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雪夜密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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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皮肤近乎透明，血管中流淌的不再是血液，而是液态的光。

“我不是他。”他说，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只是……残响。”

苏芮琪后退一步，手指下意识抚上腹部。

“那你是谁？”

男人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仿佛在确认自己的存在。

“P-17的量子回声。”他轻声说，“真正的陈默……已经和莫妮卡一起沉在了湖底。”

苏芮琪的胸口一阵刺痛，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那你为什么来找我？”

男人——或者说，这个拥有陈默记忆的量子体——缓缓抬头，目光落在她的腹部。

“因为‘火种’不能落在他们手里。”

“他们？”

“黑曜石的残党，国际刑警的暗部……还有‘赫尔墨斯’。”他的声音带着某种紧迫感，“他们一直在找你。”

苏芮琪握紧了项链上的芯片。

“那我该怎么做？”

男人向前一步，风雪从他的身体中穿过，仿佛他只是一个幻影。

“跟我来。”他说，“去‘赫斯提亚’指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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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有最后的答案。”火种传承

他们穿越雪原，来到一座废弃的教堂。地下室的门上刻着三个交错的圆环——普罗米修斯的标记。

门后是一台古老的量子计算机，屏幕上跳动着文字：

“欢迎回来，17号。

男人将手放在终端上，蓝光流淌进机器，整个系统被激活。全息投影展开，显示出全球地图，十几个红点闪烁在不同的位置。

“这些是……”苏芮琪皱眉。

“其他实验体的信号。”男人说，“包括23号和24号。”

苏芮琪猛地抬头：“24号？”

男人静静看着她。

“你知道的。”他说，“你就是24号。”

苏芮琪的呼吸停滞了一秒。

“不可能……我有父母，有记忆……”

“记忆是可以被修改的。”男人的声音平静而残酷，“普罗米修斯计划的最后一个实验体，被植入了普通人的身份，藏在了国际刑警内部。”

“而你，就是那个‘保险’。”

苏芮琪的手不自觉地抚上腹部。

“那我的孩子……”

“是新的火种。”男人轻声说，“不是毁灭，不是进化……而是平衡。”

就在这时，教堂外传来引擎的轰鸣。

男人猛地抬头，蓝光在他眼中剧烈闪烁。

“他们来了。”

苏芮琪迅速拔出手枪，但男人摇了摇头。

“你该走了。”他说，“赫斯提亚会指引你。”

“那你呢？”

男人微微一笑，那笑容和陈默一模一样。

“我只是一段回声。”他说，“但回声……也能成为火焰。”

教堂的门被炸开的瞬间，苏芮琪从后方的密道冲入风雪。

身后，蓝光冲天而起，整座教堂在量子爆炸中化为灰烬。

她头也不回地奔跑，直到再也听不到追兵的声音。

胸前的芯片微微发热，全息投影在她面前展开，显示出一条通往北冰洋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