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沉冤得雪村众忿,辞乡赴府新程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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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的“局”设计得并不复杂,却直击要害。她深知刘二棍子这类人胆小怕事、贪利又惜命,最是经不起“证据”与“威胁”的双重敲打。

头一日清晨,陈大柱便揣着林薇备好的二两碎银子,往村口王老三的小酒馆去了。彼时酒馆刚开门,三五个常客正围着桌子喝早酒,谈论着村里的新鲜事。陈大柱挑了个显眼的位置坐下,点了盘花生、一壶烈酒,故意拉高了嗓门跟掌柜王老三搭话:“王掌柜,给您道个喜!咱林家工坊的事儿啊,总算要翻篇了!”

这话一出,满座顿时安静下来,几道目光齐刷刷投向陈大柱。有人急忙追问:“大柱,这话咋说?官府不是还封着门呢吗?”

陈大柱放下酒碗,故意左右看了看,才压低声音却又保证人人都能听见:“昨儿夜里,县太爷身边的书吏悄悄来咱家了!说上头已经查到线索,那工坊墙角的污物啊,是有人翻墙进去放的,跟林家半毛钱关系没有!估摸着今儿下午就撤封条,不光撤封,还要查是谁诬告,到时候啊,诬告的人少不了吃牢饭!”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用眼角余光瞟向角落里的刘二棍子——这人每日清晨都来酒馆蹭酒喝,此刻正端着个空碗,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碗沿,脸色瞬间白了几分。陈大柱心中暗笑,又添了把火:“听说那证据还挺硬气,好像是找到啥脚印啊、布料碎片了,指定能揪出真凶!”

刘二棍子听得心头一紧,手里的空碗“哐当”一声砸在桌上,引得众人侧目。他强装镇定,结结巴巴地说:“大……大柱,你别瞎……瞎传,没影的事儿……”

“是不是瞎传,下午就知道了!”陈大柱哼了一声,不再理他,转头跟其他人聊起工坊复工后的打算,只留刘二棍子在角落里坐立难安,喝下去的那点酒,此刻全化作冷汗冒了出来。

这边陈大柱散播消息的同时,赵奶奶的儿子赵虎也按林薇的吩咐,在村西的田埂上“偶遇”了刘二棍子。彼时刘二棍子正魂不守舍地蹲在田埂上抽烟,赵虎扛着锄头走过去,故意叹了口气:“二棍子,你说邪门不邪门?前儿个晚上我起夜,瞧见村后河滩那边有个戴斗笠的人,黑灯瞎火的,不知道在跟谁说话。那斗笠挺大,压得老低,穿个黑短打,看着不像咱村的人。”

刘二棍子的烟杆“啪嗒”掉在地上,他猛地抬头,眼睛瞪得溜圆:“你……你看清楚了?真是戴斗笠的?”

“咋没看清楚!”赵虎拍了拍大腿,“那人走路还挺快,好像还塞给对方个小钱袋,我正想凑近看看,人就没影了。对了,那戴斗笠的身形看着挺瘦,不像周掌柜那样的胖子,倒像个练家子……”

后面的话,刘二棍子已经听不进去了。他满脑子都是赵虎描述的“戴斗笠”“小钱袋”,这不正是那晚跟自己接头的人吗?难不成那晚还有旁人看见?林家找到的“证据”,会不会就是这个?他越想越怕,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盯着自己,连走路都觉得脚软。

这两则消息如同两块巨石,投入刘二棍子本就心虚的心里,顿时激起惊涛骇浪。他既怕林家真的找到证据牵连自己,更怕那晚接头之事已然暴露——背后之人连栽赃陷害都做得出来,要是知道他可能暴露,定会杀他灭口!接下来的大半天,刘二棍子魂不守舍,一会儿蹲在自家院子里抽烟,一会儿又跑到村口张望,连平日里最爱的酒馆都没敢再去,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

直到夜幕降临,刘二棍子正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院门外突然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声音不大,却像重锤敲在他心上。他哆哆嗦嗦地爬起来,刚拉开一条门缝,就看见林薇站在门外,身后跟着面色严肃的陈大柱,月光洒在林薇身上,让她原本温和的面容多了几分冷意。

