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决赛前夕！张燕的毒计与林默的 “回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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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内门弟子居所区被一片温暖的夕光笼罩。高大的灵竹在晚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轻响，仿佛在低声私语。空气里，除了竹叶的清新，还混杂着一丝从远处灵膳房飘来的、若有若无的灵米香气，令人心安。

苏清颜提着一个精巧的竹编食盒，步履轻盈地走在蜿蜒的青石小径上。食盒里是她特意为林默准备的温灵粥，用了上文火慢炖，最是滋养经脉。她今日穿着一身淡青色的内门弟子常服，裙裾翩跹，收腰的设计完美勾勒出她纤细柔美的腰肢曲线，行走间，仿佛弱柳扶风。领口与袖口处以银线绣着精致的青木缠枝花纹，在落日余晖下流转着柔和的光泽。一头青丝用一支简单的白玉簪子松松挽起，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垂落在白皙的颊边，随着她的呼吸微微拂动，平添几分柔美。

正当她快要走到林默居所附近时，腕上佩戴的青木阵盘忽然毫无征兆地泛起一层淡淡的、如同初生嫩叶般的绿光。苏清颜脚步蓦地一顿，低头凝神看去——这是她耗费心血在阵盘核心铭刻的“毒素预警”符文，唯有在感应到带有恶意的毒性物质靠近时，才会自主激发。

她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微烫的阵盘表面，感受着符文传递来的微弱波动，秀气的眉头不禁微微蹙起。阵盘感应的方向，明确指向西北方，正是林默那处僻静居所的位置。

心头莫名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悄然蔓延。苏清颜立刻加快了脚步，裙摆拂过路边的青草，带起细微的窸窣声。

距离林默的居所尚有十几步远，一股异样的香气便钻入了她的鼻腔。这香味并非灵植的天然清芬，也非丹药的醇厚药香，而是一种甜腻中带着一丝腥气的味道，闻之令人胸口发闷，灵力运转都似乎滞涩了半分。

“不好！” 苏清颜瞬间屏住呼吸，玉手一翻，青木阵盘已托于掌心。指尖飞速掐动法诀，阵盘上铭刻的符文次第亮起，一道淡绿色的、半透明的灵力屏障瞬间在她身前展开，将那诡异的异香牢牢隔绝在外。

她循着香气的源头，小心翼翼地靠近林默居所的窗下。目光仔细搜寻，最终落在窗根角落处一个不起眼的物事上——那是一个仅有巴掌大小的黑陶小香炉，做工粗糙，毫不起眼。炉内，正有半截黑色的线香在静静燃烧，那令人不适的异香，正是由此而来。

苏清颜蹲下身，并未贸然触碰。她凝神观察，只见那黑色的香灰之中，隐约夹杂着些许暗红色的细微粉末。作为苏家这一代在阵法与药理上最有天赋的子弟，她立刻辨认出了此物的来历——

“乱灵香！” 她心中低呼，眸中闪过一丝惊怒。

这是一种极为阴损的低阶毒香，并非剧毒，不会立刻致人死地，但其歹毒之处在于，修士若在修炼或休息时不知不觉吸入，香中毒素会如附骨之疽般悄然侵蚀经脉，使灵力逐渐变得紊乱、躁动。待到次日与人交手，灵力运转关键时刻，轻则招式威力大减，发挥失常；重则可能导致灵力失控，反噬自身，后果不堪设想！

“是何人如此歹毒，竟用这般下作手段？” 苏清颜咬紧了下唇，贝齿在柔嫩的唇瓣上留下浅浅的印痕。她本想立刻将香炉毁去，又担心打草惊蛇，让对方有所防备。略一思忖，她决定先以阵法将其封锁。指尖灵光闪动，数道无形的阵纹自青木阵盘蔓延而出，如同织就一张灵网，将那黑陶小炉连同其散发出的异香一同禁锢在内，阻止毒性继续扩散。

