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因果之弦VS人间神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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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齿号”歪斜地撞在幽灵船坞码头的木栈桥上，船体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龙骨恐怕已严重受损，彻底失去了航行能力。火焰在甲板几个破洞处燃烧，浓烟混合着海水的腥咸和岩石的粉尘，弥漫在诡异的淡紫色雾气中。

码头上，黑压压的敌人围拢过来，刀剑的反光和火枪的枪口如同密林的荆棘，带着冰冷的杀意。海底，塞尼奥尔的气息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更加狂暴，显然正在酝酿下一次、更恐怖的攻击。

林夜单膝跪地，剧烈地喘息，每一次呼吸都撕扯着透支的身体，视线因剧痛和虚弱而阵阵发黑。鼻血和眼角渗出的血迹在苍白的脸上划出刺目的红痕。因果果实的能力反噬如同无数细针在脑中搅动，写轮眼和见闻色也因过度使用而变得晦暗不明。

刀疤脸霍格和幸存的海贼们早已瘫软在地，面对这陆上水下双重围杀，彻底失去了反抗意志。

唯有那个绿发女子，依旧站得笔直。镣铐限制了她的动作，却无法禁锢她那双过于冷静、仿佛能洞穿一切表象的眼睛。她快速扫视着围上来的敌人、船坞的结构、以及海底那股躁动的能量，最终，目光落在几乎失去战斗力的林夜身上。

“你的状态极差，能量循环几近崩溃，精神力严重枯竭。”她的声音平稳得像在陈述实验数据，“生存概率低于百分之五。”

林夜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喘着气：“…那你有什么高见？”

“外部干预。”绿发女子言简意赅，“或者，内部突破。鉴于目前情况，前者希望渺茫。”

她的目光再次投向码头远处，那几个更高的、似乎是了望塔或防御工事的建筑，眼神微不可察地闪烁了一下。

就在这时——

呜——！！！

一声不同于海贼船汽笛的、更加尖锐嘹亮的鸣响，陡然穿透浓雾，从船坞入口的方向传来！

所有围上来的守卫，包括海底的塞尼奥尔，动作都猛地一滞！

林夜的见闻色也捕捉到了那飞速逼近的、截然不同的能量波动——整齐、肃杀、带着绝对的秩序感和…某种非人的冰冷！

一艘线条流畅、装甲银灰、悬挂着海军旗帜的高速战舰，如同撕裂雾气的金属巨鲨，以一种近乎蛮横的姿态，悍然冲入了幽灵船坞！

战舰船首，一门造型奇特的重炮正在缓缓调整角度，炮口闪烁着危险的蓝光，牢牢锁定了“利齿号”以及码头上聚集的守卫！

“海军？！” “他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码头上的守卫顿时一阵骚动，阵型出现了混乱。

海底，塞尼奥尔的气息也明显一凝，充满了惊疑不定。

林夜也是一愣。海军？他们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Joker的秘密船坞？是敌是友？

答案瞬间揭晓。

那艘海军战舰的扩音器中，传出一个冰冷、毫无情绪起伏的声音，仿佛机械合成：

“根据世界政府最高指令，此地确认为非法研究基地及海贼窝点。现予以清除。”

“所有抵抗者，视为与世界政府为敌，格杀勿论。”

“优先目标：确保‘实验体Princess-03’回收。如遇阻碍允许使用‘炽天使’级武力。”

话音落下，战舰侧舷装甲板滑开，三个娇小的身影如同炮弹般被弹射而出，划过三道优美的弧线，轻盈地落在码头空旷处，正好呈三角阵型，将“利齿号”、码头守卫以及海底的塞尼奥尔都隐隐包围在内。

那是三个孩子？

不！

林夜的写轮眼瞬间收缩！那根本不是普通的孩子！

她们有着天使般完美的容颜，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却毫无生气。背后生长着洁白的、如同天使般的羽翼，瞳孔是冰冷的金色数据流。身上穿着类似海军制服的白色短裙，但材质奇特，流动着能量光泽。

最令人心悸的是她们散发出的能量波动——强大、纯粹、却充满了非人的漠然与绝对的服从性！其能量层级，甚至超越了之前的塞尼奥尔！

“炽天使…”绿发女子低声喃喃，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极其凝重，“他们已经完成到这一步了吗？”

“那是什么？！”林夜强忍着不适问道。

“贝加庞克博士的‘完美’人造人项目以露娜利亚族血统因子为基，融合顶尖科技与部分恶魔果实能力雏形…”绿发女子的语速极快，“它们是没有感情的审判兵器。”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其中一名炽天使缓缓抬起手，指向码头上几名因为惊慌而举起武器对准她的守卫。

她的指尖，凝聚起令人心悸的冰冷白光。

“阻碍。清除。”

嗡——！

一道纯白色的能量光束瞬间射出，速度快到极致！

那几名守卫甚至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在白光中瞬间汽化消失，连武器都没留下半点残渣！

绝对的武力！绝对的碾压！

码头上瞬间死寂！所有守卫都被这恐怖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后退。

就连海底的塞尼奥尔，也彻底沉默了，气息收敛，显然意识到了这些“天使”的可怕。

然而，这毁灭性的白光，在蒸发掉守卫后，其残余的能量波动扫过“利齿号”…

林夜猛地闷哼一声，感觉那股白光能量中蕴含的某种“净化”特性，与他体内残存的、极其微弱的因果果实力量产生了剧烈的冲突！仿佛水火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