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实战考核！周浩的演练效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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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御考核结束的钟鸣余音，尚在青木门中央广场上空袅袅回荡，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韵律。林默刚踏下考核台，早已守候在旁的弟子们便“呼啦”一下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祝贺与惊叹瞬间将他淹没。

“林师兄，太强了！满分啊！”

“那青鸾防御阵，简直固若金汤！”

“最后破隐那一手，怎么练的？教教师弟呗！”

人潮涌动中，一抹淡绿色的清丽身影，如同破开波浪的灵鲤，有些急切地挤开人群，快步来到林默面前。正是苏清颜。

她今日换了一身淡绿色罗裙，裙摆上用极细的银线绣着繁而不乱的灵草纹样，随着她轻快的步伐漾开柔波，仿佛林间清晨拂过的微风，带着生机与灵动。腰间一根同色丝绦，恰到好处地束紧，愈发显得那腰肢纤细柔韧，不堪一握。乌云般的长发用一支通透的碧玉簪子松松挽起，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垂落在她白皙的颊边和颈侧，平添几分慵懒风致。因快步走动，她的鼻尖沁出细密的汗珠，泛着淡淡的粉红，像初熟的灵桃，诱人采撷。

她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锦盒，盒面上用更深的丝线绣着振翅青鸾的图案。看到林默望过来的目光，她眼底像是落进了细碎的星光，亮得惊人，唇角弯起明媚的弧度：“防御考核满分，林默，你太厉害了！”

声音清软，带着由衷的喜悦，比那钟鸣更动听。

林默看着她因兴奋而微红的脸颊，心中那根因考核而紧绷的弦彻底松弛下来，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勾勒出温和的笑意。他接过那只还带着她掌心微温的锦盒，入手沉甸甸的。打开盒盖，里面并排躺着三枚鸽卵大小、色泽温润的灵晶，不同于普通灵晶的冰凉，这几枚触手生温，散发出一种独特的、带着淡淡清苦气的草木芬芳，灵气充沛而温和。

“这是……？”林默有些疑惑地拿起一枚，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温和药力。

“是温肠草灵晶，”苏清颜笑着解释，声音轻柔，“我特意用温肠草的汁液浸泡过，又辅以几种温和的辅药炼制。不仅能快速补充你布阵消耗的灵力，里面的药力还能温养肠胃，理顺内息，比普通灵晶效果更好，也更温和。”她顿了顿，想起林默之前总惦记着她那点肠胃小毛病，脸颊微热，又补充道，“我多做了一些，你留着。以后练剑累了，或者感觉体内灵力躁动时，就吸收一枚，能舒服很多。”

指尖感受着灵晶传来的温润触感和其中流淌的关切心意，林默只觉得一股暖流悄然涌过心田，熨帖无比。他刚想开口道谢，广场东侧却骤然传来一阵更大的喧哗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只见几名身材健壮的内门弟子，合力抬着一个巨大的青铜鼎，“哐当”一声重重放在了实战考核台中央。那鼎足有半人高，鼎身刻满了古老而玄奥的防御符文，此刻正闪烁着微光，显然是被激发了部分威能，用来限制考核者交手时灵力外溢，以免误伤台下观众。

李长老的身影出现在考核台边缘，他运转灵力，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广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实战考核，即刻开始！请林默、李山，上台！”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或期待，或担忧，或好奇，齐刷刷地投向了东侧考核台，气氛陡然变得凝重而炽热。

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带着一股逼人的压迫感，从内门弟子队列中迈步而出。正是李山。

他一身玄黑色劲装，布料紧绷在他虬结的肌肉上，仿佛随时会被撑裂。肩宽背厚，手臂几乎有寻常弟子大腿粗细，裸露在外的古铜色小臂上青筋虬结，如同盘踞的老树根。他并未携带武器，只在双手的指关节上，套着四枚乌沉沉的铁环，行走间相互碰撞，发出“哗啦啦”的沉闷声响，配合着他那桀骜不驯的眼神和满脸横肉，宛如一头人形凶兽，煞气逼人。

“林默，别被这厮的块头唬住了！”一个火红色的身影灵活地挤到林默身边，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是周浩。他今日依旧是一身利落的红色短打，露出结实的小臂，脸上带着惯有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兴奋神色。