刚完成这一切，身后便传来了熟悉而稳健的脚步声。苏清颜回首，只见林默正从练剑场归来。他依旧穿着那身灰色的弟子服，袖口随意地挽至小臂，露出线条流畅、充满力量感的手臂。手中那柄凡阶铁剑斜提在身侧，剑身上还沾染着练剑时溅上的新鲜泥土与草屑。额角挂着细密的汗珠，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滑落，在夕阳映照下，折射出点点晶莹的光。

“清颜？” 看到等候在门外的少女，林默略显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脚步加快了几分，下意识地将沾着泥土的铁剑往身后藏了藏，“你怎么过来了？是刚从灵膳房回来吗？”

“林默，先别过来！” 苏清颜急忙上前两步，伸臂拦在他身前，另一只手指向窗下那被阵法灵光隐约笼罩的黑陶小炉，语气急促而凝重，“你看那里！是‘乱灵香’，有人故意放置在此，想让你吸入后灵力紊乱，影响明日决赛！”

林默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鼻翼微动，果然嗅到了那丝被阵法阻隔后已淡去不少的异香。他眼神一凝，心念微动，脑海中系统的“道具检测功能”已然无声启动，一道无形的波纹扫过香炉。

【叮！检测到低阶毒香‘乱灵香’。效果：持续吸入超过一刻钟，灵力稳定性下降30%，次日战斗时灵力紊乱概率增加50%。来源分析：成分与内门弟子张燕常用毒剂残留高度吻合，疑似度为87%。】

“张燕？” 林默挑了挑眉，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从首轮混战她试图用毒针暗算苏清颜，到次轮毒针诡异反弹令其队友刘蕊当众出丑，这女人行事愈发不择手段，如今竟将阴招直接使到了他的居所前。

苏清颜见他神色不变，心中稍安，连忙从自己的储物袋中取出一个温润的白玉小瓶，塞到林默手中，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关切：“这是我苏家祖传秘制的‘清灵丹’，药性温和，最能化解此类扰乱灵力之毒。你快些服下，以防万一。我已用阵法暂时封住了那香炉，稍后我们便去禀明内门执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找到她下毒的证据！”

林默接过还带着少女掌心余温的玉瓶，拔开小巧的瓶塞，一股清凉沁脾的药香立刻弥漫开来，让人精神为之一振。他倒出一粒珍珠般圆润洁白的丹药，放入口中。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清冽的暖流，顺着喉间滑入腹中，随即扩散至四肢百骸。方才因持续练剑而产生的疲惫与体内因异香引起的那一丝微不可察的燥意，顷刻间便被涤荡一空，浑身说不出的舒泰。

他看着苏清颜因担忧和忙碌而微微泛红的脸颊，以及额角那层细密的香汗，心中不由得一软，自然而然地伸出手，用指腹轻轻为她拭去汗珠，动作温柔：“别担心，我没事。张燕既然喜欢玩这种阴损的把戏，我们也不必与她讲究什么君子之道。不过，去找执事恐怕效果不大，她既然敢做，定然留有后手，难以抓到实质把柄。我倒是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苏清颜被他亲昵的动作弄得脸颊微热，仰起头，清澈的眸子里带着一丝疑惑：“你想怎么做？宗门大比期间，严禁弟子私下斗法，若是违反规则，会被取消资格的。”

“放心，” 林默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伸手轻轻拂过她发间那支冰凉的白玉簪，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我不会动手伤她，更不会去揭发她。我记得你前几日提过，张燕每晚修炼前，都会雷打不动地去灵膳房角落那个茶桶，取用‘凝神茶’，还必定要加上几勺灵蜜，对吗？”

苏清颜点了点头，回忆道：“嗯，我亲眼见过几次。她说普通的凝神茶味道寡淡，加了灵蜜方能宁心静气，助益修炼。你的意思是……？”

“她不是最喜欢用这种影响对手状态的手段吗？” 林默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那就让她自己也好好品尝一下这种滋味。”

他心念沉入识海，沟通了那神秘的系统界面。在“惩戒道具库”中，他很快找到了目标——【清肠散（改良版）】。说明显示：此物非毒非害，仅含数味性质温和却能强力促进肠道蠕动的灵植粉末，服用后不会损伤身体根基，但会显着刺激肠胃，产生大量气体，导致频繁排气，令人坐卧难安，无法凝神修炼。兑换所需：10点经验值。

