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露宿天台与星空感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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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霓虹闪烁。蒋琦攥着口袋里仅剩的、皱巴巴的三十七块钱（外卖工资扣除罚款后所得），漫无目的地走在喧嚣的街道上。饥饿感再次袭来，但他这次谨慎了许多，只在一个街边摊买了两个最便宜的馒头充饥。

工作再次失败。保安和外卖员的经历让他深刻体会到，在这座钢铁森林里生存，需要的不仅仅是超乎常人的能力，更需要一种他尚未掌握的、名为“常识”和“规则”的东西。

“莫非……真要动用三师傅那本《秘典》里的‘非常规’谋生手段？”蒋琦脑海中闪过诸如“街头摆摊算命（无证）”、“天桥表演胸口碎大石（需申请）”甚至“协助贵妇排解寂寞（危险系数极高）”等不靠谱选项，随即赶紧摇头甩开这些念头。二师父知道会清理门户的。

他需要找一个地方过夜。自助银行？那个地方似乎不太欢迎长时间停留的人，而且昨晚那位老奶奶的事件可遇不可求。公园长椅？他想起那个醉汉，以及可能存在的巡逻人员。

他抬头望去，目光掠过那些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它们的顶部，是否足够安静，接近星空？

心中有了定计，他不再犹豫。选择了一栋看起来并非最高、但结构似乎易于攀爬的商业大厦，绕到其后巷人迹罕至之处。

夜色成了他最好的掩护。观察四周无人，蒋琦深吸一口气，体内《纯阳再生诀》微微运转，提气轻身。他并未像电影里那样夸张地飞檐走壁，而是利用大楼外立面的细微凸起、排水管道、窗台边缘作为借力点，身形如同灵猿般轻盈而敏捷地向上攀爬，动作流畅自然，悄无声息。

不过几分钟，他便已登上这栋三十多层大厦的天台。夜风瞬间变得强劲而清凉，吹拂着他的衣襟和头发。

站在天台边缘向下望去，整座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车流如同发光的长河，高楼大厦灯火璀璨，如同巨大的、冰冷的宝石森林。喧嚣声被高度过滤，变成一种模糊而持续的嗡鸣。

这与山巅的寂静截然不同。山巅的星空触手可及，万籁俱寂，只有风声和自然的气息。而这里的“星空”，却被地面的光污染染成暗红色，真正的星辰稀疏而模糊。

蒋琦找了一个避风的角落坐下，将剩下的一个馒头慢慢吃完。冰冷的馒头有些噎人，但他吃得一丝不苟。

吃完简单的晚餐，蒋琦盘膝而坐，并未立刻入定，而是任由思绪飘飞，回顾下山这短短两日多的经历。

从误入李娅家偷吃剩饭的极致尴尬，到警局里的盘问与“看相”引发的惊奇；从尝试做保安因“大实话”被拒，到送外卖因不谙规则而失败；还有帮助老奶奶后那丝功法的微弱精进……

一幕幕画面在脑海中闪过。

他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想法过于简单了。以为下山就是换个地方修炼，体会一下所谓的“情爱”就能突破。但现在看来，“红尘”二字的复杂程度远超想象。

它不仅仅有男女之情，更有生存的压力、人际的规则、莫名的误会、善意的温暖、以及种种无法用武力或医术直接解决的琐碎烦恼。

“大师傅让我感悟七情六欲，人间百态。”蒋琦望着远处闪烁的霓虹，轻声自语，“我所经历的尴尬、羞愧、无奈、饥饿、还有那一点点帮助他人后的欣慰……这些，是否也是‘红尘’的一部分？也是我需要历练的‘心境’？”

他想起了《纯阳再生诀》的微妙变化。似乎每一次剧烈的情绪波动，无论是负面还是正面，只要足够强烈，都能引动那坚不可摧的瓶颈。尤其是帮助老奶奶后那丝温暖平静的情绪，带来的精进似乎最为纯粹和稳固。

“莫非……这部至阳功法，并非一味追求刚猛，反而需要在红尘百态中，汲取不同的‘情绪’之火来淬炼，方能阴阳调和，真正圆满？”他仿佛抓到了一丝功法的真意。

同时，他也冷静分析了求职失败的原因。

“保安之失，在于我不懂‘人情世故’，不知有些‘实话’在某些场合说不得，会引人误解。”

“外卖之失，在于我不懂‘世间规则’，一味依仗自身能力蛮干，却不知需遵循他人制定的‘路径’。”

“那么，下一份工作，我需要找一种既能发挥我所长（医术、手法、对‘气’的感知），又无需多言、规则相对简单、最好能直接接触到‘人’及其‘病痛’与‘情绪’的工作。”

他的目光渐渐亮了起来。脑海中浮现出二师傅传授的种种医术，尤其是那套融合了内力疏导、穴位刺激、筋膜松解的顶级按摩推拿手法。二师傅曾言，此法不仅可强身健体，调理脏腑，甚至能一定程度疏导情志。

按摩推拿……这似乎完美符合他的要求！不需要复杂的证件（至少入门门槛可能较低），动手多于动口，直接接触人体感知“气”与“病”，还能帮助他人缓解痛苦，积累或许对功法有益的“正向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