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八印齐聚（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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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临的意识在剧烈震颤，八枚归墟印记的光芒也变得明灭不定，仿佛随时会熄灭！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死亡危机，这种死亡，是连轮回往生的机会都不会有的、彻底的“无”！

不！绝不能在此倒下！

他的道，还未印证！母亲的踪迹，还未寻到！终极之门的秘密，还未揭开！

一股不屈的意志，自他意识深处爆发！八枚印记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融合！归墟之道，包容万物，岂能被区区“秩序”所否定？！

“我的存在，不由尔等定义！”

苏临发出了源自灵魂本源的咆哮！八印之力彻底交融，不再区分彼此，化作一股纯粹的、代表着宇宙终极循环与可能的——归墟本源之力！

这股力量，不再仅仅是终结，更蕴含着诞生、蕴含着无限的可能！它如同一条咆哮的灰色长河，逆着那规则化身的抹杀之力，悍然撞了上去！

轰！！！！！！！！！

无法用声音形容的碰撞，在宇宙的根源之处爆发！

规则与归墟，秩序与变数，两种截然相反、却又同属宇宙本源的力量，进行了最直接、最本质的交锋！

那规则化身发出的抹杀之力，在接触到归墟本源长河的刹那，竟如同遇到了克星！那绝对的“秩序”开始崩塌，那冰冷的“抹杀”被归墟长河吞噬、瓦解，化为了滋养归墟本身的一部分！

“不可能……归墟……不应有此伟力……”规则化身发出了难以置信的意念，其由规则构成的身体开始出现裂痕，数据流疯狂闪烁、错乱！

苏临的意识驾驭着归墟长河，如同开天辟地的巨人，一步步向前，逼近那规则化身，逼近那第九枚存在本源印记！

“存在的意义，在于变化，在于可能！尔等扼杀变数，维护死寂秩序，才是对宇宙最大的背叛！”

归墟长河彻底淹没了规则化身！

那庞大的、由规则构成的身躯，在归墟本源的冲刷下，寸寸崩解、消散，最终化为最精纯的规则元气，被归墟长河吸收！

阻碍已除！

苏临的意识再无阻碍，一把将那第九枚、也是最终的存在本源印记，握于“手”中！

九印……齐聚！

嗡——！！！

当九枚归墟印记彻底汇聚于苏临识海的刹那，一种圆满无瑕、仿佛触及了宇宙终极奥秘的感觉，油然而生！

九枚印记不再是一个简单的组合，而是彻底融合，化作了一口深不见底、缓缓旋转的灰色旋涡——真正的、完整的归墟之眼！

他的修为，在这终极的蜕变下，势如破竹地冲破了化神巅峰的壁垒，一举踏入了……炼虚期！并且直接达到了炼虚后期！对法则的掌控，对力量的运用，达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更重要的是，他感觉自己仿佛成为了归墟的一部分，成为了宇宙轮回中的一个关键节点。他能清晰地感知到那扇位于无尽维度之上、散发着古老沧桑气息的——终极之门！

与此同时，在外界的星辰楼船上，月清璃、沈星河、璇玑仙子三人，看到了令他们终生难忘的一幕。

盘膝而坐的苏临，周身忽然爆发出无法形容的灰色光华！那光华并不刺眼，却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与感知！以他为中心，一个微型的、却散发着令整个业火红莲域都为之震颤的归墟旋涡，缓缓形成！

旋涡之中，星辰生灭，万物轮回，时空倒转，命运沉寂……种种异象流转，最终归于一片混沌的灰。

而当那灰色光华缓缓内敛，苏临睁开双眼时，他的眼眸已然化作了两口深不见底的归墟之眼，仿佛蕴含着整个宇宙的终结与起始。

炼虚后期的磅礴气息，如同沉睡的太古神兽苏醒，弥漫开来！

“九印……齐聚了？”沈星河声音干涩，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撼。

苏临缓缓点头，目光仿佛穿透了无尽虚空，落在了那扇只有他能感知到的终极之门上。

“是时候了……”他轻声自语，“去推开那扇门，看看门后的……真相。”

他看向身旁的伙伴，眼中闪过一丝柔和与坚定。

“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