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L的身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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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倒吸一口冷气："和我父亲的案子一样！"

"手法专业，不留痕迹。"苏芮琪关闭文件，"职业杀手干的。"

她打开另一个文件夹，显示陆远山生前的通话记录。陈默注意到最后几通电话都是打给同一个未登记号码。

"这个号码，"苏芮琪指着屏幕，"我们追踪到是张克俭的私人手机。"

"证据链闭合了。"陈默喃喃道，"陆远山发现张克俭和马国强的勾当，联系我父亲一起调查，然后两人相继被杀。"

苏芮琪突然站起身，走到窗前。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脸上投下条纹状的阴影："还有一件事你应该知道。"她转身面对陈默，"陆远山死后，他女儿陆明玥和养子陆沉共同继承了公司。"

"所以？"

"陆沉，"苏芮琪一字一顿地说，"是张克俭的侄子。"

这个消息像一记重拳击中陈默胸口。他回想起媒体对陆远山葬礼的报道，那个站在灵柩旁的年轻男人——英俊、沉稳，眼中藏着深不可测的东西。

"张克俭在陆氏集团内部有人。"陈默恍然大悟，"陆沉可能是他安插的棋子。"

苏芮琪点头："我们需要接近陆家的人，特别是陆明玥。如果陆远山留下了什么证据，她可能知道。"

陈默想起周正的纸条："周正让我今晚八点去这个地址找他，说不带任何人，包括你。"

苏芮琪检查了地址："城北废弃工厂区，危险地带。"她思考片刻，"我暗中跟着，保持距离。"

她打开抽屉，拿出一个微型耳机："最新型号，抗干扰，500米内有效。"又递给他一个钢笔形状的装置，"紧急信号发射器，按下后我的手机能收到定位。"

陈默接过设备，感到一种奇异的安全感。短短几天，这个曾经陌生的女人已经成为他最信任的伙伴。

"玉石存储器里的数据恢复了吗？"他问。

苏芮琪摇头："技术科还在处理。但有个发现——你父亲视频里那句没说完的话，后面可能有线索。"她调出一段音频波形图，"技术人员发现视频被刻意截断，原始文件应该更长。"

陈默想起父亲书房里那个老式留声机，他小时候常在那里听父亲讲故事。一个念头突然闪过："所有证据我都保存在...音乐里？"

"什么？"

"我父亲喜欢用音乐做隐喻。"陈默兴奋地说，"他常说真相就像古典乐，表面华丽复杂，核心却很简单。也许他把证据藏在某张唱片里！"

苏芮琪立刻在电脑上搜索："你父亲家现在谁在住？"

"空着。母亲去世后我一直没处理。"陈默脸色突然变得苍白，"等等，上周物业说有人来看房，自称是我表叔..."

"调虎离山！"苏芮琪抓起车钥匙，"他们可能在找同样的东西！"

两人飞奔下楼，苏芮琪一路闯红灯，二十分钟就赶到了陈默父亲的老宅。社区看起来平静如常，但陈默立刻注意到父亲书房窗户的窗帘被拉开了一条缝——他清楚地记得上次离开时自己拉严了所有窗帘。

"有人来过。"他低声说。

苏芮琪拔出手枪："我先进。"

他们轻手轻脚地打开前门。屋内一片寂静，但书房门虚掩着。苏芮琪用脚推开房门，枪口指向前方——

书房一片狼藉。书架被推倒，书籍散落一地，那个老式留声机被砸得粉碎。

"来晚了。"陈默跪在地上，翻找唱片碎片，"他们拿走了什么？"

苏芮琪检查窗户："专业手法，没留指纹。"她蹲下身，从碎木片下捡起一张破损的唱片标签，"看这个。"

标签上印着《月光奏鸣曲》，手写着日期——正是陈默父亲去世前三天。

"音乐里的证据..."陈默喃喃道，"他们拿走了！"

苏芮琪的手机突然响起。她接听后脸色骤变："马国强的人突袭了厅里的技术科，玉石存储器的数据被抢了。"

"有内鬼。"陈默握紧拳头，"他们知道我们掌握了什么。"

苏芮琪拉起他："我们得立刻离开。马国强现在肯定发了疯一样找你。"

回到车上，苏芮琪拨通一个号码："老徐，我需要安全屋...对，马上。"挂断后她对陈默说，"今晚你照常去见周正，但千万小心。马国强已经狗急跳墙了。"

陈默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思绪万千。父亲和陆远山，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因为揭露同一个腐败网络而丧命。而现在，他和陆远山的女儿陆明玥，阴差阳错地站在了同一战线上。

"我们得联系陆明玥。"他说，"如果陆远山也留下了线索..."

苏芮琪点头："我会想办法。但首先，我们要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夕阳西下，将城市染成血色。陈默摸了摸口袋里的折叠刀和周正的纸条，今晚的会面将决定这场生死游戏的走向。而游戏的名字，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复仇，而是一场跨越生死的正义追寻。

父亲和陆远山未完的事业，现在落在了他和陆明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