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宗门大典的最终布置！多势力的支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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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门的清晨，总是带着一股子灵山秀水特有的清冽。晨雾如纱，尚未被初阳完全驱散，丝丝缕缕地缠绕在殿宇飞檐与苍翠灵植之间。殿前那足以容纳数千人的汉白玉广场，此刻却已被一道道此起彼伏、或强或弱的灵力波动所笼罩，空气都因此微微扭曲，发出低不可闻的嗡鸣。

林默踏着浸透晨露的青石板路，刚走到广场边缘，目光便立刻被中央区域那道专注的月白色身影所吸引。

苏清颜正蹲在一块打磨光滑、刻满了繁复阵法符文的巨大青石旁。她今日换上了一身月白色的阵法师专属袍服，布料看似朴素，实则内蕴灵光，剪裁极为合身，束腰设计将她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勾勒得淋漓尽致。袍服下摆因她蹲姿的缘故，紧紧贴附在小腿上，清晰显露出那纤细却又不失力量感的柔美线条。一头乌黑如瀑的长发，只用一根素雅的白玉簪子简单挽在脑后，几缕不听话的柔软发丝垂落下来，在她白皙修长的颈侧随着她低头的动作轻轻晃动，仿佛羽毛般撩人心弦。

她手中捏着一支笔杆流淌着淡蓝色灵光的特制灵纹笔，正全神贯注地，在青石基座的几个关键节点上，细细勾勒、补充着增强灵力传导性的辅助符文。笔尖划过石面，留下蜿蜒发亮的灵痕，发出极其细微的“滋滋”声。

“各处阵盘的聚灵节点，都逐一检查校准过了？”林默放轻脚步走过去，在她身旁蹲下，目光落在那些闪烁着微光的符文上，语气自然而温和。他的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冰凉的石面，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下残留的、属于苏清颜灵力的淡淡余温，那是一种温和而坚韧的水木属性气息。

昨日才刚在万众瞩目下接过内门核心弟子的身份令牌与职责，今天便要正式统筹这场关乎青木门颜面的宗门大典防御布置，他肩上的担子确实不轻。尤其是张长老昨日特意将他唤去，面色凝重地叮嘱：此次大典，不仅关乎青木门声誉，更邀请了青云宗、百花谷等交好势力前来观礼，务必确保万无一失，绝不能让虎视眈眈的血煞宗找到任何可乘之机。这广场的防御体系，便是第一道，也是最为关键的屏障。

苏清颜闻声抬起头，眼底还残留着高度专注工作后的清明与锐利，如同被泉水洗过的星辰。因早起忙碌，她白皙的脸颊泛着淡淡的、健康的红晕，如同涂抹了最上等的胭脂。她冲林默微微点头，声音清软却带着笃定：“核心节点都反复检查过三遍了，灵力流转通畅。只是脚下这块作为阵眼之一的青石，质地似乎比其他的要致密些许，灵力传导速率慢了约半成。我刚才补了七道‘引流’与‘增效’符文，等巳时初刻正式启动广场聚灵大阵时，应该能与其他阵眼保持同步，稳定不少。”

她一边说着，一边利落地起身，顺手将那支价值不菲的灵纹笔别在腰间的特制皮扣上。起身的动作间，束腰阵袍的布料被牵动，愈发显得那腰肢纤细柔韧，仿佛轻轻一折就会断掉。裙摆下方，露出一双绣着精致灵草缠枝纹的软鹿皮靴，鞋尖处不可避免地沾上了几点新鲜的泥土痕迹，在这仙气缭绕的场合，反而透出一种接地气的、忙碌的鲜活感。

林默颔首，表示了解。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罗盘，快速扫过整个广场。只见十几名身着内门弟子服饰的修士，正两人一组，小心翼翼地搬运着各种闪烁着不同属性光泽的灵材。一块块沉重无比、表面刻满了阵法凹槽的玄铁石，被他们以灵力托举着，整齐地摆放在广场预先划定的边缘区域。空气中，弥漫着中品灵晶被精确切割、破碎时逸散出的、纯净而浓郁的灵气味道，吸入一口都让人觉得精神一振。

