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抉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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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坛之上，空间裂缝如同黑色的伤疤，不断扭曲、收缩，又顽强地维持着存在。精纯的虚无气息从中渗出，让周围的光线都暗淡了几分。纳萨力克一众高层，目光都聚焦在安兹·乌尔·恭身上。

‘该死！’安兹内心疯狂咆哮，‘这算什么？蓝染那个混蛋。裂缝对面是什么？更强的怪物？蓝染留下的后手？还是真的有机遇？’

他飞速权衡着利弊。‘进去？风险太大了！万一是个陷阱，纳萨力克的精锐可能折在里面！但不去…这裂缝一看就撑不了多久。等它消失，再想找到核心就难如登天！蓝染肯定也在外面虎视眈眈，等他缓过气来……’

安兹的视线扫过众人：雅儿贝德眼中是绝对的忠诚与执行意志；科塞特斯战意沸腾；赛巴斯沉稳但随时准备赴死；林夜虽然虚弱，但眼神中除了警惕，还有对裂缝深处那“召唤感”的探究欲。

‘林夜……他是关键。真理之门的碎片在召唤他，或许他能成为我们在里面的“指南针”？但万一那是蓝染控制他的手段呢？’ 安兹感觉自己的头骨都要裂开了。这种重大决策，远比指挥一场战斗要煎熬一万倍。

“陛下，”雅儿贝德低声提醒，“裂缝的能量波动极不稳定，预计最多维持三十分钟。”

三十分钟！安兹灵魂之火一紧。没时间犹豫了！

‘赌了！’一个疯狂的念头占据上风。‘身为无上至尊，岂能因畏惧风险而错失良机？纳萨力克的荣耀，需要险中求取！况且……’ 他看向林夜，‘有这颗特殊的棋子在，未必没有胜算！’

安兹·乌尔·恭猛地抬起头，眼眶中红光暴涨，权杖重重顿地，发出决断的轰鸣！

“雅儿贝德！科塞特斯！赛巴斯！林夜！”

“属下在！”四人齐声应道，气势如虹。

“随我进入裂缝！目标：摧毁虚无核心，探查内部情况！其余人等，由马雷和亚乌菈指挥，固守纳萨力克，启动最高警戒！若我们一小时内未归，或收到求救信号，立刻封闭裂缝入口，启动……最终防御协议！”

“遵命！”众人领命，气氛瞬间肃杀到极点。最终防御协议，那是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最后手段！

安兹走到裂缝前，感受着那令人心悸的虚无气息，深吸一口气。他看向林夜：“林夜，你的感知是关键。进入后，由你指引方向。但记住，一旦发现任何被控制的迹象，我会立刻将你清除。”

林夜凝重地点头：“明白。我会用真理之门的力量护住心神。” 他双手结印，眼中万花筒写轮眼再次开启，一丝微弱的纯净白光笼罩周身，暂时抵御着虚无的侵蚀。

“走！”

安兹率先踏入裂缝，身影被黑暗吞噬。雅儿贝德、科塞特斯、赛巴斯紧随其后。林夜最后看了一眼纳萨力克阴森的天空，也迈步进入。

…

穿过裂缝的瞬间，五人仿佛坠入了无尽的虚空。没有上下左右，没有光，没有声音，只有无处不在的、试图湮灭一切的虚无能量疯狂侵蚀着他们的护体能量。

“稳住！”安兹权杖发光，撑开一个巨大的死灵护盾，将众人护在其中。护盾与虚无能量接触，发出滋滋的腐蚀声，魔力消耗巨大。

“林夜！”安兹喝道。

林夜强忍着精神上的巨大压迫感，万花筒写轮眼全力运转，在无尽的黑暗中艰难地搜寻着那微弱的召唤感和核心波动。

“那边！”几分钟后，林夜指向一个方向，“召唤感和核心波动都来自那边！但……距离很远，而且中间的能量乱流非常可怕！”

众人望去，只见那个方向的虚无能量如同狂暴的海啸，其中还夹杂着扭曲的空间碎片和未知的规则乱流。

“只能硬闯了！”科塞特斯四刀出鞘，冰寒剑气开路，暂时冻结了一小片能量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