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雷霆手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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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静王府一席话，如冷水浇头，令贾环彻底清醒。

他深知，此刻已无退路，优柔寡断只会坐失良机，甚至引火烧身。必须快刀斩乱麻，在北静王乃至皇帝耐心耗尽之前，拿出实实在在的“整顿”成果。

然而，贾府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动作太大，易引反弹；动作太小，则难见成效。且必须顾及贾母、贾政颜面，不能显得过于刻薄寡恩。

深思一夜，贾环定下方略：对外，借力打力，借清查旧年亏空、整顿族学之名；

对内，精准打击，先从贾赦、贾琏遗留的、最易查证、民愤最大的恶行入手，既可彰显“大公无私”，又可避开直接冲击王夫人、邢夫人等核心利益。

次日，他并未声张，只以“梳理旧年账目，明晰家底以备将来”为由，向贾政请了示下。贾政正对他信任有加，自然无有不允。

贾环旋即雷厉风行，调集了自己在府外培养的几名精干账房，又以“请教经义”为名，从周老先生处借来两位精通刑名钱谷的老吏暗中协助，组成一个精干小组，直接入驻库房账房，封存历年账册，开始彻查。

他首先瞄准的，便是贾赦昔日仗势强占民田、纵奴行凶的几桩旧案，以及贾琏经手放印子钱、包揽诉讼的烂账。

这些事往日被王熙凤或贾琏以权势压下，苦主敢怒不敢言，但证据链相对清晰，且民怨极大，最容易挖出实据，也最能体现“为民请命”、“整顿家风”的姿态。

调查秘密而高效地进行。不出十日，一桩桩触目惊心的旧案被翻出：

某年贾赦为强占京郊百亩良田，纵容豪奴打伤佃户致残；某年贾琏放印子钱逼得小商户家破人亡；某年府中管事勾结贾琏心腹，虚报采买，侵吞公中银两数千

人证、物证、账目漏洞，一一核实，铁证如山。

【叮！调查进度大幅推进！获得关键罪证（贾赦强占民田、贾琏放贷逼死人命等）！宿主‘办事效率’‘情报搜集’能力提升！】

证据确凿后，贾环并未立刻发作，而是选择了一个恰当的时机。

这日，贾政因公务顺遂，心情颇佳，正在书房赏画。贾环捧着一摞整理好的卷宗求见。

“父亲，”贾环面色沉痛，将卷宗呈上，

“儿子近日梳理旧账，本欲明晰家底，不料……竟查出些骇人听闻的陈年旧事。事关家族清誉，儿子不敢隐瞒，请父亲过目。”

贾政疑惑地接过，翻看片刻，脸色骤然铁青，手指颤抖起来：“这……这……！孽障！”

他气得浑身发抖，几乎喘不上气，“这些混账事……竟……竟都是我贾家子弟所为？！欺压良善，逼死人命……这……这还有王法吗？！”

贾环忙上前扶住他，沉声道：

“父亲息怒！保重身体要紧！此事……儿子以为，绝非贾家本意，皆是下人不法，兄长……一时失察所致。

然如今既已查出，若隐瞒不报，他日若被御史风闻，恐成大祸！届时，不仅兄长难逃法网，便是父亲与家族，亦要受其牵连！”

贾政冷汗涔涔，颓然坐下：“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贾环深吸一口气，道：“儿子愚见，当此之际，唯有主动清理门户，方能自救！

请父亲允准，将一应人犯、证据移交顺天府，依律究办！我贾家主动请罪，严惩不贷，或可显我门风清正，堵住悠悠众口，得圣上宽宥！”

贾政闻言，沉默良久，脸上血色尽褪。良久，他重重一拍桌子，嘶声道：“就……就依你所言！去办！严办！”

【叮！成功说服贾政支持整顿计划！获得家族内部合法授权！行动阻力大幅降低！】

有了贾政首肯，贾环再无顾忌。

他即刻行动，以贾政名义，雷厉风行地将涉及贾赦、贾琏旧案的几名豪奴、恶仆及外部勾结人犯，连同确凿证据，一并锁拿，直接送往顺天府，并附上贾政亲笔请罪函，言明“治家不严，请朝廷依法严惩，贾府绝不袒护”！

同时，他亲自出面，安抚那些积年的苦主，或赠银抚恤，或归还田产，言辞恳切，姿态放得极低，一举赢得了“公正严明”、“体恤百姓”的名声。

此事一出，京城哗然！

贾府主动清理门户，将自家子弟的丑事掀开，严惩恶奴，安抚苦主，此举在勋贵圈中堪称石破天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