“根据传讯符反馈，青云宗和百花谷的飞舟应该快抵达山门了。”林默估算了一下时间，对苏清颜道，“你先去旁边偏殿歇息片刻，喝碗特意准备的‘宁神灵茶’，恢复一下灵力。剩下的几处辅助阵基的校准，我来盯着就好。”他敏锐地捕捉到苏清颜眼底那一丝被强行压下的疲惫。昨夜为了帮他完善及梳理那份详尽的防御阵优化技巧，她几乎熬到子时。今天更是天不亮就来到广场，亲自监督并参与核心阵法的布置，铁打的人也经不住这般消耗。

苏清颜下意识地就想摇头拒绝，对她而言，亲手完成自己负责的部分是一种责任，更是一种执念。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腹部却猝不及防地传来一阵清晰的、绵长的“咕噜噜~~~~”的肠鸣音。

这声音在清晨相对安静的广场上，显得格外突兀和清晰。

苏清颜的脸颊“唰”地一下红透了，一直蔓延到耳根，连白皙的脖颈都染上了一层薄粉。她几乎是本能地，双手迅速交叠按在了小腹之上，双腿下意识地紧紧并拢，微微蜷缩了一下身子，试图掩饰那令人尴尬的声响来源。她声如蚊蚋，带着明显的窘迫解释道：“没……没事的。可能……可能就是早上起来忙着核对阵图，没来得及用灵膳，腹中有些空虚罢了，不影响布阵的……” 尽管嘴上这么说，她还是忍不住轻轻蹙起了秀气的眉头。最近为了这大典的防御布置，她频繁、高强度地运转灵力，刻画符文，那先天就比常人娇弱几分的肠胃，总是时不时地就要闹点小脾气，或是胀气，或是隐痛。幸好她早有准备，早上出门时就在储物袋里备足了【清味丹】，否则，若是在这等重要场合，在众多同门甚至外宗宾客面前控制不住地排气或者腹痛难忍，那才真是丢人丢大了。

林默何等眼力，哪里会看不出她这欲盖弥彰的窘态与强撑。他心中了然，也不点破，只是无奈又带着几分心疼地笑了笑，动作自然地从自己的储物袋里，取出了一个用干净青布包裹、尚且散发着温热气息的竹编食盒。揭开盖子，里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几块做成花瓣形状、色泽温润、散发着淡淡温肠草清香的糕点——正是昨日苏清颜给他做的那种温肠糕。

“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空着肚子运转灵力最是伤身。”他将食盒递到苏清颜面前，目光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你要是真累倒了，这大典核心的聚灵阵和防御阵衔接，可就真找不出第二个能完美接手的人了。到时候张长老怪罪下来，我可担待不起。”

听着他半是关心半是打趣的话，看着他手中那熟悉的、冒着热气的食盒，苏清颜的心像是被泡在了一汪温泉里，暖意融融。她不再推辞，伸出纤纤玉指，接过食盒。指尖触碰到温热的竹壁，那暖意似乎顺着经脉一直传到了心里。她拈起一块温肠糕，小口地咬了下去。糕点做得极为松软，入口即化，甜度恰到好处，混着温肠草特有的清苦香气，形成一种独特而安心的味道。咽下之后，一股温和而精纯的灵力便自喉间滑入腹中，迅速扩散开来，刚才那阵隐隐的、令人不安的胀痛感，顿时如同被阳光驱散的晨雾，缓解了大半。

“谢谢你，林默。”她抬起头，望向身旁一直注视着自己的青年，唇角漾开一抹清浅却真心实意的笑容，眼底的疲惫之色被这暖意驱散了不少。恰好此时，一缕突破晨雾的金色阳光洒在她脸上，将她本就白皙剔透的肌肤映照得仿佛上好的羊脂美玉，泛着一层朦胧而柔和的莹光，美得令人心醉。

两人这边话音刚落，远处便传来一阵整齐划一、带着金石之音的脚步声，伴随着一股毫不掩饰的、凌厉而统一的剑气波动。林默抬头望去，只见以张浩为首的十名青云宗弟子，正迈着稳健的步伐，朝着广场走来。

