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苏清颜出关！阵法的进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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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笼罩着青木门闭关区的那层薄薄白雾尚未完全散去，淡金色的朝阳刚刚漫过鳞次栉比的青石屋顶，将温暖的光线涂抹在冰冷的石面上。

“吱呀——”

一声轻微的、带着滞涩感的开门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属于苏清颜的那间闭关室石门，被从内向外缓缓推开。

最先探出的，是一截淡青色的云锦衣袖。料子光滑如水，在初升的日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上面用极细的银线绣着繁复而精致的青木缠枝纹，针脚细密到几乎看不见线头——这是其父苏振南特意为她寻来的珍贵料子制成的阵修服，据说不仅能更好地传导灵力，辅助阵法成型，还能在灵力剧烈运转时，细微地护持经脉，价值不菲。

衣袖轻轻晃动了一下，仿佛主人在适应外界的光线。随后，苏清颜才慢慢从门后的阴影中走了出来，整个人完全沐浴在淡金色的晨曦里。

闭关十日，她似乎有了些细微的变化。身量仿佛抽高了一点点，原本就及腰的如墨青丝，如今长及臀下，被巧手挽成了一个精致的垂挂髻，几缕柔软的碎发自然地垂在耳侧和颈边，更添几分温婉。发髻间，斜插着一支通体淡绿、水头极好的玉簪，那是苏家传承下来的青木簪，簪头精心雕琢成一枚栩栩如生的灵叶形状，在阳光下流转着温润内敛的光华。

她的脸颊似乎比闭关前更加白皙剔透，想来是持续服用温肠灵液细心调理的缘故，肤质细腻得如同上好的灵瓷，此刻透着淡淡的、健康的粉晕，宛如初春刚刚剥壳的灵荔枝，水润诱人。那双标志性的杏眼，眼尾依旧微微上挑，带着天生的柔媚，但曾经时常萦绕其中的那丝怯懦与不安，已然被一种明亮、坚定的神采所取代，眸光明澈，恍若淬炼过的星辰，熠熠生辉，一眼便能看出此次闭关收获匪浅。

她身上那件量身定制的阵修服，采用了恰到好处的收腰设计，完美地勾勒出那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一条同色锦带系在腰间，打成了一个灵巧的蝴蝶结，长长的丝绦垂落在腰侧，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裙摆长度及至膝盖下方，露出一小截线条优美、白皙如玉的小腿。足下蹬着一双软底青布靴，靴头用彩线绣着一只振翅欲飞的小小鸾鸟，灵动可爱，是她闭关闲暇时，一针一线亲手绣制的。

闭关室门外，矗立着两株她闭关前亲手移栽的青木灵树。此刻，树梢已抽出嫩绿的新芽，淡绿色的叶片上挂着晶莹的晨露，微风拂过，露珠便“滴答、滴答”地滚落，在下方青石地板上晕开一小圈一小圈深色的湿痕。

苏清颜走到树下，微微仰起脸，迎着温暖的阳光，舒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当她抬起双臂伸懒腰时，宽松的衣袖自然滑落少许，露出一截皓白如雪、线条优美的手腕。腕上戴着一个样式古朴的银镯，那是妹妹苏灵儿送给她的礼物，上面刻着“平安”两个细小的字迹，随着她的动作，发出细微悦耳的“叮铃”声。

“终于……出来了呢。”她轻声自语，嗓音带着刚出关时特有的、一丝慵懒的沙哑，却比以往清亮了许多。她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抚摸身旁青木灵树的叶片，指尖触碰到那微凉湿润的叶面时，一股熟悉的、充满生机的木属性灵力便顺着指尖悄然流入，与她体内的灵力产生微妙的共鸣——这是她闭关期间领悟青鸾阵法后带来的显着变化，如今她对自然界中的木属性灵力，感知变得异常敏锐。

她低头，看向一直握在手中的青木阵盘。原本只是凡阶下品的阵盘，色泽暗沉，边缘甚至有些毛糙，如今却通体呈现出一种亮丽的青玉之色，触手温润光滑，边缘处雕刻着细密而流畅的青鸾展翅纹路，从阵盘中心向四周延伸，仿佛蕴含着某种玄奥的韵律。只需一丝灵力注入，那些纹路便会依次亮起淡青色的光晕，显得神秘而强大。

