桌案上敲了敲,那声音就像在思考的节奏。

“那木桥是府城到清河的必经之路,上个月冲垮后,府城一直拖着没修,只架了临时木桥。税吏们都是养尊处优的,最怕险路,就像一群怕水的鸭子。”

她抬眼看向赵虎,“他们不是要银子吗?就让他们看看,清河县穷得连桥都修不起,哪还有闲钱填他们的私囊,就像让一个穷光蛋拿出巨额财富,是不可能的。”

赵虎一脸茫然:“这能管用?”

“照做就是。”夏天低声嘱咐了几句,赵虎听完眼睛一亮,拍着胸脯去了,就像一个充满信心的战士。

一个时辰后,三个税吏被“请”到了驿道边。

木桥晃晃悠悠的,桥板之间的缝隙能看见下面湍急的河水,寒风一吹,整座桥都在“咯吱”哭叫,看着就吓人,就像一个张着大嘴的怪物。

赵虎悄悄对身边的乡勇使了个眼色,那乡勇溜到林子里吹了声口哨——这是约好的信号,阿狼他们正在附近的河滩练骑术,就像一群隐藏在暗处的猎手。

“夏姑娘这是什么意思?”三角眼脸色发白,他这辈子没走过这么险的桥,鞋底子都在冒冷汗,就像一只站在悬崖边上的老鼠。

“没什么意思。”夏天站在桥头,笑容可掬,就像一朵盛开在寒冬中的梅花,“清河县确实拿不出五千两,您看这桥就知道,县里连修桥的钱都凑不齐。只能劳烦大人自己回府城禀报了。这桥虽然险,但小心点走,应该……能过去吧?”

三角眼看着桥下的激流,水沫子泛着白,像张要吞人的嘴,腿肚子都转筋了。

他哪里敢过这种桥?可回去又没法交差,一时间僵在原地,脸一阵青一阵白,就像一个调色盘。

就在这时,阿狼带着几个正在附近练骑术的蛮族青年,骑着马从桥对面飞驰而来。

马蹄踏在木桥上,桥身剧烈摇晃,几块朽木“哗啦”掉进水里,眼看就要塌了似的,就像一座摇摇欲坠的危楼。

“哎呀!是蛮族!”赵虎故意大喊,声音透着惊慌,“他们怎么跑这儿来了?是不是想抢税银啊?”

三角眼的脸比身上的锦袍还白,瞅着桥上晃悠的马影,又瞟了眼桥下翻涌的冰水,喉结滚了滚,拉着两个手下就往回踉跄:“走、走!这破地方……谁爱来谁来!税银的事……以后再说!”那模样,就像一群被吓破胆的逃兵。

看着他们屁滚尿流的背影,乡勇们哈哈大笑,连阿狼都咧着嘴笑,手里的马鞭甩得“啪啪”响,那笑声就像一串串欢乐的音符。

阿狼勒住马,挠着头问:“夏天姐,这样真的没事?”

“没事。”夏天笑着说,“他们回去只会说桥太险,过不来,绝不敢说被蛮族吓跑了——丢不起那个人,就像一个爱面子的人,不会承认自己的胆小。”

夏天望着税吏们逃窜的方向,心里明镜似的——这法子只能应付一时。

她对赵虎说:“把桥边的木桩再打牢些,明天让阿吉算算修石桥的料钱,开春就动工。往后税吏再来,总不能一直靠吓的,就像不能一直用临时办法解决问题。”

回到县城时,天色已经暗了。

雪又开始下,这次是鹅毛大雪,大片大片往下落,很快就把驿道的痕迹盖得严严实实,就像给大地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被子。

铁器坊的灯还亮着,窗纸上印着李铁匠打铁的影子,忽高忽低,就像一个在黑暗中跳舞的精灵。

李铁匠正在给最后一批长矛淬火,看到夏天回来,隔着窗户喊:“夏天姑娘,箭簇都打好了,足足有五千支!个个能穿铁甲!”

“好!”夏天扬声应道,“开春就靠它们了!就像战士靠自己的武器一样。”

雪越下越大,清河县渐渐被白色覆盖,只有家家户户窗口透出的灯光,像散落在雪地里的明珠,温暖而坚定,就像人们心中的希望。

夏天站在城楼上,望着漫天飞雪,心里清楚,这只是暂时的平静。

税吏还会再来,蛮族也迟早会南下,朝廷的税法说不定还会变本加厉,就像一场暴风雨正在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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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里,几个孩童堆的雪人戴着红围巾,是用染布坊剩下的边角料做的,手里插着根木长矛,像个威风凛凛的士兵,守护着这个即将迎来又一场考验的小县城,就像一群小小的守护者,在寒冬中坚守着希望。

