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筹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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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玉佩拍在铁砧上："照着这个形状打三把，长度一米二，晌午前要。"

老铁匠盯着玉佩直咽唾沫："得用弹簧钢，一根八十……"

"日你哥！"

猴子掏出雷管就要往炉膛里扔："信不信老子把你这铺子炸了！"

老铁匠拗不过我们，最终以五十块一根成交，他抡锤时，火星子像雨点般溅在油毡棚上。

猴子蹲在门槛啃冷馒头，突然捅了捅我："牛子，你看那老东西的锤子。"

我看见那铁锤木柄缠着褪色的红绸，绸布上绣着歪歪扭扭的"阴山"二字。

我白了猴子一眼道：“不就是个破锤子吗，有什么好看的？”

日头爬到竹竿顶时，三根寒光闪闪的拐打钥匙终于完工。

老铁匠用草绳捆好递过来，他突然凑到我耳朵边，小声道："可不能说是从俺这儿……"

"啰嗦！"我抱起拐打钥匙就走，猴子顺手牵羊摸走了铁砧旁的铜铃铛，说是要改造成探墓铃。

十分钟后，农贸市场的腥臊味老远就呛鼻子，活禽区满地鸡毛鸭血，拴在柱头的大黑狗冲我们狂吠，铁链子扯得"哗啦"响。

"老板，公鸡怎么卖？"我指着笼子里最雄壮的那只。

鸡贩子剔着牙花子："三十不讲价。"

猴子梗着脖子道："日你哥！前几天王寡妇才买成二十……"

"爱买不买！"鸡贩子甩手要走。

我赶紧摸出两张票子："要了。"

转头对猴子压低声音："我们时间有限，别在这儿浪费时间！"

黑狗血倒是费了些周折，屠夫老刘蹲在案板后磨刀，听说要新鲜黑狗血，眼睛眯成两条缝："要现杀的得加钱。"

"多少？"

"五十。"

刀尖在砧板上划出火星："连皮带毛给你放。"

猴子刚要发作，我按住他肩膀："要了。"

老刘起身时，围裙下露出半截纹身，猴子看到纹身，像霜打的茄子，顿时蔫了。

我拎着扑腾的公鸡和血葫芦挤出市场，猴子突然拽住我："牛子，那屠夫看着不像好人啊……你看那纹身。"

"闭嘴！"

我加快脚步："赶紧买完走人，不要惹是生非！"

几分钟后，五金店的老板娘正在打毛衣，柜台底下藏着半瓶二锅头。

听说要五卷大胶带，她醉醺醺地指着一边的货架："黄的八块，黑的三块。"

"要最厚的！"

猴子抻开胶带试粘性："日！这都能粘僵尸了！"

老板娘突然“咯咯”笑，打趣道："后生要下墓啊？"惊得我手一抖，胶带"啪"地弹回去。

她摸出个锈迹斑斑的铜铃铛："配上这个，专镇僵尸。"

闻言，猴子抄起胶带就跑，背上已经被冷汗浸湿。

很快来到三轮车修理站，修理站藏在镇西芦苇荡里，看门的是个独眼老头，听说要买汽油，他啐掉烟屁股："介绍信。"

猴子摸出二十块钱："大爷通融通融……"

"滚！"老头抄起铁锹就要拍，我赶紧拽着猴子退出来。

正发愁时，瞥见后墙根堆着几个生锈的油桶。

"日他哥的！"猴子掏出雷管："老子炸……"

"炸你娘！"我踹翻他："去废品站！"

最后在镇农机站废仓库里摸到半桶汽油，桶身上还印着"1983年生产"的字样。

猴子用胶带把漏缝缠了三层，汽油味熏得他直翻白眼。

衣裳是在集市尾的"大甩卖"地摊上淘的，摊主是个豁牙老太，卖的工装裤洗得发白，线头跟蜈蚣脚似的支棱着。

"十块两条！"老太抖开件外套，腋下还打着补丁。

猴子套上试了试，裤腿提到胸口："日！这他妈是童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