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铁血战士猎杀外围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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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聪死死盯着远处海面上那个诡异的金字塔构造物，喉咙发紧："显然不是。"
救生艇甲板上，六个女孩挤在一起，像受惊的羊群。小美已经晕了过去，另外两个女孩在无声地啜泣。只有Lily还保持着几分冷静，但她的手指也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我们必须离开这艘船。"王聪压低声音，仿佛害怕被什么听到，"救生艇能坐八个人，刚好够我们..."
他的话戛然而止。救生艇不见了。原本应该悬挂在甲板边缘的橙色救生艇，只剩下断裂的绳索在空中摇晃。
"它...它把我们的退路断了。"一个叫安娜的女孩喃喃道，她的眼睛瞪得极大，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
王聪感到一阵眩晕。三千万的豪华游艇，现在成了漂浮的棺材。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游艇上应该有应急武器，我父亲坚持每艘船都要配备..."
金属刮擦声再次响起，这次来自他们头顶的雷达桅杆。所有人同时抬头，只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在月光下一闪而过，速度快得不似人类。
"它...它在玩弄我们。"Lily突然说，声音异常冷静，"就像猫玩老鼠一样。"
王聪想起小雨被剥下的头皮挂在旗杆上的样子，胃里一阵翻腾。他抓住Lily的手腕："你知道些什么？"
Lily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先找武器。如果我们要死，至少得反抗一下。"
王聪点点头，示意大家跟他走。他们排成一列，紧贴着船舷移动，尽量不发出声音。游艇依然一片漆黑，只有月光提供些许照明。
主舱门半开着，里面传来液体滴落的声音。王聪示意其他人停下，自己慢慢推开门。
香槟塔倒了，水晶杯碎了一地，混合着某种暗红色的液体。王聪的手电筒光束缓缓上移，照到了天花板上。
"啊！"安娜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立刻捂住自己的嘴。
小美的尸体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倒吊在天花板的吊灯上，她的腹部被剖开，内脏像装饰品一样挂在周围。最恐怖的是她的脸——皮肤被完整剥下，肌肉组织暴露在外，却诡异地保持着微笑的表情。
"它把她...做成了艺术品..."一个女孩喃喃道，然后转身呕吐起来。
王聪的视线被地板上的什么东西吸引。那是一把猎枪，游艇标配的应急武器之一，原本应该锁在船长室的保险柜里。现在它躺在地上，旁边是几发散落的子弹。
"它给我们留了武器。"Lily轻声说，"这是游戏的一部分。"
王聪弯腰捡起猎枪，检查了一下——装弹完好，随时可以射击。他把枪递给Lily："你会用这个吗？"
Lily熟练地检查枪械，上膛，动作干净利落："我父亲是猎人，从小教我。"
王聪眯起眼睛。这个外围女的表现太过反常，但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
"船长室还有一把信号枪和一些工具，我们可以..."
一声凄厉的惨叫打断了他。众人回头，发现队伍末尾的安娜不见了。几秒钟前她还站在那里，现在只剩下甲板上几滴绿色的粘液。
"跑。去船长室集合！"王聪大叫
人群四散奔逃。王聪拉着Lily冲向游艇前部，身后传来金属撞击声和另一个女孩的尖叫。他没有回头，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船长室的门锁着。王聪咒骂一声，用肩膀猛撞。门纹丝不动。
"让开。"Lily举起猎枪，对准门锁开了一枪。巨响在寂静的游艇上格外刺耳。
门开了，王聪冲进去，直奔墙上的应急柜。里面果然有一把信号枪和几发照明弹，还有一把消防斧。他抓起所有能当武器的东西，转身时发现Lily正在翻看船长的航海日志。
"没时间了！"王聪急切地说。
Lily撕下几页纸塞进胸衣："找到了。你父亲上个月在菲律宾海域打捞到的东西，那不是普通沉船残骸。"
王聪僵住了："你怎么知道这些？"
"因为我根本不是外围女。"Lily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冷光，"我是军方特别调查组的。你父亲的公司一直在秘密收购可能与外星科技有关的物品，违反了国际条约。"
甲板上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接着是某种金属器械启动的嗡鸣。Lily立刻熄灭了手电筒，两人在黑暗中屏住呼吸。
"所以这些怪物是冲你来的？"王聪咬牙切齿地问。
"不，它们是来清理证据的。"Lily的声音几乎听不见，"我们所有人都是需要被清除的目击者。"
外面安静了下来。Lily慢慢移动到舷窗边，向外窥视。月光下，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主桅杆旁，似乎在检查自己手腕上的某种装置。那生物至少有两米五高，肌肉虬结，穿着奇特的网状盔甲，头部被金属面具覆盖，脑后垂着长长的、像是头发又像是触须的东西。
"它在扫描生命体征。"Lily轻声解释，"它们的科技能分辨出躲藏的人类。"