周浩凑近林默耳边，语速极快地低声道：“还记得咱们之前的模拟演练吗？这李山，铁拳术是刚猛，路子也野，但缺陷同样明显！他出拳追求极致的力量和速度，导致收拳回防时，总会有一个极其短暂的僵硬期，大约就是半次呼吸的间隙！尤其是他用那招‘崩山拳’时，为了聚力，腰腹间的防御会降到最低，空门大开！你只要抓住他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那个刹那，用‘流云剑诀’里的点穴手法，精准戳中他腰侧的‘气海穴’，保管叫他手臂酸麻，灵力运转不畅，短时间内连拳头都攥不紧！”

林默微微颔首，眼神锐利如剑，将苏清颜给的温肠草灵晶小心收好，右手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流云剑剑柄。剑柄上传来的冰凉触感，让他心神更加清明。“我记下了。周浩，你在台下帮我盯紧点，若他有什么非常规的阴损招数，立刻用传讯符示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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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在我身上！”周浩把胸口拍得砰砰响，随即眼珠一转，脸上露出促狭的笑容，又凑近些，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揶揄道：“嘿嘿，刚才苏师姐给你塞灵晶的时候，我可是看见了，那脸蛋红得跟什么似的……你小子行啊！等这次稳稳当上核心弟子，灵膳房那鼎鼎大名的‘百味灵鸡煲’，你说什么也得请我搓一顿！”

林默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懒得理会这浑人的调侃，转身便朝着那气氛已然剑拔弩张的考核台走去。苏清颜站在原地，望着他挺拔如松的背影走向那片无形的战场，刚刚放松的双手又不自觉地攥紧了裙摆，柔软的布料在她指尖皱成一团，透露出主人内心的紧张。

李山的凶名，她是听过的。筑基初期修为，将一门刚猛无匹的铁拳术练到了小成境界，据说曾在内门弟子切磋中，一拳硬生生打断过一头以防御着称的三阶铁背妖熊的脊椎！其力量之恐怖，可见一斑。许多内门弟子都不愿与他对上。尽管林默有周浩倾力相助，进行了多次模拟演练，但演练终究是演练，真正的实战瞬息万变，凶险异常。万一李山临场变招，或者隐藏了其他手段，林默他……能全身而退吗？

就在这时，一阵清淡的药香靠近，一身淡蓝色医袍，气质清冷干练的陈雨走到了苏清颜身边。她手中提着一个样式古朴的药箱，箱体上刻着精致的草药浮雕。她束着利落的马尾，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目光沉静如水。

陈雨注意到苏清颜眉宇间化不开的忧色，轻声开口，声音带着一种能安抚人心的力量：“清颜，不必过于忧心。林默心性沉稳，智计不俗，周浩提供的对手资料和模拟演练也极为详尽。李山的铁拳术固然刚猛，但其收拳时的破绽，在精通速度和点穴技巧的对手面前，会被无限放大。只要林默能稳住心态，抓住时机，胜算不小。”

苏清颜点了点头，勉强对陈雨笑了笑，算是回应她的安慰，但目光却像被磁石吸住一般，牢牢锁在考核台上那两道对峙的身影上，半分不敢移开。或许是因为心神过度紧绷，情绪大起大落，她的小腹深处，毫无预兆地传来一阵细微的、类似肠鸣的“咕噜噜”声，像是有一股气在里面不安分地窜动。

她脸色微微一变，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下意识地并拢了双腿，纤细的腰肢不着痕迹地微微绷紧，右手悄悄按在了小腹的位置，指尖用力，试图用按压的方式压制住那点令人尴尬的不适。幸好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即将开始的龙争虎斗所吸引，无人留意到她这细微的动作和那几乎被喧嚣淹没的微弱声响。她迅速从储物袋中摸出盛放清味丹的小瓶，倒出一枚，借着侧身的机会飞快纳入口中。丹药化作清凉的津液滑入喉中，那点胀气感才渐渐被压了下去。

考核台上，林默与李山相距十丈，相对而立。李长老站在两人中间，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二人，沉声开口，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实战考核规则，再重申一次！考核时限，一炷香！不得故意伤人性命，不得攻击眼、喉、下阴等要害之处！点到为止！若一方主动认输，跌落台下，或失去战斗能力，即为败方！都听明白了？”