他们统一身着青云宗标志性的青色窄袖剑袍，袍角绣着流云纹，每个人腰间都佩着一柄形制相似、寒光闪闪的长剑，行动间自带一股久经训练的肃杀之气。张浩走在队伍最前方，面容俊朗，气质沉稳，看到林默，远远便笑着拱手，声音洪亮：“林兄！久等了！奉张长老之命，我们将宗门秘传的‘青云剑阵’的十二面主阵盘带来了，此外，还有二十块品质上乘的中品灵晶，专门用来作为剑阵的启动与维持能源。”

林默连忙拱手回礼，目光快速扫过这十名青云宗弟子。发现他们每人手中都捧着一个约莫尺许见方的黑色沉木盒，盒盖上刻着青云缭绕的图案，隐隐有锋锐的剑气从中透出，想必里面装的就是那青云剑阵的核心阵基部件。“有劳张师兄和诸位师兄亲自跑这一趟，实在是辛苦了！快请随我到偏殿稍作歇息，灵茶早已备好。”他侧身做出引路姿态，语气诚挚。

苏清颜也早已收起了食盒，对着张浩及其身后的青云宗弟子们微微颔首致意。她的目光落在那些沉木盒上时，眼底闪过一丝属于阵法师的专业审视与评估——青云剑阵，顾名思义，以攻击凌厉、剑气纵横着称，若能与她主持的、偏重防御与灵力增幅的“青鸾灵阵”形成互补，一攻一守，两层防御叠加，威力绝非一加一那么简单。届时，就算血煞宗真的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前来偷袭，也足以抵挡上好一阵子，为宗门反应争取到宝贵的时间。

刚将青云宗一行人引至广场旁的偏殿安顿好，还没等林默喘口气，广场入口处又传来一阵清脆悦耳、如同银铃碰撞般的笑语声，伴随着一股浓郁却不腻人、仿佛百花盛开的芬芳气息。

苏清颜眼睛顿时一亮，脸上露出真切的笑容：“这个气息……是百花谷的柳月师姐到了！”她说着，便主动快步迎了上去，林默自然也紧随其后。

只见以柳月为首的六名百花谷女弟子，正袅袅婷婷地站在广场入口处。她们个个都穿着色彩明艳、款式飘逸的长裙，裙摆上以灵丝绣着各式各样栩栩如生的灵花图案，或含苞，或盛放，远远望去，真如一片绚烂夺目、移动着的花海，瞬间吸引了广场上不少弟子的目光。

柳月走在最前面。她身着一件娇嫩的粉色束腰广袖长裙，裙衫上用金线、银线交织绣着大朵大朵雍容华贵的牡丹，花瓣层叠，栩栩如生。一头乌黑亮泽的长发并未盘起，而是编成了两条粗黑的麻花辫，自然地垂在胸前，发梢系着与衣裙同色的粉色灵丝缎带，随着她轻快的步伐微微晃动，平添几分娇俏与灵动。她的身材比苏清颜要略显丰腴一些，那件束腰长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饱满的胸脯、纤细的腰肢以及圆润的臀线，曲线曼妙，既不显臃肿，又洋溢着一种青春健康的活力与诱惑。看到苏清颜，柳月脸上立刻绽开一个明媚张扬的笑容，快步上前，亲昵地一把拉住苏清颜的手，声音如同出谷黄莺：“清颜妹妹！可算见到你了！这一路上我可是惦记着你这边的情况呢！你看，我把我们百花谷压箱底的‘百花迷仙阵’的阵盘带来了，还有整整二十颗特制的‘百花清蕴丹’，专门用来防范并化解血煞宗那些防不胜防的阴损毒术！有姐姐在，保证让那些宵小之徒有来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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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颜被她温热而有力的手拉着，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传递过来的善意与支持，鼻尖萦绕着柳月身上那股特有的、混合了多种花香的自然体香，不由得也笑了起来，回应道：“柳月师姐有心了！有你的百花迷仙阵相助，咱们这防御体系可谓是如虎添翼，更加周全稳妥了。”她的目光顺势扫过柳月身后那几位容貌俱是上佳、气质各异的百花谷弟子，见她们每人手中都提着一个造型精巧的藤编花篮，篮中分门别类地装着各种不同颜色的、细腻如尘的灵花花瓣粉末，想必就是布置那百花迷仙阵所需的核心材料了。

