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化学键解释灵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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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丹房内，秦洛面对堆积如山的废弃丹药，眼中闪烁着科研人员特有的光芒。这些在旁人看来污秽不祥的失败品，在他眼中却是一座等待挖掘的数据宝库。

“柱子，按我之前教你的分类标准，把这些废丹先初步分拣。”秦洛挽起袖子，开始布置任务，“焦化类、开裂类、药性冲突类，不要混在一起。”

柱子苦着脸，但还是听话地开始分拣。虽然他觉得秦师兄对“垃圾”这么上心实在古怪，但经历了这么多事后，他对秦洛已经有了一种盲目的信任。

铁大锤也来凑热闹，看着一堆堆废丹，挠头问道：“秦师弟，这些破烂真能变废为宝？”

“理论上可行。”秦洛拿起一颗焦黑的丹药，刮下一点粉末，“所谓的‘丹毒’，大多是高温下产生的多环芳烃、杂环胺类致癌物，或者重金属残留。如果能找到合适的溶剂进行萃取分离...”

铁大锤和柱子听得云里雾里，但都觉得很高深。

秦洛开始搭建简易的实验装置。他用不同材质的容器作为反应釜，利用水浴控制温度，尝试用各种溶剂提取废丹中的有效成分。

“乙醇提取极性成分...石油醚提取非极性成分...酸碱处理分离生物碱...”

过程并不顺利。很多废丹因为炼制过程失控，有效成分已经破坏殆尽；有的则混杂了太多杂质，分离纯化异常困难。

但秦洛并不气馁。科学研究本就是试错的过程，每一个失败的数据点都有价值。

经过几天努力，他终于从一批只是轻微焦化的废丹中，成功提取出了还算纯净的有效成分。

“看！”秦洛兴奋地向两人展示一小瓶淡黄色提取物，“这是从废辟谷丹中提取的多糖和皂苷，纯度相当不错！”

柱子瞪大眼睛：“这、这真的能从那些黑乎乎的东西里提出来？”

铁大锤拿起小瓶对着光看：“啧啧，神了！秦师弟，你这手比点石成金还厉害啊！”

就在这时，苏妙仪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什么点石成金？”

她迈步进来，看到满屋的废丹和奇怪的装置，眉头微蹙：“秦师弟，你又在折腾这些...废丹？”

秦洛却兴奋地拿起那瓶提取物：“大师姐来得正好！看，这是从废丹中回收的有效成分！纯度达到70%以上！”

苏妙仪将信将疑地接过小瓶，仔细感知了一下，面露惊容：“确实...药力纯净，几乎感觉不到杂质。你如何做到的？”

秦洛开始解释溶剂提取、酸碱处理、重结晶等纯化方法。苏妙仪听得认真，但很多概念依然难以理解。

“为何不同溶剂能提取不同成分？”她忍不住问。

秦洛想了想，决定用更基础的方式解释：“这涉及到分子极性和化学键的问题。简单说，不同的物质分子带有不同的电荷分布，就像磁铁有正负极一样...”

他拿起炭笔，在石板上画了起来：“水是极性分子，容易溶解其他极性物质；油是非极性分子，容易溶解非极性物质。这就是‘相似相溶’原理。”

苏妙仪看着那些表示分子结构的示意图，虽然看不懂那些符号，但大致明白了意思：“所以你是用不同的‘溶剂’，像筛子一样把需要的成分筛出来？”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秦洛点头，“更准确地说，是利用分子间作用力的差异进行分离。比如氢键、范德华力、离子键...”

他越说越投入，开始详细解释起各种化学键的性质。

苏妙仪听得入神。这些闻所未闻的概念，为她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许多炼丹中模糊的感觉，似乎找到了理论依据。

“所以...药性冲突，实际上可能是化学成分发生了不必要的反应？”她若有所思。

“正是！”秦洛赞赏地点头，“比如酸性和碱性成分相遇会中和，某些官能团之间会发生缩合或分解反应。如果能理解这些反应的原理，就能避免很多炼制失败。”

他拿起一本丹方：“比如这个‘凝碧丹’，之所以要求先加灵芝后加朱砂，就是因为灵芝酸和朱砂中的汞离子会生成不溶性沉淀。如果顺序颠倒，药效就大打折扣。”

苏妙仪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一直以为是灵芝的‘木性’与朱砂的‘金性’相克，需要按相生顺序添加...”

秦洛笑道：“用化学的角度解释，很多丹道玄理其实都有其科学内涵。”

接下来的几天，苏妙仪往废丹房跑得越来越勤。她带着各种炼丹中遇到的问题，向秦洛请教“科学解释”。

“为何龙息草需要武火急炼？” “因为龙脑的沸点低，慢火容易挥发损失。” “为何地脉藤需要文火慢炖？” “因为生物碱需要时间才能充分提取。” “为何某些丹药成丹时需要‘采天地灵气’？” “可能是在特定温度湿度下，发生了某种氧化或水解反应...”

一个问，一个答。苏妙仪的问题越来越深入，秦洛的解释也越来越专业。两人经常为一个问题讨论到深夜，石板上的公式和图表越写越密。

柱子完全插不上话，只能负责端茶送水。铁大锤偶尔来凑热闹，但听不了多久就头晕眼花，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