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大气催化符投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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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星改造阵法的成功激活与稳定运行，如同在赤焰星这片死寂的荒漠中点燃了第一堆篝火，证明了青岚号具备在极端环境下建立据点的能力。然而，阵法覆盖范围终究有限，且主要功能在于聚灵和稳固地脉，对于改善星球整体环境，尤其是改造其稀薄且成分恶劣的大气层，仍需更进一步的手段。

正洛的下一步计划，便是进行大规模大气催化。他设计了一种特殊的“灵能催化符”，并非直接制造氧气或氮气，而是通过释放特定的灵能波动，激发赤焰星大气中现有成分（主要是二氧化碳、少量氮气、氩气等）的活性，引导其发生链式反应，逐步向着适合碳基生命呼吸的成分演变，并在此过程中，消耗部分有害辐射。

成千上万枚巴掌大小、铭刻着复杂催化符文的玉符，被装载进特制的投放舱中，由青岚号的发射井弹射向赤焰星高空的不同位置。这些玉符将在预定高度引爆，释放出持续性的催化灵波，如同在死水中投入催化剂，期望能引发整个大气层的缓慢“发酵”。

投放过程本身并不复杂，但涉及的范围极广，几乎覆盖了整个赤焰星的电离层和中间层。如此大规模地干涉一个星球的大气活动，所产生的能量涟漪和法则变动，比之前铺设地面阵法时更加剧烈和显眼。

果然，就在第一批催化符成功引爆，淡蓝色的催化灵波如同涟漪般在赤焰星高空扩散开来时，更强烈的反噬，来了！

这一次，攻击并非来自星球本身，也非闻讯赶来的掠食者。

而是来自……大气层本身，或者说，是寄宿在大气层中的某种古老意识！

赤焰星那原本只是稀薄且成分恶劣的大气，突然“活”了过来！无数气流以前所未有的规律和速度开始流动、汇聚，在高空形成了无数个巨大的、旋转的气旋之眼！每一个气旋之眼中心，都浮现出一张模糊不清、由流动的空气和能量构成的面孔，它们齐齐“看向”了高空中的青岚号以及那些正在释放催化灵波的玉符！

这些面孔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种冰冷的、如同自然现象般的漠然与排斥！它们是“大气之灵”，是星球环境漫长演化中诞生的、维护现有大气平衡的古老意识集合体！催化符的行为，在它们看来，是对其存在根基的挑衅和破坏！

“呜——！！”

无数个气旋之眼同时发出了低沉的、仿佛整个天地在呜咽的轰鸣！下一刻，难以想象的恐怖天象攻击降临了！

每一个气旋之眼都化作了毁灭的源头！

有的喷吐出足以撕裂合金的超音速风刃，如同无形的死亡之网，切割向青岚号和剩余的催化符投放舱！

有的引动了狂暴的电离风暴，璀璨却致命的电蛇在空气中疯狂窜动，干扰着一切能量运行和通讯信号，甚至试图穿透青岚号的护盾！

有的则凝聚出蕴含着极致低温的冰晶洪流，所过之处，连空间都仿佛要被冻结，那些催化玉符在接触到冰晶的瞬间就灵光黯淡，符文崩碎！

更有甚者，直接操控大气压力，在青岚号周围形成了巨大的真空塌陷区和高压碾磨场，试图从物理层面将这艘星舰扭曲、压碎！

这不再是生物或机械的攻击，而是天地之威！是整个星球大气层被调动起来形成的绝杀之局！

青岚号的护盾在如此密集、多样且宏大的天象攻击下，发出了刺耳的过载警报，能量读数疯狂下跌！舰体剧烈震颤，仿佛随时会被这狂暴的自然之力撕成碎片！剩余的催化符投放舱更是如同暴风雨中的小舟，接连被风刃切碎、被电离风暴引爆、被冰晶洪流冻结！

“警报！护盾能量剩余45%！持续下降中！”

“催化符投放系统失效！”

“舰体结构承受极限压力！”

舰桥内，红色警报闪烁不停，气氛凝重到了极点。敖擎舰长全力操控星舰规避着最致命的攻击，但面对这覆盖全球的无差别打击，规避空间极其有限。

“必须打断它们！否则我们会被耗死在这里！”苏妙仪看着舷窗外那毁天灭地的景象，语气急促。

“怎么打断？它们没有实体，就是这天地本身！”铁大锤怒吼着，一拳砸在控制台上，却感到无处发力。

暗洛也是眉头紧锁，噬界凶神虽然强大，但面对这种弥漫在整个大气层的意识集合体，吞噬起来也如同巨鲸吞海，效率低下，且可能引动更剧烈的反扑。

就在这危急关头，正洛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些在风暴中若隐若现的“气旋之眼”和那些模糊的“大气之灵”面孔。他敏锐地察觉到，这些面孔的浮现和攻击，并非完全无序，它们似乎依赖于大气中某种特定的能量流动节点和信息传递网络。

“它们不是无敌的……”正洛喃喃自语，大脑飞速运转，“它们依托于大气本身的能量循环和信息交互……那么，只要干扰甚至重构这个循环网络……”

一个极其大胆，甚至可以说是逆天而行的计划，在他脑中瞬间成型！

“停止所有催化符投放！改变策略！”正洛厉声下令，“启动青岚号主引擎过载模式！目标不是推进，而是……向大气层注入高浓度、高活性的‘秩序灵能脉冲’！”

“什么？！”众人都是一惊。向本就狂暴的大气层注入如此强大的能量脉冲，岂不是火上浇油？

“执行命令！”正洛不容置疑地吼道，同时双手已经在控制台上设定了脉冲参数，“我们要做的，不是对抗，而是……覆盖！用我们更强的‘秩序’，覆盖掉它们维持的‘旧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