“二……二棍子,你找俺有事?”刘二棍子的声音带着颤音,几乎要哭出来。

林薇没有进门,只站在门口,目光锐利地盯着他:“刘二棍子,我找你,你心里清楚。”她说着,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像冰锥扎在刘二棍子心上,“河滩柳树下,戴斗笠的人,五十文钱。你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刘二棍子“噗通”一声瘫坐在门槛上,面如死灰,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知道,自己的那点事,全被林薇摸透了。

林薇走进院子,陈大柱顺手关上院门,将可能的偷听者挡在外面。她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看着瘫在地上的刘二棍子,语气放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知道你是受人指使,也知道你贪那点钱。现在给你两条路选。”

她伸出一根手指:“第一条,我现在就叫人绑了你去见官,人证物证都有,你这诬告陷害的罪名,最少也得打三十大板,再蹲三个月大牢,出来后你还是个罪人,这辈子别想抬头。”

刘二棍子吓得连连磕头:“别!别送俺去官府!林娘子,俺错了!俺真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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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又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条,你明日一早,自己去里正和各位族老面前,把谁找的你、给了你多少钱、怎么把污物放到工坊墙角的,一五一十说清楚,指认幕后之人。看在同村一场的份上,我会求里正和乡亲们从轻发落,至少不用坐牢。”

刘二棍子趴在地上,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林娘子饶命!俺选第二条!俺说!俺都说!”他撑起身子,声音哽咽,“是……是周记的伙计李三找的俺!前儿个他偷偷塞给俺五十文钱,还给了俺一只杀好的野雉,让俺把野雉毛和些脏东西扔到你家工坊墙角,说这样就能让官府封你家的门……俺一时鬼迷心窍,就干了这缺德事!俺不是人!俺对不起你!对不起村里的乡亲!”

他一边说,一边把李三如何威逼利诱、如何教他避开工坊的人、甚至如何编造“偶遇”的说辞,全都说了出来,细节与林薇之前掌握的线索完全吻合。林薇让陈大柱取来纸笔,让刘二棍子把这些话一一写下,按下手印,才算作罢。

翌日清晨,里正陈满仓的院子里挤满了人。里正和三位族老坐在堂屋的八仙桌旁,刘二棍子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复述了自己的罪行,还把画押的供词递了上去。

“什么?真是周记干的!”

“刘二棍子你个畜生!林家带着咱们赚钱,你竟帮外人害自己人!”

“五十文钱就把良心卖了?你咋不去死!”

消息传开,院子里顿时炸开了锅,尤其是那些在工坊做工的妇人,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有个妇人冲上前,指着刘二棍子的鼻子骂道:“俺家汉子腿不好,全靠在工坊做活赚的钱买药!你倒好,想断俺家的活路!俺跟你拼了!”说着就要动手,被旁边的人急忙拉住。

愤怒的村民围在院子里,呼声一浪高过一浪。“里正!这种害群之马,绝不能留在村里!”“赶他出村!永不许回!”“还要让周记赔咱们损失!”

刘二棍子趴在地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抬头看任何人。他平日里就好吃懒做,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干,人缘本就极差,此刻更是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陈满仓看着群情激愤的村民,又看了看供词,重重一拍桌子:“刘二棍子,你贪财忘义,勾结外人陷害乡邻,险些断了全村人的活路!按照村规,本该送官严惩,但念在你主动坦白,就饶你一次!从今日起,你被驱逐出陈家村,永远不许回来!若是再敢踏入村口一步,定不饶你!”

话音刚落,几个年轻力壮的村民立刻上前,架起刘二棍子就往外走。刘二棍子哭爹喊娘,却没人同情他,最后被硬生生拖出了村子,像扔垃圾一样扔在村外的土路上。

这边处理完刘二棍子,林薇立刻带着供词和之前收集的羽毛、污物样本,跟着陈满仓去了县城。县令接过供词,仔细看了一遍,又传讯了几个证人,确认无误后,当即拍板:“林氏工坊污染一事,纯属周福贵指使刘二棍子诬告,即刻撤销封条,恢复工坊生产!来人,去把周福贵给我拘来!”

衙役领命而去,不多时便把周福贵押了过来。周福贵一见堂上的刘二棍子供词,顿时面如死灰,还想狡辩,却被县令一声断喝:“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左右,先打二十大板,再打入大牢,等候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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