林默此时也走上前来，对着柳月拱手道：“柳师姐，一路辛苦。场地已经按照之前传讯沟通的，在广场西侧专门预留出来了，那里的土质最适合百花阵法的根系模拟，灵水源也已经从后山灵泉直接引了过去，水质清澈富含木灵之气，随时可以开始布阵。”他的目光落在柳月身上时，下意识地比平时多停留了一瞬——这位百花谷的大师姐，气质与苏清颜截然不同。苏清颜是内敛的、温婉的，如同深谷幽兰，静默芬芳；而柳月则像是阳光下盛放的牡丹，明艳动人，热情似火，一举一动都带着天生的感染力，却并不会让人觉得咄咄逼人，反而有种令人舒适的爽朗与亲切。

柳月笑着点头，一双美目在林默身上流转了一圈，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欣赏与打趣：“林兄，哦不，现在该称林核心弟子了！几日不见，这气度可是越发不凡了，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不过说正经的，这次大典的防御布置，总揽全局、协调各方的重担可都落在你肩上，我们百花谷定然全力配合，你指东，我们绝不往西！”她说着，还俏皮地眨了眨右眼，神态娇憨，引得她身后的百花谷弟子们都掩唇轻笑起来，花枝乱颤。

众人正寒暄间，又听得一阵略显嘈杂的车马轱辘声与吆喝声传来。只见万宝商会的执事王坤，带着三名精明干练的商会弟子，赶着两辆由耐力十足的灵驼拉着的、堆满了大小木箱的平板车，来到了广场前。王坤本人穿着一身料子考究的深蓝色团花锦袍，腰间系着一块水头极足的翡翠玉佩，脸上挂着商人特有的、八面玲珑的笑容，远远就拱手作揖，声音洪亮带着歉意：“林核心弟子，苏姑娘，柳姑娘，诸位久等，久等了！实在是抱歉，路上遇到一点小麻烦，一支运输普通灵矿的队伍翻了车，堵住了官道，耽搁了些时辰，恕罪恕罪！”他一边说着，一边指挥着商会弟子开始卸货，“这两车物资，是咱们万宝商会总部特批，支援青木门此次大典的。里面有二十块纯度极高的中品灵石，十张足以抵挡筑基后期修士全力一击的高阶‘金钟防护符’，还有五颗能够快速稳定心神、恢复灵识的‘凝神碧玉丹’！品质方面，诸位尽可放心，都是我王坤亲自把关，绝对是上上之选！”

林默连忙上前，郑重道谢，并立刻安排身边得力的内门弟子，协助商会的人将这些珍贵的物资小心搬运到偏殿旁特意清理出来的、设有简易防护阵法的储物室内妥善存放。万宝商会作为苍玄大陆上势力盘根错节、却始终保持中立的大型商业联盟，虽然从不直接参与任何宗门间的纷争，但其在各类修行资源、灵材宝货乃至情报信息方面，都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能量与渠道。此次大典能得到他们如此力度的物资支援，无疑是为整个防御体系又加上了一道沉甸甸的保险。

待到所有应邀前来协助的势力代表都已到齐，林默便召集众人，在偏殿内开了一个简短而高效的战前布置会议。他取出一张早已绘制好的广场区域划分图，铺在中央的桌案上，条理清晰地将防御任务分解下去：

“诸位，此次大典防御，核心在于‘内外兼修，层层设防’。”林默的手指落在图纸中央，“广场中央区域，由我青木门苏清颜师妹全权负责，布置最高规格的‘五行聚灵大阵’，此阵不仅能为大典期间所有宾客提供充沛温和的灵力补给，更是整个防御体系的能量核心与调度中枢。”

他的手指随即向外移动，划过三个同心圆区域：“广场周边，我们设置三层防御圈。最内层，紧贴聚灵阵外围，由苏师妹的‘青鸾灵阵’覆盖，主防御、稳固、灵力增幅；中层，由百花谷柳月师姐的‘百花迷仙阵’负责，主迷惑、迟滞、毒性削弱；最外层，则由青云宗张浩师兄的‘青云剑阵’镇守，主警戒、攻击、正面御敌。三层阵法，需做到灵力回路相互衔接，气息隐隐相连，形成一个进可攻、退可守、毫无破绽的立体防御圈！”

