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选择给村花家挑大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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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铁柱在门槛上瘫坐了足足一上午，像一尊被抽走了灵魂的泥塑。脑子里反复播放着早上那社死的一幕——王翠花那冰冷嫌弃的眼神，被野狗叼走的“美容养颜丸”，以及自己那僵在原地的蠢样。

“让村花对你笑”这个任务，就像是用鱼钩去钓月亮，看得见，摸不着，还显得自己特别傻。

“哼唧……（放弃吧，傻小子。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关键是，那枝花也看不上你这坨牛粪啊。）”“翠兰”优哉游哉地在猪圈里拱着食槽的残渣，传来饱含“哲理”的意念。

铁柱没理它。他不是轻易放弃的人，尤其是在被系统和板砖双重鄙视之后，他憋着一股劲儿想要证明自己。不就是笑一下吗？还能难死他张铁柱？

他开始回想村里那些能让大姑娘小媳妇发笑的事情。隔壁二愣子学驴叫？村头傻根儿被鹅追着撵？李狗蛋掉进粪坑……

等等！粪坑？

一个极其大胆、极其离谱、甚至带着点自暴自弃意味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中了他的脑海！

王老五家……好像前段时间刚建了新厕所，就是那种用大缸埋在地下，上面搭个棚子的旱厕。这种厕所，每隔一段时间就需要清理一次，把里面发酵好的粪肥挑到地里去。这活儿又脏又累，通常都是家里男劳力干，或者花钱请人。

王老五家就他一个壮劳力，还要忙地里的活，这挑粪的活儿……说不定正愁没人干呢？

如果……如果他张铁柱主动去帮王老五家挑大粪呢？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连他自己都打了个寒颤。挑大粪啊！那可是村里最埋汰、最被人瞧不起的活儿之一！他要是干了，以后在村里还怎么抬头做人？王翠花会不会更看不起他？

但是……换个角度想呢？

这绝对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举动！王老五肯定会惊讶，甚至会有点感激（毕竟省了力气和钱）。王翠花……她会是什么反应？震惊？难以置信？觉得他疯了？或者……在极度的荒谬和无语之下，会不会……忍不住笑出来？

铁柱想起了早上那条叼走药丸的狗，当时翠花的嘴角似乎抽动了一下，那是一种面对极端荒唐场景时，人类本能的表情失控。虽然那不是微笑，但说明“荒谬”可能是打开她笑容的一个突破口！

挑大粪，够不够荒谬？绝对够！

而且，这行为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在帮她家干活，属于“做好事”的范畴，虽然形式极端了点。

风险极大，但收益也诱人——那1点神豪点数和10块钱，以及完成任务的成就感！

干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脸皮套不着姑娘笑！

一股破釜沉舟的豪情（或者说傻气）涌上心头，张铁柱猛地从门槛上站了起来，眼神里闪烁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光芒。

“哼唧？（咋了？想不开要去跳河？）”“翠兰”感受到他情绪的剧烈变化，好奇地问。

“跳什么河！我去干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铁柱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昂首挺胸，仿佛不是去挑粪，而是去领奖。他走到院角，扛起了那对散发着淡淡异味（以前也用过的）的粪桶和长柄粪勺。

“哼唧？！（你你你……你扛这玩意儿干啥？真饿疯了要去掏粪坑？）”“翠兰”的意念里充满了震惊和不解。

铁柱没有解释，只是留给“翠兰”一个“你不懂”的坚定背影，扛着粪桶，迈着悲壮而又决绝的步伐，走出了院门，径直朝着村东头王老五家走去。

此时正是午后，村里没什么人，只有几条土狗在懒洋洋地晒太阳。看到铁柱扛着粪桶出来，其中一条狗好奇地跟了他几步，嗅了嗅粪桶的味道，又嫌弃地跑开了。

铁柱的心跳得像打鼓，越靠近王老五家，脚步越沉。他能想象到即将面对的场面，王老五的惊愕，可能还有呵斥，以及……王翠花那看垃圾一样的眼神。

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他来到王老五家院门外，深吸一口气，像是要上刑场一样，扯开嗓子喊道：“王叔！王叔在家吗？”

不一会儿，院门开了，王老五探出头来。他是个黑瘦的庄稼汉，脸上刻满了风霜。看到门外扛着粪桶的张铁柱，他明显愣住了，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铁柱？你……你这是干啥？”王老五指着粪桶，一脸懵逼。

“王叔！”铁柱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甚至带着点热情，“我听说您家厕所该起粪了？这活儿又脏又累，我年轻力气大，闲着也是闲着，我来帮您挑了吧！不要钱！”

他特意强调了“不要钱”三个字。

王老五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铁柱。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张家沟着名的懒散穷小子张铁柱，主动要来帮他家挑大粪？还不要钱？这小子是不是中邪了？还是昨天挖石头把脑子挖坏了？

“你……你没毛病吧？”王老五迟疑地问，“这活儿……”

“我没毛病，王叔！我身体好着呢！”铁柱拍着胸脯，虽然手心全是汗，“我就是想帮您干点活！您就让我干吧！”

他的态度诚恳得近乎诡异。王老五将信将疑地打量了他几眼，又看了看他肩上的粪桶。有人主动来干这最脏最累的活儿，还不要工钱，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虽然这馅饼味道有点冲。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侧开了身子：“那……那行吧。厕所就在后院角落，你……你自己小心点，别掉进去了。”他还是忍不住叮嘱了一句，毕竟这事儿太反常了。

“诶！好嘞！谢谢王叔！”铁柱心中一喜，赶紧扛着粪桶钻进了院子，直奔后院厕所，生怕王老五反悔。

与此同时，听到动静的王翠花也从屋里走了出来，想看看是谁来了。当她看到张铁柱扛着粪桶，像个即将英勇就义的战士般冲进她家后院时，她整个人都石化了。

她那双漂亮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小嘴微张，足以塞进一个鸡蛋。脸上那惯有的清冷和疏离瞬间破碎，被一种极致的震惊、茫然和难以置信所取代。

张……张铁柱？来她家……挑大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