“明白！”两人异口同声，目光在空中碰撞，仿佛能激出无形的火花。

李山盯着林默，眼神中的桀骜与不屑几乎要满溢出来，他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笑容带着森然的意味：“林默，防御考核拿了个满分，运气是真不错。不过……”他刻意拖长了语调，带着浓浓的讥讽，“实战考核，可不是靠着摆弄几下阵法符文就能蒙混过关的！老子这双铁拳，连三阶妖兽的骨头都能砸碎！你现在乖乖认输，还能留点体面，少受些皮肉之苦！”

林默神色平静无波，仿佛对方充满恶意的言语只是过耳清风。他甚至连站姿都未曾改变，只是淡淡地回视着李山，语气平稳，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力量：“李师兄有心了。不过，胜负如何，总要手底下见过真章才知道。师兄与其在此浪费唇舌，不如多凝神静气，备战考核。免得等会儿失了手，面上须不好看。”

“好！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子！”李山被林默这不软不硬的钉子顶得怒火中烧，眼中凶光暴涨，不待李长老正式宣布，便猛地向前踏出一步！

“嘭！”

他脚下的青罡石地面，应声裂开几道蛛网般的细纹！周身土黄色的灵力轰然爆发，如同披上了一层厚重的铠甲！双拳紧握，指节上的铁环碰撞，发出“哗楞”脆响，淡金色的灵力光罩瞬间覆盖拳头，带着撕裂空气的恐怖尖啸，一拳直捣林默中宫！

“接招！”

“考核开始！”李长老的声音几乎与李山的出手同时响起，他袖袍一拂，一道凝实的半透明光幕瞬间升起，将整个考核台笼罩在内，隔绝了内外。

面对这足以开碑裂石的凶猛一拳，林默瞳孔微缩，却没有丝毫硬接的打算。他脚下步伐如梦似幻般轻轻一错，身形如同风中柳絮，又似流水无痕，贴着那刚猛霸道的拳风边缘，轻飘飘地向后滑出两米有余，恰好将这石破天惊的一拳让了过去。

“轰——！”

李山的重拳狠狠砸在林默原先站立之处的空地上，发出一声沉闷如雷的巨响！坚硬的青罡石台面被砸出一个明显的凹坑，碎石如同暗器般激射而出，打在周围的防护光罩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哼！只会像泥鳅一样躲躲闪闪吗？”李山一击落空，心中戾气更盛，冷笑一声，攻势瞬间如同狂风暴雨般倾泻而出！双拳交替，或直捣，或横扫，或下劈，每一拳都势大力沉，带着“呼呼”的破空之声，狂暴的拳风将考核台上的空气都搅动得扭曲起来，形成一道道无形的压力漩涡，从四面八方挤压向林默。

台下的弟子们看得心惊肉跳，不少外门弟子更是脸色发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仿佛那拳头是朝着自己砸来一般。

苏清颜的心脏砰砰狂跳，几乎要撞出胸腔。她看到林默的身影在漫天拳影中穿梭，如同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看似惊险万分，却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致命的攻击。然而，这种完全被动闪避的局面，让她刚刚因清味丹而稍缓的紧张情绪再次攀升，小腹那刚刚平息的坠胀感，竟又隐隐有卷土重来之势。她只能用力抿着唇，右手更加用力地按在小腹上，指尖因用力而微微颤抖，强忍着那不适感。

陈雨敏锐地察觉到了身边之人的异样，侧过头，看到苏清颜额角渗出的细密冷汗和略显苍白的脸色，心中了然。她无声地从自己的储物袋中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白玉瓶，拔开塞子，递到苏清颜面前，低声道：“这是‘宁神舒腹灵液’，药性温和，能快速安抚因情绪波动引起的肠胃痉挛，喝一小口便会好些。”

苏清颜感激地看了陈雨一眼，接过玉瓶，也顾不得许多，仰头小心地啜饮了一小口。灵液入口微甘，带着一股温和的暖意，迅速顺着喉咙滑入腹中。果然，不过数息之间，那股烦人的坠胀和隐痛便如同被温暖的阳光驱散的寒意，悄然缓解、平息。她长长舒了口气，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对着陈雨投去一个真心感谢的眼神，小声道：“谢谢你，陈雨。”