最后，他的手指点向广场最外围的草丛、树林及入口要道：“广场外围的预警与干扰任务，由我青木门外门弟子中的佼佼者周浩带队负责。他们会在所有可能潜入的路径上，布设‘清肠散’灵力陷阱和‘蚀灵毒烟’预警阵。一旦有身份不明或带有恶意者靠近，预警阵会第一时间发出声光及灵力波动警报；而触发式的清肠散陷阱，则能有效干扰入侵者的灵力运转，引起他们身体不适，极大拖延其行动速度，为我们内层防御阵法的启动与反应，争取到最关键的时间！”

“另外，”林默补充道，目光转向一直安静站在一旁、气质清冷的陈雨，“医疗保障是重中之重。陈雨师姐将带领三名医术精湛的内门弟子，在广场东侧设立临时医帐，备足各类治愈丹药、解毒灵剂以及处理内外伤的器材。确保一旦有任何人员受伤，无论是弟子还是宾客，都能在第一时间得到最有效的治疗。”

陈雨今天依旧是一身淡绿色的医修袍服，领口与袖口绣着象征生机与治愈的草药纹样，乌发用木簪绾成简单的发髻，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或许是清晨的忙碌与紧张，她白皙的脸颊也泛着淡淡的红晕，显得既温婉又干练。她迎上林默的目光，沉稳地点了点头，声音轻柔却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林默放心，医帐所需的一切灵材、丹药、器具，我均已准备妥当，并且按照可能出现的各种伤情做了预案。我与三位师妹会轮流值守，确保万无一失。”

会议结束后，众人毫不拖沓，立刻按照分工，投入到紧张的布置工作中。

苏清颜带着两名在阵法上颇有天赋的内门弟子，来到广场正中央。她先从自己的储物袋中，珍而重之地取出了那面刻画着栩栩如生青鸾图腾、通体泛着温润青光的核心阵盘——青鸾阵盘。将其小心翼翼地安放进广场中心那个特意开凿出的、与阵盘严丝合缝的凹槽之中。随后，她又取出十五块品质均匀、灵气盎然的中品灵晶，按照聚灵大阵的复杂节点方位，一一精准地摆放在特定的符文标记之上。

灵晶刚一接触地面，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激活，立刻散发出柔和而持续的灵光，与地面上那些早已刻画好的、深奥繁复的阵法符文相互呼应、共鸣。一道道肉眼可见的、细密如蛛网的淡蓝色灵力丝线，开始在地表之上缓缓浮现、延伸，逐渐勾勒出聚灵大阵的雏形。

苏清颜屏息凝神，双手在胸前快速翻飞，结出一个又一个玄奥的启动印诀，口中低声吟诵着古老而晦涩的阵法咒文。随着她的动作，那安放在凹槽中的青鸾阵盘骤然青光大盛！一声清越悠扬、仿佛来自远古的鸾鸟啼鸣之声响起，一道完全由精纯灵力凝聚而成的、翼展超过三丈的青鸾虚影，自阵盘中振翅飞出！

青鸾虚影优雅地绕着整个广场低空盘旋一周，所过之处，洒下点点青色光雨。地面上的所有阵法符文，如同被依次点燃的灯火，从中心开始，迅速向着外围逐一亮起！淡蓝色的灵光如同潮水般从符文之中满溢而出，呼吸之间便连成一片，最终形成一张巨大无比、笼罩了整个广场上空的光网。光网微微波动，散发出强大而稳定的灵力威压。

“聚灵大阵的主体框架已经构建完成，接下来是最关键，也最耗神的一步——细化并稳定每一个灵力节点，确保灵力能够均匀、平稳地输送到广场的每一个角落，避免出现灵力漩涡或枯竭点。”苏清颜轻轻吐出一口浊气，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对着身旁两名辅助的弟子说道。连续高强度的灵力输出与精神专注，让她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呼吸也比平时急促了些许，胸脯微微起伏。