“性价比不错。” 林默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兑换。一个巴掌大小、材质普通的油纸包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系统储物格的角落。他意念一动，将其取出握在手中。纸包内的粉末呈淡黄色，细腻无味，即便凑近了闻，也察觉不出任何异常。

“这是……？” 苏清颜好奇地凑近了些，带着淡淡清香的发丝几乎要拂到林默的下颌。

“一点小玩意儿，‘清肠散’，我特意找人改良过的方子，” 林默晃了晃手中的油纸包，压低声音解释道，“无毒无害，就是能让她今晚的修炼，变得格外‘热闹’一些。她想让我灵力紊乱，无法全力应战，我就让她连安稳打坐都成了奢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算违反门规吧？”

苏清颜看着他眼中那抹带着点坏心眼的笑意，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忍不住“噗嗤”一声轻笑起来，宛如玉珠落盘。她眼中的忧虑终于散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无奈与纵容的温柔：“你呀……有时候心思缜密得让人害怕。不过，明日决赛终究要靠真本事，你可千万别因为这些旁门左道乱了心神。”

“放心，我心里有数。” 林默笑着应承，顺手接过了她一直提着的食盒。打开盒盖，一股温润的米香混合着淡淡的灵气扑面而来，碗中的温灵粥熬得恰到好处，粥面上还细细撒着一层切得碎碎的青禾草末，翠绿诱人。“你还特意加了青禾草？”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

“嗯，” 苏清颜轻轻点头，声音柔和，“你练了一下午的剑，气血奔涌，经脉疲惫，青禾草性温平和，煮在粥里不仅能缓解疲劳，还能温养肠胃。” 她顿了顿，抬眼望向他，眸中似有星光流转，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对了，林默……如果，如果你明日真的能拿到筑基丹……”

“我答应过你的事，从未忘记。” 林默打断她的话，目光沉静而认真，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待我拿到筑基丹，稳固境界后，便立刻向宗门告假，带你去东部云雾山脉寻找那‘温肠草’。无论如何，定要帮你将这恼人的肠胃旧疾根治，让你不再受其困扰。”

苏清颜闻言，脸颊瞬间飞上两抹红霞，如同涂抹了上好的胭脂。她有些羞涩地低下头，纤白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声若蚊蚋：“我……我不是在催你。只是……只是觉得，有你在身边，便觉得什么都不怕了。”

看着她这般小女儿情态，林默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动，一股暖流悄然蔓延。他伸出手，自然而然地握住了她微凉的柔荑，将她纤细的手指包裹在掌心。“我知道。” 他声音低沉而温柔，“走吧，我先送你回去。然后，再去灵膳房，给我们的张师姐送上一份‘贴心’的回礼。”

两人并肩而行，踏着青石板上斑驳的树影，朝着苏清颜的居所走去。夕阳将他们的身影拉长，紧密地重叠在一起，仿佛永不分离。竹影摇曳，晚风送爽，空气中灵草的清香愈发浓郁。偶尔有相熟的弟子路过，见到他们牵手的模样，皆会心一笑，识趣地绕道而行，无人上前打扰这份静谧的美好。

将苏清颜安然送至她居所的小院门前，看着她推开院门，回头对自己展露一个清浅安心的笑容后，林默这才转身，朝着灵膳房的方向不紧不慢地行去。

此时的灵膳房已过了晚膳最喧闹的时辰，大厅内空旷安静，只有寥寥数名杂役弟子在埋头擦拭桌椅，收拾残局。角落处，那个专供弟子取用、冒着袅袅热气的凝神茶桶格外显眼。茶桶旁边，果然摆放着一个精致的小陶罐，里面盛满了琥珀色、晶莹粘稠的灵蜜——这正是张燕每日必用之物，杂役弟子们皆知她的习惯，无人敢动。

林默神色自若地走了过去，随手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下一只粗瓷大碗，假装要倒茶。他一边慢悠悠地将温热的淡黄色茶汤倒入碗中，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敏锐地扫视着四周——杂役弟子们都在专心忙碌，无人注意他这个“普通”的取茶弟子。