“举手之劳。”陈雨淡淡一笑，目光重新投向台上，语气带着一丝洞察的平静，“你看，林默并非一味闪避。他是在消耗李山的锐气，同时观察他每一拳发力、收势的细微习惯，寻找那个必中的时机。”

苏清颜闻言，立刻凝神细看。果然，在林默那看似惊险万分的闪避中，他的身形移动并非毫无规律，每一次巧妙的挪移，都似乎有意无意地将李山引向某个特定的方位，并且他的目光始终如鹰隼般锁定着李山的手臂和腰腹连接处。她心中豁然开朗，担忧稍减，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丝放心的浅笑。

考核台上，李山一口气狂攻了数十招，拳风呼啸，将大半个考核台都犁了一遍，却连林默的衣角都没能碰到，反而自己因为全力出拳，灵力消耗不小，气息开始有些粗重。他心中焦躁之火越烧越旺，这种无处着力的感觉让他憋屈无比。

“林默！你就这点本事吗？像个娘们一样躲来躲去！”李山怒喝一声，试图用言语激怒林默。

林默却恍若未闻，眼神依旧沉静如水，身法不见丝毫紊乱。

李山眼中厉色一闪，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他猛地深吸一口气，如同长鲸吸水，胸腔高高鼓起，周身土黄色的灵力如同受到召唤般，疯狂向着双拳汇聚！那淡金色的拳套虚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凝实、膨胀，散发出的灵力波动陡然提升了数倍，一股沉重如山岳般的压迫感弥漫开来！

“给我败！崩山拳！”

他暴吼出声，声震四野！右腿向后猛地一踏，身体重心下沉，拧腰、送肩、出拳！动作一气呵成！右拳带着一股一往无前、仿佛真能崩碎山峦的恐怖气势，轰隆隆撕裂空气，直冲林默胸膛！拳风所过之处，连光线都似乎产生了细微的扭曲！

这一拳的威势，远胜之前！台下瞬间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连李长老都微微眯起了眼睛，身体前倾，显然准备随时出手干预，以免出现意外。

苏清颜刚刚放下的心瞬间又被提到了嗓子眼，双手猛地紧紧攥在一起，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一阵刺痛，她却浑然不觉。她看到林默这一次，竟然没有像之前那样凭借身法闪避，而是站在原地，双脚不丁不八，仿佛要硬接这足以开山裂石的一拳！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让她几乎失声惊呼：“林默！快躲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林默动了！

他没有后退，更没有硬接！而是在那毁灭性的拳锋即将及体的前一刹那，脚下流云步的发力方式骤然改变！由极静转为极动！身体如同被压缩到极致的弹簧，又似一道撕裂夜空的闪电，不退反进，迎着那恐怖的拳风，以一种近乎自杀的方式，猛地向前窜出！

两者的距离瞬间拉近！

在李山那膨胀的拳影几乎要触碰到他胸前衣襟的瞬间，林默的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微微一侧，险之又险地与那致命的拳头擦身而过！同时，他一直虚按在剑柄上的右手动了！

“锃——！”

一声清越如龙吟的剑鸣响彻全场！

流云剑骤然出鞘！剑光如秋水乍泄，寒芒凛冽！林默手腕灵巧至极地一抖，剑身震颤，发出一阵细微的嗡鸣。他没有使用任何华丽的剑招，只是将全身的灵力，连同之前闪避时蓄积的势能，尽数凝聚于剑尖一点！

快！准！狠！

剑尖化作一道青色流光，如同毒蛇出洞，又似白虹贯日，精准无比地刺向李山因全力施展“崩山拳”而微微敞开的、防御最为薄弱的右侧腰间——气海穴所在！

“就是现在！戳他气海！”周浩在台下激动得猛地跳了起来，挥舞着拳头大吼！

李山这招“崩山拳”威力无穷，但代价便是聚力时间稍长，且全力出击后，回防的僵硬期也比普通招式更长！他眼睁睁看着那一点寒星以远超他回防速度的极致快剑刺来，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惊骇之色！他想要收拳，想要侧身，想要凝聚灵力防御，但身体却像是被无形的枷锁束缚，根本来不及做出有效的反应！

只能眼睁睁看着，感受着……

“噗！”

一声轻微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如同针刺破皮革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