“得赶紧去找林师兄，让他看看我的进步……”想到林默，苏清颜的嘴角便不受控制地向上弯起一个甜蜜的弧度。她小心翼翼地将焕然一新的阵盘放入随身携带的淡绿色布包中——这布包也是她亲手缝制，上面绣着与阵盘呼应的青鸾纹样。她提好布包，步履轻快地沿着湿润的青石路径，朝着林默居所的方向走去。

路上偶遇几位早起修炼的内门弟子，皆都面带笑容地向她打招呼。以往，大家虽知她是苏家嫡女，但因她性格内向羞涩，主动与她交谈的人并不多。如今她闭关领悟失传青鸾阵法的消息早已不胫而走，众人看向她的目光中，不禁多了几分由衷的敬佩与好奇。

“苏师姐，您出关了？闭关还顺利吗？听说您成功领悟了青鸾阵法？”一个穿着水蓝色弟子服、年纪稍小的小姑娘兴奋地跑过来，双眼放光地盯着苏清颜手中的布包，满脸崇拜。

苏清颜停下脚步，回以温和的微笑，声音清晰地回答：“嗯，刚刚出关。只是初步领悟了一些基础，还在慢慢熟悉和巩固。”她的声音不再像从前那样细弱蚊蝇，而是带着一种沉静的自信。

“哇！太厉害了！”小姑娘惊叹道，“大家都说青鸾阵法比我们现在学的基础阵法强好多呢！等筑基选拔的时候，有苏师姐的阵法相助，林师兄肯定如虎添翼！”说着，还促狭地朝苏清颜眨了眨眼。

苏清颜的耳根瞬间染上一抹绯红，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睫，连忙道：“我、我还要去找林师兄商议事情，就先不聊了。”说完，几乎是有些慌乱地提起布包继续前行，淡青色的裙摆拂过路旁沾着露水的灵草，腕间的银镯伴随着她的脚步，发出一路清脆的“叮铃”声。

林默的居所距离闭关区并不远，坐落在一片幽静的竹林旁。苏清颜刚走到竹林入口，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凌厉而富有节奏的破空之声——“唰！唰！唰！”

她放轻脚步，循着声音走入竹林。只见林默正在林间那片空地上专心练剑。他依旧穿着那身灰色的内门弟子服，为了活动方便，袖口高高挽至小臂，露出线条流畅、肌肉紧实的手臂，上面还沾染着些许练剑时溅起的泥土与草屑。那柄灵阶下品的流云剑在他手中，舞动间泛着清冷的淡银色光华，每一次精准的直刺、每一次凌厉的劈砍，都带动起周遭空气中细碎的灵力波纹，宛若在水中投入石子荡开的涟漪。地面上的落叶被无形的剑气扫开，在他身周形成一个规整的圆形空地。

他此刻练习的，正是流云剑法的基础杀招之一“流影刺”。剑尖刺出，快若闪电，在空中留下道道模糊的残影，灵力灌注均匀，气息沉稳绵长，显然已将这招修炼得极为纯熟。苏清颜悄悄倚在一株粗壮的翠竹旁，不敢出声打扰，只是静静地凝望着——晨曦透过茂密竹叶的缝隙，在他身上投下斑驳摇曳的光影，他额角、鼻尖渗出的细密汗珠，汇聚成滴，沿着清晰的下颌线滑落，“啪嗒”一声，在地上晕开一小团深色的湿痕。

直到林默一套剑法练完，利落地收势，还剑入鞘，转身时目光才捕捉到竹影下的那抹淡青。

“清颜？你出关了？”他脸上瞬间绽开惊喜的笑容，将流云剑随手插回背后剑鞘，快步迎了上来，带起一阵微凉的风。

苏清颜立刻站直身子，像是展示心爱的宝贝般，迅速从布包里捧出那个焕然一新的青木阵盘，递到林默面前：“嗯！刚出来没多久。林师兄你快看，我的阵盘不仅升级了，我还成功领悟了青鸾阵法呢！”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期待，阵盘上那些精美的青鸾纹路在竹林斑驳的光线下，愈发显得灵动不凡。

