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内门追责！赵雪的暴露（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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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是真是假，功效如何，单凭你一面之词，恐怕难以服众。既然赵师姐口口声声自称清白，为了让你彻底摆脱嫌疑，何不你自己先行服下？若此丹在你腹中依旧莹白如玉，自然证明你所言非虚，我等自然无话可说，当场向你赔罪！”
赵雪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捏着丹药的手指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慌乱，语气也变得结巴起来：“我……我为何要服？你……你才是举报之人，理应由你来证明你所言非虚！该服丹的是你！”
“哦？”林默眉梢一挑，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赵师姐既然坚信自身清白，服下一枚验明正身的丹药，又有何难？莫非……是心中有鬼，不敢尝试？怕这丹药，验出的不是我的‘诬告’，而是你的‘勾结’？”
殿外围观的弟子们见状，顿时炸开了锅，纷纷起哄：
“林师兄说得在理！赵师姐要是没做亏心事，怕什么验身丹？”
“就是！自己不敢吃，反倒逼别人吃，这是什么道理？”
“我看她就是心虚了！这丹药肯定有问题！”
赵雪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将一军和四面八方的质疑声弄得方寸大乱，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手中的丹药几乎要被捏碎。她看着张长老那越来越冷的眼神，感受着周围弟子们鄙夷、审视的目光，心理防线正在迅速崩溃，脚下不由自主地向后踉跄了一步，火红的裙摆狼狈地扫过光洁的地面。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名身着内门守卫服饰的弟子快步走入大殿，在张长老面前单膝跪地，声音洪亮地禀报：“启禀长老！经属下查明，赵雪师姐于三日前酉时，曾私自下山，其行进路线与通往黑风山的方向高度吻合！下山时，其随身携带一个黑色包裹，归来时包裹已不见踪影！有巡山弟子可为佐证！”
“什么？！”张长老猛地一拍案几，坚硬的灵木桌面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震得茶盏都跳了一下，“赵雪！你还有何话说？！三日前你私自下山，所为何事？那个黑色包裹，又去了何处？是不是去见了黑疤，递交了投名状？！”
这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赵雪。她双腿一软，若非身后跟班及时扶住，几乎要瘫倒在地。面对着张长老雷霆般的震怒，感受着周遭那一道道如同实质的、充满鄙夷与唾弃的目光，她嘴唇哆嗦着，面色如土，再也组织不起一句完整的辩解：“我……我没有……我不是……我只是……我……”
“够了！”张长老厉声打断，声音如同寒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你还敢在此巧言令色，百般抵赖！来人！”他目光扫向殿门处的守卫，“将赵雪拿下，押入内门羁押区，严加看管！待本座详查所有关联事宜后，再行上报宗门，依律严惩！”
两名气息沉稳的守卫立刻应声上前，一左一右，毫不客气地架住了赵雪的双臂。赵雪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剧烈地挣扎起来，赤红色的华美弟子服被扯得凌乱不堪，束发的赤金发带也歪斜脱落，几缕发丝散乱地贴在汗湿的脸颊上，模样狼狈至极。“放开我！你们敢动我？！我是李长老的亲传弟子！我师父不会放过你们的！林默！你这个卑鄙小人！你给我等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她的尖叫与咒骂声，在两名守卫毫不留情的拖拽下，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殿外走廊的尽头，只留下一片死寂，以及空气中尚未散尽的、她身上那股浓郁的、此刻却显得格外刺鼻的香粉气息。
