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骑士大人的责任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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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嚎隘口哨站那间充当指挥所的、弥漫着烟草和汗水味道的木屋里，气氛陡然变得不同。刚抵达的联合调查团带来了某种无形的压力，连老兵汉斯都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

走进来的是两个人。一位是身着笔挺刚铎校官制服、面容冷峻、眼神如同鹰隼般锐利的中年男子，肩章显示他是一名少校。另一位，则是一位穿着简朴灰色长袍、须发皆白、面容慈和，但一双眼睛却清澈睿智得仿佛能看透人心的老学者。他胸前佩戴着一枚不起眼的、刻划着流星轨迹的木质徽章——星陨学会。

“我是刚铎东部边境巡逻队的弗尔农少校。”校官的声音如同他的眼神一样冷硬，他先向谢无疾回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目光在谢无疾腰间的“蟒蛇”和艾莉莎身上停留了一瞬，带着审视，“这位是星陨学会的马拉斯蒂尔学者。”

老学者马拉斯蒂尔微笑着颔首，目光平和地扫过三人，尤其在艾莉莎身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了然，但并未点破。“感谢三位的及时援助，汉斯队长已经汇报了你们清除虚空猎犬的功绩。尤其是谢无疾骑士，精准的一击解决潜伏者，令人印象深刻。”他的声音温和，带着长者特有的安抚力。

“分内之事。”谢无疾回以标准的骑士礼节，脸上是符合身份的、略带矜持的沉稳，心里却在快速评估着这两位新来的“上司”。“不知少校和学者亲临前线，有何指示？”

弗尔农少校开门见山：“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以及你们刚才遭遇的‘侦察兵’，可以确认，风嚎隘口乃至更广阔的东部边境，出现的虚空生物骚扰并非孤立事件。它们背后存在着一个有组织的、具备空间投放能力的源头。我们的任务，是找到并摧毁这个源头。”

马拉斯蒂尔接过话头，语气依旧平和，但内容却不容置疑：“根据学会对能量流向的追踪和历史记载的比对，我们怀疑源头位于北方，靠近‘安都因河’上游，一个被称为‘黯影峰’的古战场遗址附近。那里在远古时期曾发生过惨烈大战，空间结构本就脆弱，加上近期异常的虚空能量活跃……”

他看向谢无疾和艾莉莎：“我们需要一支精锐的小队，先行前往调查，确认情况，并尽可能收集情报。弗尔农少校会负责后续的大部队清剿。而你们三位，是目前最合适的人选。”

谢无疾心中一动。果然来了！直接指向疑似界域行者相关的古战场！他脸上露出适当的“凝重”和“责任感”：“守护边境，义不容辞。我们愿意前往。”

艾莉莎微微颔首，没有多余言语。

莉拉也点了点头。

弗尔农少校似乎对他们的干脆很满意，沉声道：“很好。我会为你们提供最新的地图、必要的补给，并授权你们在紧急情况下可以调动边境哨所的有限资源。马拉斯蒂尔学者也会为你们提供一些……学术上的支持。”

马拉斯蒂尔从袖中取出一个看似普通的罗盘，但罗盘的指针并非指向南北，而是由一种半透明的乳白色晶体雕刻而成，内部有微光流转。“这是‘能量导向仪’，对特定频段的虚空能量波动比较敏感，或许能帮助你们定位。”他将罗盘递给艾莉莎。

接着，他又拿出三枚用银色丝线串着的、刻着简单防护符文的小护符。“简陋的精神防护符，能稍微抵御低强度的精神侵蚀，聊胜于无。”

谢无疾接过护符，能感觉到上面微弱的安定能量，虽然远不如静心石碑，但确实有点用。他道了谢，心里却琢磨着，这星陨学会出手倒是大方，而且目标明确，直奔黯影峰，仿佛早就计划好了一般。