就在这时——

“咕噜噜噜~~~~”

一阵明显比早上那次更响亮、更绵长的肠鸣音，极其不合时宜地从她腹部传了出来。那声音，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她肠胃里激烈地翻滚、抗议。

苏清颜整个人瞬间僵住，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毫无血色。她下意识地猛地并拢双腿，腰肢微不可察地向后弓起一点，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死死按住了小腹，指甲几乎要隔着衣料嵌进肉里。脸上血色褪尽后，又迅速被巨大的窘迫和羞愤染得通红，连眼角都逼出了一丝生理性的泪光。她身边的两名弟子正全神贯注于调整灵晶角度，并未察觉到这细微的动静，但不远处刚与张浩确认完青云剑阵最后一个阵眼位置的林默，却恰好回头，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林默心头一紧，立刻对张浩说了句“失陪一下”，便快步走了过来。他对着那两名仍在忙碌的弟子温声道：“你们先按照苏师姐方才指示的，继续校准东南和西北两个方向的节点，务必确保灵力输出稳定。我陪苏师姐去旁边稍作歇息，她有些灵力消耗过度。”两名弟子不疑有他，恭敬应下，继续埋头工作。

林默则自然地伸手虚扶住苏清颜的手臂，触手只觉一片冰凉，还带着细微的颤抖。他心中一叹，扶着她走向广场边缘那棵枝叶繁茂、灵气盎然的百年灵树下。“先坐下，喝点水缓一缓。”他让她靠着粗壮的树干坐下，随即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玉壶，倒了一杯温度适中的、散发着淡淡宁神花香的灵茶，递到她手中，“是不是刚才构建阵法框架时，灵力运转得太急太猛，冲击到丹田，连带刺激到肠胃了？”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显而易见的关切。

苏清颜双手捧着那杯温热的灵茶，仿佛捧着救命稻草。她小口啜饮了一下，温热的茶汤顺着喉咙滑下，带来一丝暖意，稍微驱散了腹部的冰冷与绞痛感。她抬起头，眼眶微红，带着几分委屈和无奈，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嗯……可能是的。这高阶聚灵阵对灵力掌控的要求太高了，刚才结最后几个印诀的时候，感觉丹田里的灵力像脱缰的野马，一部分不受控制地窜到了……窜到了肠胃附近，搅得里面翻江倒海的，就……就更不舒服了。”她越说声音越小，头也垂得更低，恨不得把整个人都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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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看着她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心中又是好笑，更多的是心疼。他毫不犹豫地从储物袋里取出那个苏清颜熟悉的青瓷药瓶，倒出一颗散发着清凉气息的【清味丹】，递到她唇边：“别硬撑了，快把这个吃了。你之前不是说，这丹药对缓解因灵力紊乱引起的肠胃胀痛有奇效吗？”他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坚持，“身体要紧。若是实在难受得厉害，就先回去休息。聚灵阵节点的细化工作，我可以让阵法堂的吴师兄先来接替，他的基础很扎实，不会出大岔子的。”

苏清颜看着递到嘴边的丹药，又抬眼看了看林默眼中毫不作伪的担忧，鼻尖一酸，差点落下泪来。她不再逞强，顺从地微微张口，将那颗丹药含了进去。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极其清凉舒爽的灵力瞬间在口中爆开，随即迅速流向四肢百骸，尤其是那痉挛不适的肠胃区域。那感觉，如同久旱逢甘霖，刚才那阵难以忍受的翻搅和胀痛感，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平息、缓解了下去。

她长长地、无声地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靠在粗糙的树干上。抬起头，对着林默露出一个带着泪花却无比真实的感激笑容，声音也恢复了些许力气：“谢谢你，林默……现在感觉好多了，真的。”她顿了顿，眼神重新变得坚定，“但是，聚灵阵节点的最后细化与微调，必须由我亲自完成。吴师兄基础虽好，但对这个改良版聚灵阵的理解还不够深，灵力注入的细微差别，都可能影响最终的效果，甚至导致灵力分布不均，影响宾客修炼。我歇一会儿，缓过这口气就好，绝不能半途而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