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哼，花里胡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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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上“蟒蛇”和“影噬之牙”，沿着山谷向可能有矮人活动痕迹的方向探索。一路上，他保持着警惕，但嘴里依旧哼着不成调的歌，眼神四处乱瞟，寻找着任何可能值钱或者有用的东西。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条干涸的河床旁，他发现了几块带有明显人工凿刻痕迹的石头，以及一些散落的、质量低劣的铁矿渣。

“有门！”谢无疾精神一振，顺着痕迹追踪下去。

果然，在翻过一个山坡后，他看到了袅袅炊烟！那是一个小型的、看起来像是临时矿坑营地的聚集点！几座粗犷的石屋，一个冒着黑烟的简陋熔炉，还有一些穿着皮质围裙、留着大胡子、身材敦实的矮人在活动！

谢无疾没有贸然靠近，他观察了一会，发现这个营地似乎不属于铁丘陵官方，更像是一个独立的、小型的矮人氏族或者流亡者的据点。这意味着规矩可能没那么严，但也可能更危险。

他整理了一下身上那件脏兮兮但依旧能看出刚铎制式的披风，把“蟒蛇”显眼地插在腰带上，脸上挂起那副自以为亲和力满分、实则有点痞气的笑容，大步走了过去。

“嘿！那边的矮人朋友！日安！”他远远地就挥手打招呼。

营地里的矮人立刻警惕起来，几个拿着矿镐和斧头的矮人围了上来，眼神不善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人类。

“人类？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不欢迎外人！”一个领头的、胡子编成复杂辫子的矮人粗声粗气地说道，手中的战斧闪着寒光。

谢无疾脸上笑容不变，左手看似随意地抚过胸前的刚铎徽记（虽然沾了泥，但依旧清晰），右手则若有若无地按在“蟒蛇”的枪柄上。“别紧张，朋友们。我是谢无疾，刚铎的边境骑士，奉命在这一带……巡逻。看到这里有炊烟，特意过来看看，顺便问问，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或者，有没有什么……土特产，可以交易？”

他刻意强调了“刚铎”和“骑士”，又展示了腰间的火器（这对矮人来说应该是新奇玩意），最后点明“交易”，一套组合拳下来，那几个矮人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刚铎的骑士？”辫子胡矮人狐疑地打量着他，“跑这么远来巡逻？你们人类什么时候这么尽职尽责了？”

“唉，世道不太平嘛。”谢无疾叹了口气，表情变得“忧国忧民”起来，“东边传来消息，有些不好的东西在活动。王国需要我们这些前线骑士多走动走动。”他这话半真半假，虚空威胁确实存在。

他注意到矮人们的目光不时瞟向他腰间的“蟒蛇”，心中暗笑，顺势将左轮拔了出来，在指尖熟练地转了个枪花（这个动作他练了很久）：“比如我这把‘喷火的棍子’，就是用来对付那些普通刀剑难伤的怪物的。怎么样，没见过吧？”

这一手果然吸引了矮人们的注意。对于痴迷锻造和新奇机械的矮人来说，这种不需要弓弦和魔法就能远程攻击的精密金属造物，有着天然的吸引力。

“哼，花里胡哨。”辫子胡矮人嘴上不屑，但眼睛却死死盯着“蟒蛇”的转轮和击锤结构，“这东西，威力如何？”

“对付披甲的地精，五十步内，一枪一个。”谢无疾吹嘘道，其实效果差不多，但他刻意忽略了弹药限制，“就是制造这玩意的材料和子弹特别费工夫，尤其是那种能冻结怪物的特殊子弹……”他开始大倒苦水，暗示自己弹药紧缺，急需补充。

矮人们交头接耳了一番。最终，辫子胡矮人说道：“我们这里只是个小矿坑，没什么好东西。不过，如果你有足够的金币，或者……有价值的情报，老巴林或许可以帮你看看，能不能用库存的金属给你打造点小玩意儿。”他指了指营地中央那个最大的、传来叮叮当当打铁声的石屋。

谢无疾心中一喜，有门！矮人铁匠，哪怕是个乡下的，手艺也差不到哪去！

“金币嘛，有一点。”谢无疾拍了拍并不鼓囊的钱袋（博尔金给的年金剩下一半不到），“情报嘛，关于东边‘裂鳞峡谷’最近的异常，还有某些‘阴影怪物’的特性，我倒是知道一些……”

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似乎即将在这偏僻的矮人营地展开。而谢无疾，也终于看到了更新装备、充实弹药的曙光。他跟着辫子胡矮人走向那间打铁屋，脸上的痞笑越发灿烂。

“哎呀，巴林大师是吧？久仰久仰！你看我这把配枪，这线条，这工艺，简直就是艺术！要是有合适的材料，比如……掺点那个什么‘山铜’‘秘银’边角料什么的，再打造几发特制子弹，那绝对是如虎添翼，为民除害啊……”

他喋喋不休的声音渐渐被叮叮当当的打铁声淹没。木屋里，艾莉莎依旧沉浸在古老的知识中，莉拉则在安静地擦拭着她的冰晶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