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13条规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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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磊被手机闹钟吵醒的时候，窗外正在下雨。

他迷迷糊糊地摸过手机，屏幕上显示7:00。雨声很大，打在窗台上噼啪作响。他揉了揉发涩的眼睛，这才想起自己昨晚又几乎没合眼。

"今天是6月15号，奇数日。"他自言自语道，心跳突然加速了几分。昨天的经历还历历在目，物业办公室里那三个没有瞳孔的眼睛，李奶奶诡异的笑容，还有那条神秘的短信："小心李奶奶。"

张磊叹了口气，从床上爬起来。他走进卫生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眼下挂着浓浓的黑眼圈，整个人看起来疲惫又憔悴。他用冷水拍了拍脸，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洗漱完毕，张磊换好衣服，准备出门。他走到门口，盯着门上的公约看了一会儿。公约依然像长在门上一样，纹丝不动。他数了数，公约一共有12条。可昨天李奶奶提到的第13条，到底是什么？

电梯还是坏着。张磊踩着楼梯往下走，每一步都走得很慢。他的耳朵竖得老高，警惕地听着周围的动静。楼梯间里静悄悄的，只有他的脚步声和外面的雨声在回响。

走到楼下，张磊发现垃圾站旁边围了很多人。他挤过去一看，发现昨天那个贴着"特殊垃圾"标签的绿色垃圾桶倒在了地上，里面的手机散落了一地。

"这是怎么回事？"他问旁边的一个住户。

那个住户是个中年妇女，她压低声音说："听说昨天晚上有个新住户好奇，掀开了垃圾桶的盖子，结果..."

"结果怎么了？"张磊追问。

中年妇女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结果今天早上，那个新住户就不见了。有人说，他被垃圾桶'吃'了。"

张磊的心里一惊。被垃圾桶吃了？这怎么可能？

他低头看了看地上的手机，发现每一部手机的时间都停留在昨天的某个时刻。他突然想起了昨天在垃圾桶里看到的那些手机，难道，那些手机的主人都被垃圾桶吃了？

张磊突然觉得背后发凉。他想起了李奶奶的警告："千万别好奇特殊垃圾桶里的东西。"现在看来，这个警告是多么的重要。

张磊心事重重地走到小区门口，却被一个穿灰色西装打红色领带的男人拦住了。那个男人的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一片白色。

"您是404室的住户张磊先生吗？"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张磊的心跳突然加速。他盯着那个男人的眼睛，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是。你...你有什么事吗？"

"我们经理请您去物业办公室一趟。"男人的嘴角往上翘，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关于您昨天违反公约的事情，我们需要再和您谈一谈。"

张磊的心里一惊。昨天李奶奶不是已经帮他解围了吗？为什么物业又要找他？

"我...我昨天已经承认错误了。"他往后退了一步，"李奶奶说..."

"李奶奶的面子只能用一次。"男人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冰冷，"请您跟我走一趟。"

张磊的心跳突然加速。他想起了昨天在物业办公室的经历，想起了那些没有瞳孔的眼睛，想起了那杯诡异的红色茶水。他想要拒绝，可男人的手已经抓住了他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

"放...放手！"张磊挣扎着，"我不去！我不去！"

可男人的力气太大了，张磊根本无法挣脱。他只能被男人拖着往物业办公室走去，心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物业办公室还是老样子。木质门牌上"为人民服务"的标语缺了一个"民"字，推开门就能闻到浓郁的消毒水味。三个穿灰色西装打红色领带的男人背对着他，坐在办公桌后面。

"你们好。"张磊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我是404室的住户，张磊。"

三个男人慢慢转过身来。他们的眼睛里依然没有瞳孔，只有一片白色。其中一个男人指了指桌子上的《违规记录册》，用沙哑的声音说："请您在上面签字。"

张磊盯着《违规记录册》，发现上面已经有好几个签名了。那些签名的字迹歪歪扭扭的，像是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写的。

"我...我能不签吗？"他犹豫着问。

"不行。"另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变得很严厉，"这是规矩。"

张磊的心里充满了恐惧。他不知道如果不签字会发生什么事情，但他也不想在这本诡异的记录册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我...我签。"他终于妥协了，拿起笔在记录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三个男人的嘴角同时往上翘，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其中一个男人站了起来，转身往里面的房间走去："我去给您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