没有太多休整时间，第二天清晨，补充了淡水和干粮（谢无疾特意用刚发的年金购买了大量普通子弹和一批制作强化穿甲弹的材料，可惜时间紧迫，来不及找艾琳加工特殊弹药了），三人便骑着马（谢无疾的黑炭，艾莉莎和莉拉也配备了哨站提供的军马），带着新的使命，离开了风嚎隘口，向北而行。

越往北，地势越发崎岖，人烟愈发稀少。安都因河咆哮的水声逐渐可闻，空气中那股硫磺与腐败的气息并未减弱，反而混合了河水的水汽，变得潮湿而粘腻，令人呼吸都不太顺畅。天空依旧是那种令人压抑的灰蒙蒙色调，偶尔有扭曲的、如同秃鹫般的怪鸟从低空掠过，发出刺耳的啼鸣。

马拉斯蒂尔提供的能量导向仪果然发挥了作用。罗盘上那乳白色的指针，不再像普通指南针那样稳定指向北方，而是不时地、微弱地偏向东北方向，指向安都因河上游那片被更加浓重迷雾笼罩的连绵山影——那就是黯影峰的方向。

“能量反应很分散，但源头确实在那个方向。”艾莉莎看着罗盘，眉头微蹙，“而且，越靠近，空气中残留的精神污染痕迹就越明显，虽然很淡，但与影语沼泽和嚎叫峡谷的感觉……同源。”

这意味着，他们追踪的敌人，很可能与安格玛巫师，甚至与那个试图利用虚空能量的黑暗势力，是同一批，或者至少有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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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他们抵达了安都因河的一条支流附近。河流在此处变得湍急，岸边是布满滑腻鹅卵石的滩涂和对岸陡峭的、植被稀少的岩壁。根据地图，穿过这条支流，再往东北方向走一天左右，就能抵达黯影峰的外围。

然而，在支流岸边，他们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痕迹——几具被啃噬得面目全非、只剩下骨架和破烂衣物的尸体！从残留的服饰看，似乎是附近的猎人或者旅人。尸体周围散落着一些断裂的武器，以及……一些明显不属于普通野兽的、带着粘液和腐蚀痕迹的巨大爪印！

“是‘伏行兽’！”莉拉蹲下身，检查着爪印和尸体上的啃噬痕迹，脸色凝重，“一种被虚空能量侵蚀、发生异变的山地食肉动物，体型庞大，皮肤坚韧，擅长潜伏偷袭。它们通常独居，但看这痕迹……”她指了指岸边泥地上几处交错重叠的爪印，“不止一头。”

谢无疾握紧了“蟒蛇”，眼神警惕地扫视着湍急的河流和对岸雾气缭绕的岩壁。“看来，过河没那么容易。”

他们尝试寻找水浅的渡河点，但河流湍急，水下情况不明。正当谢无疾考虑要不要冒险强行渡河时，能量导向仪的指针突然剧烈地抖动起来，指向了对岸岩壁上一片看似普通的阴影区域！

“有东西！”艾莉莎低喝。

几乎在她出声的同时，对岸岩壁的阴影中，猛地窜出三道巨大的黑影！它们如同放大了数倍的蜥蜴，覆盖着暗沉粗糙、仿佛能吸收光线的鳞甲，四肢粗壮，爪牙锋利，口中滴落着具有腐蚀性的涎液，猩红的眼睛里充满了狂暴与饥饿——正是伏行兽！

它们显然早已潜伏多时，借助河流的噪音和雾气的掩护，悄无声息地逼近！此刻猛然发动袭击，速度快得惊人，直接扑向正在河边探查的三人！

“后退！”谢无疾大吼，同时抬手射击！

“砰！砰！砰！”

三发普通子弹呼啸而出，精准地命中了冲在最前面的两头伏行兽的头颅和胸口！但子弹打在它们厚实的鳞甲上，竟然发出了“铛铛”的脆响，只留下了浅浅的白痕，根本无法穿透！伏行兽只是吃痛地咆哮了一声，速度丝毫不减！

物理防御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