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心跳的证明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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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的数学辅导课，林栀感觉自己脑子像一团浆糊。她已经第三次写错同一个微分公式了，粉笔在黑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林栀。”陆辰言的声音从教室后排传来，平静无波，“需要我再讲一遍吗？”

她赶紧摇头，手忙脚乱地擦掉错误的步骤。自从周六从市图书馆回来，她的心思就再也没法集中在数学上了。每次看到陆辰言，脑子里就会自动回放那些画面：雨中倾斜的伞，披在她身上的外套，还有那首简短却让她反复回味的小诗。

下课铃一响，同学们像潮水般涌出教室。林栀慢吞吞地收拾书包，眼角的余光瞥见陆辰言正朝她走来。她的心跳突然不受控制地加速。

“今天的习题，”他递过来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条，“重点做我标记的这几道。”

纸条上是她熟悉的工整字迹，但在页脚处，竟然多了一个小小的咖啡杯涂鸦。林栀的指尖轻轻拂过那个图案，感觉自己的耳朵都在发烫。

“学长，”她鼓起勇气抬头，“谢谢你的诗。”

陆辰言整理书本的动作微微一顿，声音依旧平静：“你看懂了？”

“在永恒的几何学里，我找到了最美的坐标点。”她轻声念出最后一句，感觉脸颊像被火烧一样，“这是我读过最美的诗。”

她清楚地看到他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了，可他表面上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只是突然有的灵感。”

他们并肩走出教学楼，秋日的阳光透过梧桐树叶，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这是他们第一次在校园里这样自然地并肩而行，不时有路过的同学投来好奇的目光。林栀忍不住想，在别人眼里，他们看起来像什么呢？

“听说你们周六一起去市图书馆了？”周铭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笑嘻嘻地搭上陆辰言的肩膀，“进展如何？”

陆辰言面无表情地甩开他的手：“查资料。”

“只是查资料？”周铭朝林栀眨眨眼，笑容暧昧，“那为什么有人看见你们...”

“周铭。”陆辰言打断他，语气里带着警告。

林栀忍不住笑了。她发现陆辰言在面对好友的调侃时，会露出难得的孩子气，这让他看起来不再那么遥不可及。

周三的课题组讨论，气氛明显活跃了许多。连一向严肃的赵静都忍不住打趣：“看来我们的课题要有突破了，组长最近心情很好啊。”

陆辰言轻咳一声，试图维持严肃：“继续讨论数据模型。”

但林栀注意到，他在白板上写字时，嘴角始终带着若有若无的弧度。而当她的汇报得到他的肯定时，那个弧度又加深了几分。这种细微的变化，像小小的涟漪在她心里荡漾开来。

讨论结束后，周铭提议去学校新开的甜品店。让大家意外的是，陆辰言居然没有拒绝。

“学长也喜欢吃甜食？”林栀好奇地问。

“他不喜欢，”周铭抢答，笑容狡黠，“但是某人做的曲奇，他可是全都吃完了。”

林栀的脸一下子红透了。陆辰言警告地瞪了周铭一眼，却破天荒地没有否认。

甜品店里，大家围坐一桌。林栀点了一份提拉米苏，发现陆辰言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盘子上。这让她突然紧张起来，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要尝尝吗？”她试探着问，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他犹豫了一下，轻轻点头。当她把自己的勺子递过去时，周围突然安静了一瞬。这个举动太过亲密，连她自己都后知后觉地感到不好意思。

但陆辰言很自然地接过勺子，尝了一口：“不错。”

周铭夸张地捂住胸口：“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你从来没吃过我碗里的东西！”

众人都笑起来，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许多。林栀偷偷看向陆辰言，发现他也在看她。目光交汇的瞬间，两人同时移开视线，却又忍不住再次看向对方。这种小心翼翼的试探，像一场甜蜜的捉迷藏。

饭后，其他人都很识趣地找借口先离开，只剩下他们两人站在甜品店门口。夜色渐浓，校园里的路灯一盏盏亮起。

“我送你回去。”陆辰言说，语气自然得仿佛已经说过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