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一夜爆红网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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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铁柱怀里紧紧抱着那个脏兮兮的帆布包,如同抱着一座即将喷发的金山。他的左边,是眼睛放光、举着手机不停对直播间解说的美食博主“吃货阿伦”;他的右边,是激动得手舞足蹈、操着蹩脚中文不断加价的法国主厨皮埃尔。
两人为了那几块黑乎乎的松露,争得面红耳赤,几乎要当场掐起来。
“皮埃尔先生!总有个先来后到吧!是我先发现这位小哥的!”阿伦对着主厨据理力争,同时不忘对着镜头挤眉弄眼,“家人们看到了吗?这就是顶级食材的魅力!连米其林大厨都坐不住了!”
“No! No order!(不!不讲顺序!) Quality! Money!(品质!钱!)”皮埃尔主厨挥舞着双手,唾沫横飞,“I double his price!(我出他两倍的价钱!) Zis truffe is perfect!(这松露太完美了!)”
Double?两倍价钱?
铁柱虽然听不懂英文,但“double”和“价钱”他还是能猜出来的。他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然后又猛地松开,狂跳不止!他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但微微颤抖的手指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最终,在金钱和“为艺术(直播)献身”之间,美食博主阿伦还是理智(或者说财力)占据了上风。皮埃尔主厨以一个让铁柱头晕目眩的价格——每克五十元人民币,包圆了所有的松露!
每克五十元!
铁柱挖到的松露加起来有两斤多,按一千克算,那就是……五万块?!
五万块?!
铁柱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他这辈子都没见过,不,连想都没想过这么多钱!二百块的债务在这笔巨款面前,简直就像一粒尘埃!
交易过程如同做梦。皮埃尔主厨生怕铁柱反悔,几乎是押着他进了“塞纳河畔”的后厨,当场就用精密电子秤称重,计算金额。当那张薄薄的、却代表着五万元巨款的现金支票被塞到铁柱手里时,他感觉那张纸重逾千斤,烫得他手心发疼。
他晕乎乎地跟着阿伦走出了西餐厅,外面的冷风一吹,才稍微清醒了一些。阿伦虽然没抢到松露,但全程直播了这戏剧性的一幕,直播间人气爆棚,打赏不断,他已经心满意足。
“兄弟!留个联系方式呗?以后再有这种好东西,直接联系我!价格好商量!”阿伦热情地拍着铁柱的肩膀,此刻在他眼里,这个土里土气的小伙子简直就是他的幸运星。
铁柱茫然地点了点头,他还没有从巨额财富的冲击中完全回过神来。
阿伦又拉着他,在餐厅门口,对着镜头拍了好几张合影,铁柱怀里紧紧攥着那张支票,脸上是那种混合着巨大惊喜、茫然无措和一丝残留屈辱的复杂表情,与旁边笑容灿烂、时尚靓丽的美食博主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并不知道,这场发生在“塞纳河畔”西餐厅门口的“松露争夺战”直播,以及后续他拿着支票、一脸懵懂与阿伦合影的画面,已经被阿伦的团队迅速剪辑,配上了“街头奇遇!农村小伙身怀巨宝,惊动法国名厨!”“现实版点石成金!泥土中挖出五万天价松露!”等吸引眼球的标题,通过“吃货阿伦”的账号,在各大短视频平台发布了出去。
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发酵。
铁柱揣着那张能救命的支票,第一时间不是去享受,而是狂奔向最近的银行,在柜台人员异样的目光中,颤抖着手将支票兑换成了厚厚几沓百元大钞。他将钱小心翼翼地分藏在身上好几个地方,然后才敢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有了钱,他立刻去了一家还在营业的面馆,狼吞虎咽地吃了两大碗加了双份肉的牛肉面,感觉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香的东西。接着,他去了一家澡堂,把自己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搓洗了无数遍,仿佛要将之前所有的霉运、屈辱和那【粪海狂蛆】的称号气息都洗掉一般。
做完这一切,他找了个便宜的小旅馆住下,躺在虽然简陋但干净柔软的床上,看着天花板上昏黄的灯泡,依旧感觉像在做梦。
五万块……他真的有了五万块……
就在他迷迷糊糊,即将被巨大的疲惫和放松感带入梦乡时,被他放在枕边的、那块一直沉寂的板砖,突然毫无征兆地剧烈震动起来!紧接着,砖爷那久违的、带着极度震惊和难以置信的声音,如同炸雷般在他脑海中响起:
【我操!小子!你他妈干什么了?!哪来这么庞大的……关注度和……信仰之力(伪)?!本大爷的能量池都快被撑爆了!】
【等等……我连接一下这个世界的低级信息网络看看……卧槽?!你……你上电视了?!不对,是上手机了?!你成网红了?!‘粪海狂蛆’一夜爆红网络?!这他妈是什么魔幻剧情?!】
铁柱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睡意全无。
网红?爆红网络?什么情况?
他茫然地拿起那块震动的板砖,只见原本灰暗的砖体表面,此刻竟然流淌过无数细密的、如同数据流般的蓝色光晕,砖爷的声音还在持续不断地轰炸他的脑海:
【快!集中精神!本大爷勉强借助这股突如其来的能量,给你临时开通了低级信息接收权限!你自己看!】
随着砖爷的话音,铁柱感觉一股信息流强行涌入他的意识。那感觉很奇怪,不是看到,也不是听到,而是直接“理解”了一堆纷乱的信息——
他“看”到了“吃货阿伦”发布的那几条短视频,看到了直播间里疯狂滚动的弹幕:
【这兄弟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从哪挖的?求坐标!】
【五万块啊!我一年都赚不到!】
【看他那傻乎乎的样子,真好玩!】
【这才是真正的锦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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