王聪握紧消防斧，手心全是汗："我们怎么办？"
"制造混乱。"Lily迅速制定计划，"用照明弹干扰它的传感器，然后攻击它的面具。视力是它们的弱点。"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因为这就是我的工作。"Lily检查信号枪，"数到三，你从左舷出去吸引注意力，我从右边射击它的面具。准备好了吗？"
王聪点点头，尽管他知道这可能是自杀行动。
"一、二、三！"
王聪踹开船长室的门，大吼着冲向甲板中央。铁血战士立刻转向他，发出一声几乎让耳膜破裂的尖啸。王聪看到它抬起手臂，某种装置从腕部弹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刺眼的红光从右侧射来，正中铁血战士的面具。Lily发射的照明弹爆发出令人目眩的强光，铁血战士踉跄后退，发出痛苦的嘶吼。
"现在！"Lily喊道。
王聪抡起消防斧，用尽全力朝那生物的头颅砍去。斧刃与金属面具相撞，火花四溅。铁血战士被击倒在地，面具裂开一道缝隙，露出里面可怕的、像是昆虫又像是爬行动物的面孔。
"再补一下！"Lily举枪瞄准。
但铁血战士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它一个翻滚躲过第二发照明弹，同时从背后抽出一把奇形长矛，矛尖闪着蓝光。王聪只看到一道残影，长矛已经穿透了Lily的肩膀，将她钉在舱壁上。
"啊！"Lily惨叫一声，猎枪脱手。
王聪举起斧头再次冲锋，但铁血战士只是轻蔑地一挥手臂，某种无形的力量就将他击飞数米，重重撞在雷达桅杆上。肋骨断裂的剧痛让他几乎昏厥。
铁血战士慢慢走向被钉住的Lily，从腰间抽出一把锯齿状的短刀。王聪绝望地看着这一切，知道自己下一秒就会目睹Lily被活活剥皮。
突然，一阵引擎的轰鸣打破了死亡的寂静。游艇的电力系统奇迹般地恢复了，所有灯光同时亮起，刺得人睁不开眼。更令人惊讶的是，远处海面上，那个金字塔形状的构造物正在缓缓下沉。
铁血战士停下动作，转向声源。王聪趁机爬向Lily，用尽全力拔出她肩膀上的长矛。Lily滑倒在地，鲜血迅速浸透了她的上衣。
"电力恢复...它们的飞船离开了..."Lily气若游丝地说，"可能...是召回信号..."
铁血战士似乎陷入了某种矛盾。它看看正在下沉的飞船，又看看两个重伤的人类，最终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启动了手腕上的某个装置。几秒钟后，它的身影开始闪烁，然后完全消失在空气中。
"它...它走了？"王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Lily虚弱地摇头："只是隐身...它还在附近..."
王聪扶起Lily，拖着她向船尾移动。那里还有一艘小型摩托艇，是游艇的附属设备，可能没被铁血战士发现。
"坚持住，我们还能逃。"王聪鼓励道，尽管他自己也每走一步都剧痛难忍。
当他们艰难地移动到船尾时，眼前的景象让希望再次破灭。摩托艇还在，但被某种酸性物质腐蚀得只剩骨架。更可怕的是，艇身上用鲜血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三个三角形套在一起，像是某种标记。
"它在标记...它的猎物..."Lily咳嗽着，嘴角溢出鲜血，"我们逃不掉了..."
王聪环顾四周，突然注意到海面上漂浮着什么东西。那是另外两个女孩的尸体，被整齐地排列成某种图案。他这才意识到，铁血战士不是在随机杀人，而是在进行某种仪式性的猎杀，每个受害者都以特定方式被展示。
"我们得跳海。"王聪决定道，"游到足够远的地方，或许——"
一阵熟悉的金属刮擦声从头顶传来。王聪抬头，只见那个消失的铁血战士正蹲在船尾的栏杆上，虽然肉眼看不见，但滴落的绿色粘液暴露了它的位置。
Lily突然推开王聪，用尽最后的力气扑向那团空气："跑！"
一声血肉被刺穿的声音。Lily的身体悬在半空，像是被无形的长矛刺穿。鲜血从她口中涌出，但她仍死死抱住那个看不见的杀手，为王聪争取时间。
王聪没有犹豫，翻过栏杆跳入漆黑的海水。冰冷的海水瞬间包围了他，肋骨断裂的疼痛让他几乎昏厥。他拼命划水，远离那艘已经成为屠宰场的游艇。
游出约五十米后，王聪忍不住回头。海王星号在月光下像一座发光的坟墓，安静得可怕。突然，船尾亮起一道蓝光，接着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整艘游艇被炸成两截，迅速开始下沉。
王聪呆住了。铁血战士自毁了所有证据。现在，他是唯一的幸存者，至少目前是，他父亲一定会出动所有力量，只要他坚持到天亮，一定会被捞上岸。
就在他以为噩梦结束时，一个更可怕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那是某种呼吸声，近在咫尺。王聪缓缓转身，看到海水中有三个发光的红点，排成三角形，正向他快速接近。
铁血战士的面具在水下也能工作。它一直跟着他。
王聪想逃，但已经筋疲力尽。红光越来越近，他最后看到的，是面具下那张狰狞的嘴缓缓张开，露出满口尖牙...
三天后，菲律宾海岸警卫队在岸上发现了一具被剥去头皮的女尸。经DNA比对，确认是某富豪的独子王聪游艇上的一名乘客。
海王星号游艇及其上其余人员至今下落不明。官方报告称可能是遭遇了海盗袭击，但调查人员在残骸上发现的某些痕迹无法用常规武器解释。
特别调查员Lily Chen的上级收到了她死前发送的加密信息，内容只有三个字："它们来了"。
而在菲律宾海底某处，一个金属金字塔静静地躺在珊瑚丛中，表面刻着三个三角形套在一起的符号，偶尔会闪烁出诡异的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