正月十五的元宵灯会刚过,清河县的积雪就开始融化。

屋檐上的冰棱滴答作响,汇成细流顺着墙角蜿蜒而下,在青石板路上冲出一道道浅沟,映着灰蒙蒙的天。

城外的田野里,冻土被融雪泡得发胀,一脚踩下去能陷半寸,混着草根的黑泥里,飘着点冰碴子化成的凉意。

风里除了土腥气,还裹着远处隐约的马粪味——那是蛮族骑兵的味道。

春天要来了,可这生机勃勃的春意里,却藏着一丝迫近的杀机。

镇北军的斥候快马传来消息:蛮族联军已经越过边境,正朝着清河县的方向移动,先锋部队离此不足百里。

这个消息像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清河县瞬间忙碌起来。

乡勇们放弃了休假,重新集结在演武场,每天操练到日头西斜,铠甲上的冰碴子化成水,又冻成霜;百姓们自发组织起来,扛着锄头铁锹加固城墙,把壕沟挖得更深更宽,里面插满了削尖的竹刺和铁蒺藜,竹尖上还裹着桐油,说能防腐;李铁匠的铁器坊更是连轴转,炉火昼夜不熄,打制好的长矛和箭簇堆成了小山,闪着慑人的寒光,映得匠人们的脸忽明忽暗。

夏天站在城楼上,手里的望远镜紧紧盯着北方的地平线。

镜筒里,隐约能看到远处扬起的尘土,像一条黄色的巨龙,正缓慢而坚定地逼近,把天边的云都染成了土黄色。

“夏天姐,萧将军的援军到了!”赵虎气喘吁吁地跑上城楼,铁甲撞得城砖“哐当”响,手里挥舞着一封书信,“他派了两千骑兵,已经过了黑风口,明天就能到!”

夏天接过书信,萧策的字迹刚劲有力,纸角都被马跑得起了卷。

信上写着:“蛮族联军约一万五千人,以狼族为主,辅以秃鹫部、白牛部,首领仍是狼主。秃鹫部善侦查,白牛部多步兵,狼主这次是铁了心要踏平清河。我军主力需镇守边关,只能抽两千骑助你。切记,蛮族不善攻城,可据城坚守,待其疲惫再行反击。”

“两千骑兵,加上咱们的联防军,够了。”夏天放下望远镜,眼神坚定,“赵虎,让阿狼的蛮族小队做好准备,萧将军的骑兵一到,就跟他们合练,熟悉配合。尤其是信号旗,别到时候认混了。”

“好嘞!”赵虎应声而去,脚步轻快了不少。有镇北军的骑兵助阵,他心里踏实多了,连铠甲的响动都透着股喜气。

苏清婉带着妇人们在城楼上搭建棚子,准备安置伤兵。

棚子用的是铁器坊的旧帆布,挡得住风。

看到夏天站在风口,她连忙递过一件厚实的披风:“风大,披上吧。药材都准备好了,金疮药、止血散、麻药,够用了。就是伤药布还差些,我让她们连夜用旧衣服撕,煮过了一样干净。”

“辛苦你了。”夏天披上披风,看着城下忙碌的身影。

百姓们扛着石头加固城墙,石缝里塞着糯米浆和石灰,说是比纯石头结实。

孩子们提着水桶给大人送水,桶沿晃出的水洒在地上,很快冻成薄冰。

连白发苍苍的老者都拄着拐杖在一旁指挥,说当年他爹守过城,知道哪里该多加石头。

整个清河县像一架上紧了发条的机器,高效而有序地运转着。

傍晚时分,阿吉匆匆赶来,手里拿着几张图纸,纸边都被冻硬了:“夏天姐,这是李师傅画的投石机图样,说能把五十斤的石头扔到百步之外,要不要造几架?”

李铁匠凑过来看图纸,敲着烟袋杆道:“这玩意儿去年就试过,用的是榨油坊的木架改的,就是投不远。这次加个铁滑轮,再把投臂换成黑风岭的硬木,保准成!”

夏天看着图纸,眼睛一亮:“造!让李师傅带人连夜赶工,越多越好!这东西对付骑兵冲阵,比弓箭管用!”

铁器坊的灯火彻夜未熄,叮叮当当的打铁声和木匠的刨木声交织在一起,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很远。

李铁匠光着膀子,抡着大锤砸在铁坯上,汗水顺着黝黑的脊梁往下淌,落在通红的铁上,发出“滋啦”的声响,腾起的白雾裹着铁腥味。

“再加把劲!”他吼道,声音盖过锤声,“天亮前必须造出两架来!让蛮族尝尝咱们清河的厉害!”

第二天清晨,两架黝黑的投石机矗立在东城门楼上,长长的投臂直指天空,像两只蓄势待发的巨兽。

投臂末端还缠着防滑的麻绳,铁滑轮在晨光里闪着冷光。

刚到的镇北军骑兵看到这玩意儿,都啧啧称奇:“清河县还有这等利器?比咱们营里的还精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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