林默伸手接过阵盘，入手便感到一种温润厚重的质感，比之前那个凡阶下品的阵盘沉手不少，更能清晰地感知到其中蕴含的灵力更加充沛且稳定。“凡阶上品？真是太好了！”他仔细端详着阵盘上的纹路，眼中露出赞赏，“这纹饰……是青鸾吧？果然玄妙。”他以前只听苏清颜提起过苏家祖传的青鸾阵法如何不凡，今日才算亲眼得见其雏形。

“对！就是青鸾阵法！”苏清颜用力点头，兴奋之情溢于言表，“闭关的时候，我反复研读家里送来的那份阵法心得，不知怎么的，突然就福至心灵，摸到了一点门道！现在布设困敌阵和基础防御阵的双重组合，只需要十秒左右，比以前快了足足三倍！而且阵法的稳固性和威力，也提升了至少三成呢！”她越说越激动，忍不住伸手拉住林默的衣袖，将他带到空地中央，“我来给你演示一下看看效果！”

林默含笑点头，顺从地退到一旁，目光专注地落在她身上。苏清颜将阵盘平稳地置于地面，深吸一口气，伸出右手食指，轻轻按在阵盘中心那个小小的凹槽处——她的手指纤长白皙，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透着健康的淡粉色光泽。随着她灵力的缓缓注入，阵盘上的青鸾纹路骤然被点亮，“嗡”的一声轻鸣，散发出柔和的淡青色光晕。

紧接着，无数细小的、由纯粹灵力构成的淡青色符文，如同被唤醒的精灵，纷纷从阵盘中漂浮而起，在空中徐徐展开、交织。

首先是三道锐利的三角符文，精准地定位于东、南、西三个方位，构成了困敌阵的基础框架，符文表面闪烁着细密的木属性灵纹。紧接着，一道圆润的、代表着防御力量的环形符文自阵盘中心升起，巧妙地与三角符文边缘衔接、重叠。当两种不同形态的符文完美融合的刹那，一个半透明的、泛着淡淡青光的球形光罩瞬间形成，将苏清颜笼罩其中。光罩壁上游走着若隐若现的青鸾虚影，那神鸟的双翅似乎在缓缓扇动，每一次振翅，都引得光罩上的灵纹明灭闪烁，散发出稳固而强大的灵力波动。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过呼吸之间，林默在心中默数，竟只用了九秒！

苏清颜收回灵力，半透明的青色光罩如同水波般荡漾了一下，随即缓缓消散，空中的符文也如百川归海，重新隐没回阵盘之中，青鸾纹路的光芒也随之黯淡下去。

“怎么样？林师兄，”她抬起头，望向林默，眼神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期待，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是不是比之前的阵法强了很多？”

林默走上前，蹲下身，用手指轻轻摩挲着阵盘温润的边缘，感受着其中尚未完全平息的灵力余韵：“何止是强了很多……简直是天壤之别。以前你布置这样的双重阵法，至少需要半分钟，而且灵力波动远不如现在平稳。这青鸾阵法形成的光罩，灵力分布均匀，结构扎实，防御力远超基础阵法。有它相助，筑基选拔时，我就能更放心地全力进攻，不必过于分心防备来自暗处的偷袭了。”

听到他如此肯定的评价，苏清颜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白皙的双颊飞起两抹红云，宛如涂了上好的胭脂。“我、我还想再熟练熟练，争取能把布阵时间压缩到五秒以内！”她低下头，手指爱惜地抚摸着阵盘上精致的纹路，轻声说道。只有她自己知道，为了领悟这青鸾阵法，闭关的这十天里，她耗费了多少心神，经历了多少次失败的尝试，有时甚至因为过度催动灵力，引得肠胃旧疾隐隐作痛，全靠林默之前给的清味丹才勉强支撑下来，一步步摸索到诀窍。

林默的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红的指尖上，那是长时间按压阵盘、引导灵力留下的痕迹，心中不由升起一丝怜惜。“循序渐进就好，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伤了根基反而得不偿失。”他语气温和，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腰间的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用淡褐色油纸仔细包好的小包裹，递到苏清颜手中，“对了，这个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