机会稍纵即逝！

林默手腕极其轻微地一抖，那包淡黄色的清肠散粉末便已从袖中滑入掌心。借着侧身遮挡的瞬间，他指尖巧妙一弹，油纸包中的粉末便如细沙般无声无息地倾入茶桶之中。粉末遇水即溶，迅速消散在澄澈的茶汤里，没有泛起一丝涟漪，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仿佛从未存在过。

他端起那碗并未打算喝的茶，凑到唇边，做出慢饮的姿态，实则心思电转，默默计算着时间，在茶桶边耐心等待着。

果然，没过多久，一道熟悉的身影便出现在了灵膳房门口。

正是张燕。

她显然刚结束一轮修炼，身上依旧穿着那套凸显身材的黑色劲装。布料柔软而富有弹性，紧紧包裹着她丰腴傲人的胸脯与挺翘圆润的臀部，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长发高高束成马尾，发梢随着她的步伐在肩头跳跃，带着一股干练利落的气息，只是那双眼睛里，惯常地带着几分倨傲与不耐。

她并未留意到站在角落阴影处的林默，径直走向茶桶，动作熟练地拿起那个专属的银质小勺，从陶罐中舀了满满两大勺灵蜜放入碗中，随即注入热气腾腾的凝神茶。用勺子轻轻搅拌了几下，让灵蜜与茶汤充分融合，她便端着碗，转身欲走。

经过林默身边时，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恰好对上林默平静的眼神。张燕嘴角立刻扯出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讽弧度，语带挑衅：“哟，这不是我们外门大比上风光无限的林师弟吗？怎么，临决赛了，跑来喝凝神茶定心？可惜啊，有些差距，不是靠喝点茶就能弥补的。明日擂台上，可千万别输得太难看，堕了你当初的名头！”

林默不气不恼，将手中未喝的茶碗轻轻放回原处，回以一抹淡然的笑意：“有劳张师姐挂心。师姐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明日擂台上，可要握紧手中的针，千万别一不小心，又扎错了地方。”

这话意有所指，分明是在暗讽她上次毒针误伤队友刘蕊之事。张燕脸色瞬间一沉，如同覆盖了一层寒霜，鼻腔里发出一声重重的冷哼：“哼！牙尖嘴利！明日手底下见真章吧！” 说完，不愿再多做口舌之争，端着那碗加了料的“特制”凝神茶，快步离开了灵膳房。她心中惦记着回去借助凝神茶的效果，再苦练一番毒针术，务必求明日一击必中，废掉林默持剑的手臂，以雪前耻！

林默目送着她略显急切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嘴角那抹笑意逐渐加深，最终化作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回礼已送达，接下来，只需静待好戏开场。

……

张燕回到自己位于内门弟子区域、相对宽敞僻静的居所内。她先将茶碗放在外间的木桌上，然后转入内室，进行每日雷打不动的洗漱。她的居所布置与寻常女弟子迥异，少了几分柔美，多了几分阴冷。靠墙的多宝架上，摆放着大大小小数十个颜色各异的陶罐、玉盒，里面分门别类地装着各种毒草、毒虫干尸以及炼制毒针所需的材料。墙角处，立着一个用来练习暗器手法的人形木桩，其上密密麻麻地扎满了闪烁着幽蓝、碧绿光泽的毒针，望之令人头皮发麻。

洗漱完毕，换上一身舒适的黑色练功服，张燕这才重新端起那碗温度适中的凝神茶。灵蜜的甘甜与茶叶的微涩清香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风味，确实让她因修炼而有些焦躁的心绪平复了不少。她仰头，“咕咚咕咚”几口便将整碗茶饮尽，随手将空碗搁在桌上。

感受着体内渐渐升起的暖意与宁和之感，张燕走到练功木桩前，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她要从储物袋中取出三枚新淬炼的“透骨毒针”，针尖呈现出一种不祥的深紫色。只见她手腕一抖，指尖寒光连闪！

“嗖！”“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