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母猪的产后护理,与我何干?(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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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钻入鼻腔。不是香味,也不是臭味,是一种复杂的,带着点土腥、麝香和某种类似发酵味道的混合气息。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异香”?

“像……像不像?”铁柱声音发颤地问李狗蛋。

李狗蛋也凑过来闻了闻,皱着眉头:“这味儿……咋说呢,怪怪的。不过,说不定就是呢!我听说松露味儿就挺怪的!”

“管他呢!挖到了就行!”铁柱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把这个“黑疙瘩”放进破麻袋里,仿佛那不是一块土疙瘩,而是一坨沉甸甸的金子。

受到“首战告捷”的鼓舞,两人又像打了鸡血一样,继续搜寻、挖掘。可惜,好运似乎只眷顾了他们那一次。直到日头偏西,两人累得腰酸背痛,除了那个疑似松露的“宝贝”,就只挖到了几棵瘦了吧唧的野菜。

“行了行了,差不多了,有一个也不错了!”李狗蛋一屁股坐在地上,捶着老腰,“再挖下去,天黑了碰到野猪可就糟了。”

铁柱也累得够呛,看着麻袋里那个孤零零的“成果”,虽然跟预想的“发财”差距甚大,但总比空手而归强。万一……万一是真的呢?

两人拖着疲惫的身体,扛着沾满泥土的锄头,踏上了回家的路。来时的兴奋和期待,已经被疲惫和一丝不确定所取代。

回到村口,正好遇上王翠花和几个小姐妹从河边洗衣回来。王翠花穿着一件碎花衬衫,湿漉漉的辫子搭在胸前,脸蛋被夕阳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好看得像画里的人。

铁柱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把手里的麻袋往身后藏了藏。那里面可是他“发财”的希望,可不能让她看见这寒碜的样子。

李狗蛋却嬉皮笑脸地凑上去:“翠花,洗衣裳回来啦?”

王翠花瞥了他们俩一眼,尤其是看到他们满身的泥土和疲惫的神情,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她旁边一个姑娘笑着打趣:“你俩这是干啥去了?跟土里打过滚似的?”

“我们……我们去……”李狗蛋刚想吹嘘一下他们的“宏伟事业”,铁柱赶紧在背后捅了他一下。

“去后山帮……帮爷爷找点草药!”铁柱抢着回答,脸有点发烫。

王翠花没再说什么,和小姐妹们说说笑笑地走了。那银铃般的笑声,像小锤子一样敲在铁柱心上,让他既失落,又有点莫名的憋屈。

“你捅我干啥?”李狗蛋不满地嘟囔。

“事儿还没成,瞎嚷嚷啥?”铁柱低声道,“等卖了钱,再亮瞎他们的眼!”

话虽这么说,但看着王翠花远去的背影,再看看麻袋里那个来历不明的黑疙瘩,铁柱心里那点因为“可能发财”而燃起的小火苗,不由得摇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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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家那个安静甚至有些破败的小院,爷爷已经坐在灶前准备烧火做晚饭了。看到铁柱一身狼狈地回来,只是叹了口气,没多问。

铁柱把锄头放好,也顾不上休息,赶紧跑到水缸边,小心翼翼地清洗那个“宝贝”。清水冲去泥土,它露出了真容,黑褐色,表面布满不规则的小疙瘩,确实其貌不扬。他再次凑近闻了闻,那股怪味似乎更明显了。

这玩意儿……真能值几千块一斤?

他心里直打鼓。

他把“宝贝”放在窗台上,打算明天一早就跟狗蛋去镇上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识货的。

晚上,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铁柱翻来覆去睡不着。一会儿梦见自己用卖松露的钱盖起了大瓦房,王翠花羞答答地答应嫁给他;一会儿又梦见那个黑疙瘩被城里人嘲笑是烂树根,他和狗蛋被赶了出来……

就在他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之际,窗外猪圈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异常急促、甚至带着点焦躁的哼唧声。

“哼唧!哼唧哼唧!哼——!(不对劲!肚子……肚子有点不得劲!你个傻小子,快来看看!本宫感觉要坏菜!)”

是“翠兰”。

它的叫声不同于往常讨食或者表达不满,带着一种明显的不安。

若是平时,铁柱可能翻个身就又睡了,猪偶尔哼哼几声太正常了。但今天,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王婶的话在他潜意识里留了根刺,还是“翠兰”的叫声实在与往常不同,他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侧耳细听,“翠兰”的哼唧声确实带着一种烦躁,还用身体在圈墙上蹭。

难道……真让王婶说中了?这产后护理……啊呸,这配种后的护理,真出问题了?

铁柱心里“咯噔”一下。要是“翠兰”和它肚子里的猪崽出了啥问题,那可比没挖到松露严重多了!这可是家里重要的经济来源,是爷爷的药钱,是他的……老婆本啊!

他再也躺不住了,胡乱套上鞋子,抓起放在床头的手电筒(一节电池用了半年,光线昏黄得像萤火虫),急匆匆地冲向了后院猪圈。

手电筒昏暗的光柱打在“翠兰”身上。只见它显得有些焦躁不安,没有像往常一样舒服地躺着,而是在不大的猪圈里来回走动,时不时用鼻子拱着地面,发出更加响亮和急促的哼叫。

“咋了翠兰?哪儿不舒服?”铁柱隔着围栏,焦急地问。他虽然听不懂猪话,但也能感觉到“祖宗”的状态不对。

“哼唧!哼唧——!(肚子!好像是肚子!坠胀得慌!傻小子,你快想想办法!)”“翠兰”的叫声更急了。

铁柱借着微弱的光,仔细看去,似乎觉得“翠兰”的腹部看起来是有点不太对劲,比平时更鼓胀一些?还是心理作用?

他一下子慌了神。这大半夜的,村里唯一的兽医住在村那头,而且脾气古怪,请他来一趟不容易,还得花不少钱。

怎么办?

他猛地想起王婶白天说的话——“母猪啊,产前产后的护理最是紧要……”

当时他觉得这话跟他八竿子打不着,现在却像警钟一样在脑海里回荡。

难道……这母猪的产后护理……不对,是配种后护理,真的跟他有关系?而且关系重大?!

他看着猪圈里焦躁的“翠兰”,又想到窗台上那个不知真假的“松露”,心里乱成了一团麻。发横财的梦想似乎遥不可及,而眼前现实的危机,却已迫在眉睫。

他该怎么办?

这一刻,张铁柱第一次深刻地意识到,那些他曾经不屑一顾的、琐碎的、关于“生存”本身的事情,比如如何照顾好一头怀孕的母猪,远比一个虚无缥缈的暴富传说,要重要得多,也残酷得多。

“翠兰”的哼唧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和刺耳,仿佛在不停地追问:“母猪的产后护理,与你何干?”

现在,答案显而易见。

关系大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