殿外围观的弟子们，在短暂的寂静后，爆发出更加热烈的议论，大多是对林默勇气的赞许，以及对赵雪咎由自取的鄙夷。
张长老看着手中那几页轻飘飘却重若千钧的纸张，长长地叹息一声，揉了揉眉心，抬眼看向林默时，目光中带着一丝赞赏与凝重：“林默，此次多亏你机警果决，洞察其奸，否则，宗门被此等孽徒蒙蔽，后患无穷。你放心，宗门定会秉公处置，绝不会让忠贞弟子寒心，亦不会令奸邪之徒逍遥法外！”
“弟子谨记长老教诲，此乃分内之事。”林默拱手，深深一礼，心中悬着的大石终于落地——至少短期内，不必再时时提防赵雪从背后射来的冷箭了。
一直静立在一旁的苏清颜，此时才轻移莲步，走上前来。浅青色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漾开柔和的波纹，她脸上带着如释重负的欣慰，走到林默身侧，仰头看着他，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关切：“林师兄，太好了……总算将她绳之以法了。”她下意识地伸出手，纤细的指尖轻轻碰了碰林默的手臂，仿佛要确认他的安然无恙，那枚青晶石发坠随之发出一声清脆的“叮铃”声响。“只是……李长老那边，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日后还需多加小心。”
“无妨。”林默对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目光坚定，“证据确凿，众目睽睽，即便是李长老，也难以为其开脱。我们行得正，坐得直，何惧之有？”他转而看向周浩，“周师兄，此次也多亏你鼎力相助，与我一同冒险取证。”
周浩嘿嘿一笑，习惯性地挠了挠头，憨厚的脸上带着几分如释重负：“咱们兄弟之间，说这些就见外了。赵雪这女人，嚣张跋扈已久，早就该有人站出来治治她了！对了，林师弟，你之前不是一直在为冲击筑基期做准备吗？如今这块绊脚石暂时搬开，咱们是不是可以着手下一步了？”
“嗯。”林默点了点头，心中已然开始规划，“待此间事了，稍作休整，我们便去功法阁一趟，看看能否寻到适合筑基期修炼的功法典籍。”他脑海中浮现出苏振南所赠的那张筑基丹残方，只要再设法凑齐几味缺失的主药，炼制筑基丹便指日可待，突破筑基，似乎也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张长老将三人的互动看在眼里，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挥了挥手道：“你们先回去休息吧。后续若有进展，或需你们配合，自会有人通传。林默，你平日也多留心观察，若发现赵雪尚有其他党羽潜伏，务必及时上报，不可姑息。”
“弟子明白！”林默三人齐声应道，再次躬身行礼，而后转身，并肩走出了气氛依旧凝重的大殿。
殿外，夕阳已然西沉，将天边染成一片绚烂的橘红与瑰紫，温暖的光线将三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紧密地交织在一起，投射在光洁的青石地面上。苏清颜走在林默身侧，浅青色的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那枚青晶石发坠发出的“叮铃”声，与晚风吹过灵木林带的“沙沙”声交织在一起，谱成了一曲轻快而悦耳的乐章。
她侧过头，望向林默被夕阳勾勒出金色轮廓的侧脸，眼眸中盈满了轻松与笑意，柔声道：“林师兄，晚膳我让灵儿准备你最爱吃的灵米蒸银线鱼，再配一壶温好的青木灵酒，我们……好好庆祝一下今日之事，可好？”
林默迎上她清澈明亮的眸光，心中被一股暖意填满，含笑点头：“好，正好我也有些关于那张筑基丹残方的事情，想与你商量，看看苏家能否帮忙留意一下缺失的几味灵草。”
周浩走在另一侧，看着两人之间那自然而亲昵的氛围，不由得咧嘴一笑，很识趣地加快了几步，拉开些许距离，回头调侃道：“得嘞！你们二位慢慢商量‘大事’，我这个闲人就不杵在这儿碍眼了！我先回居所，把灵矿那边带回的零碎东西整理归档，明日再来寻你们商议功法阁之事！”说罢，也不等两人回应，便哈哈笑着，大步流星地朝着自己居所的方向走去。
林默与苏清颜相视一笑，些许无奈，更多的却是心照不宣的默契与温情。他们继续并肩而行，沐浴在落日熔金般的余晖里。
那身浅青色的灵绸裙与灰色的弟子服，都被染上了一层温暖的橘色光晕。苏清颜发间那枚青晶石坠子，在夕阳下折射出细碎而璀璨的光芒，宛如一颗坠入凡间的星辰，随着她轻盈的步伐，在林默的视野中，一下，又一下，轻轻地晃动着，闪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