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被盯上的“肥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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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尘重伤元婴的消息,比风更快地席卷了不夜城的某些圈子。如果说之前“戮仙”之名还带着几分东域边陲的土腥气,那么此刻,这名字已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了所有关注此事之人的心头。

以金丹(明面)修为,硬撼元婴,并将其重创逼退!

这是何等逆天的战力?那几柄凶剑又是何等恐怖?

贪婪并未因恐惧而消退,反而如同被压抑的火山,在更深的地底酝酿着更猛烈的喷发。只是手段,从明面上的抢夺,开始转向更阴险、更防不胜防的暗处。

墨尘,这块突然闯入不夜城肥美池塘的“巨鳄”,在更高层的掠食者眼中,依旧是一块令人垂涎欲滴的“肥羊”——一块长满了尖刺,但剔掉尖刺后,血肉足以让任何人疯狂的肥羊。

云来阁,甲字九号院。

禁制全开,灵光流转,将小院与外界彻底隔绝。苏浅雪脸色依旧有些发白,不是因伤势,而是因方才那元婴威压和主人悍然反杀带来的震撼。她看着盘膝坐在静室中调息的墨尘,眼神复杂无比。跟随这样的主人,每一天都像是在万丈深渊上走钢丝,惊心动魄,却又……让人隐隐期待那俯瞰深渊的风景。

墨尘闭目凝神,体内寂灭血脉缓缓流淌,修复着方才的消耗。与元婴一战,看似他占据上风,实则凶险。若非那黑袍老者轻敌,若非他果断牺牲虚空神石扰乱其法术,若非戮剑的“终结”法则对能量形态的攻击有着天然的克制,结局难料。

“元婴……还不够。”墨尘心中冰冷。这不夜城的水,比他想象的更深。仅仅是一个看似普通的元婴初期,就让他动用了不少底牌。那些隐藏在更深处的老怪物,实力又该如何?

他必须更快地提升实力,更快地集齐六剑,才能真正拥有在这中州立足、乃至掀翻一切的资本。

神识沉入体内,那张残破的兽皮古图正被诛剑的气息温养着,其上模糊的线条似乎清晰了微不可查的一丝,指向某个遥远而未知的方向。养剑枝依旧沉寂,但那缕古老剑意在心剑的不断撩拨下,如同即将苏醒的火山。

“需要更多的线索,更多的‘资粮’。”墨尘睁开眼,眸中暗红一闪而逝。

就在这时,院外禁制再次传来波动,并非强攻,而是有规律的、带着某种特定节奏的叩击。

苏浅雪看向墨尘。

“去看看。”墨尘道。

苏浅雪走到院门处,透过禁制,看到外面站着一名身着粗布麻衣、头戴斗笠、完全看不清面容的身影,气息收敛得极好,若非主动现身,几乎难以察觉。

“何人?”苏浅雪警惕地问道。

那斗笠人抬起头,露出一双精光内敛的眼睛,声音低沉沙哑:“故人之后,受人所托,送来一物与一句话给墨尘小友。”

故人之后?苏浅雪心中疑惑,不敢擅专,回头看向院内。

墨尘的神识早已扫过此人,金丹中期修为,气息沉稳,带着一股久经沙场的铁血味道,不似寻常修士。他略一沉吟,道:“让他进来。”

禁制开启一道缝隙,斗笠人闪身而入,动作干净利落。他进入院内,目光第一时间便落在了墨尘身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与惊叹。

他摘下斗笠,露出一张饱经风霜、棱角分明的中年男子面孔,左边脸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平添几分悍勇之气。

“在下雷朔,受镇狱侯之托,特来拜见墨尘小友。”中年男子抱拳行礼,姿态不卑不亢。

镇狱侯?

墨尘眼神微动。天穹皇朝以武立国,侯爵之位非大功不得封赏,这镇狱侯乃是皇朝中一位权势赫赫的军侯,执掌部分皇城禁卫,据说修为已至元婴中期,是真正手握实权的大人物。他与此人素无交集,为何会派人前来?

“何事?”墨尘语气平淡。

雷朔从怀中取出一枚非金非玉、刻着繁复封印符文的黑色令牌,双手奉上:“此乃侯爷的‘镇狱令’,持此令,可在皇朝境内大部分官驿获得便利,遭遇官方盘查时亦可省去不少麻烦。侯爷言,小友初来中州,或有不便,此令权当一份见面礼。”

一份来自实权军侯的善意?墨尘并未立刻去接。天上不会掉馅饼。

“条件?”他直接问道。

雷朔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道:“小友快人快语。侯爷确实有一事相询。小友在拍卖会上拍得的那张古图,不知可否借侯爷一观?只需三日,三日之后,必定完好归还,并且侯爷愿以一门地阶上品神通作为酬谢。”

果然是为了古图!

墨尘心中冷笑,这些大人物,手段倒是比那些直接抢夺的“蠢贼”高明些。先示好,再提出看似“公平”的交易。

“不借。”墨尘的回答依旧干脆。

雷朔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似乎没料到对方连考虑都不考虑就直接拒绝。他沉吟片刻,道:“小友或许有所不知,那张古图牵扯甚大,并非寻常机缘,其中更可能隐藏着莫大凶险。侯爷也是担心小友年轻气盛,贸然探寻,恐遭不测。若是小友愿意合作,侯爷或许可以分享一些关于‘诛仙剑宗’的秘辛……”

诛仙剑宗!他果然知道!

墨尘眼神微凝,但依旧摇头:“我的东西,不劳旁人费心。”

雷朔叹了口气,知道此事难以谈拢,他将镇狱令放在旁边的石桌上,道:“既然如此,此令依旧赠予小友,算是侯爷的一份善意。不过,侯爷还让在下带一句话给小友。”

他顿了顿,神色变得凝重:“‘不夜城虽大,却非善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小友锋芒毕露,已入局中,望好自为之。’”

说完,他再次戴上斗笠,对墨尘拱了拱手:“话已带到,在下告辞。”身形一晃,便已出了院落,消失在街道尽头。

院门禁制重新闭合。

苏浅雪拿起那枚沉甸甸的镇狱令,感受着其中蕴含的磅礴力量与官方印信的气息,蹙眉道:“主人,这镇狱侯是什么意思?示好?警告?还是……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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