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谋害钦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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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
一道细微的破空声！快如闪电！
一枚不起眼的石子！精准无比地打在袁雄持刀的手腕上！
“啊！”袁雄手腕剧痛！倭刀脱手飞出！
他惊骇转头！只见桃树下…素月的身影…已消失无踪！只余…几片飘落的桃花瓣…
“谁？！”袁雄又惊又怒！这…是谁？！竟敢坏他好事？！
这瞬间的迟滞！给了方正化机会！
“逆贼！找死！”方正化如同鬼魅般逼近！软剑如毒蛇吐信！直刺袁雄咽喉！
袁雄仓皇躲闪！却已失了先机！软剑划过他的肩甲！带起一溜血花！
“给我上！杀了他们！一个不留！”袁雄厉声嘶吼！状若疯魔！指挥亲兵疯狂围攻！
然而…圣女那枚石子…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涟漪…打破了袁雄必杀之局！更在朱啸心中…投下了一颗…异样的种子！
战斗…愈发惨烈！方正化等人虽勇，但面对数倍于己、悍不畏死的叛军，渐渐陷入苦战！朱啸身边…险象环生！
就在一支冷箭悄无声息射向朱啸后心之际！
“小心！”一声清冷而急促的低呼！仿佛从天际传来！
一道素白身影如同惊鸿般掠过！素手轻扬！一股柔和却坚韧的劲风拂过！将那支冷箭…无声无息地…吹偏了方向！钉入一旁的柳树！
朱啸猛地回头！只见素月的身影在人群中一闪而逝！只留下一缕淡淡的、如同空谷幽兰般的…冷香…以及…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关切与…慌乱？！
她…救了我？！朱啸心头剧震！熔金般的眸子深处，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悸动！这位一心弑君的白莲圣女…竟在生死关头…出手相救？！
“妖女！坏我大事！给我杀了她！”袁雄见素月出手，目眦欲裂！厉声咆哮！数名叛军调转刀锋，扑向素月消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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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此地不宜久留！”方正化拼死杀退两名叛军，护在朱啸身前，“奴婢断后！王公公！护公子…撤！”
“走！”朱啸当机立断！在方正化、王承恩及龙鳞卫的拼死掩护下，向西湖深处退去！身后…喊杀声震天！血染苏堤！
混乱中，朱啸目光扫过地面…一枚素雅的、带着淡淡冷香的…白玉莲花簪…静静地躺在草丛中…正是…素月方才情急之下…遗落之物！
他俯身拾起，触手温润。簪身…还残留着一丝…她指尖的温度…与…那难以言喻的…暗香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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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湖深处，一艘不起眼的画舫内。
朱啸端坐舱中，把玩着那枚白玉莲花簪。簪身温润，雕工精细，莲瓣栩栩如生，散发着淡淡的冷香。眼前…仿佛又浮现出桃树下那双清澈而挣扎的眼眸…以及…那惊鸿一瞥的…关切…
“她…为何救我？”朱啸心中波澜起伏。是…动摇？是…不忍？还是…白莲教内部的…分歧？
“公子！”方正化浑身浴血（多为叛军之血），单膝跪地，“叛军…已被击退！袁雄…负伤遁逃！李实…闻讯…已吓得闭门不出！龙鳞卫援军…已至！杭州都司副将赵铁鹰（架空人物，帝党安插）已率军控制全城！搜捕逆党！”
“嗯。”朱啸收起玉簪，眼中熔金火焰无声燃烧，带着刺骨的寒意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李实…袁雄…勾结倭寇！意图弑君！罪不容诛！”
“传令！”
“一、即刻锁拿杭州镇守太监李实！抄没其府邸！查封灵隐寺秘窟！凡有反抗…格杀勿论！”
“二、着杭州都司副将赵铁鹰暂代指挥使职！率军…全城搜捕袁雄及其党羽！凡有包庇…同罪论处！”
“三、通告全城！袁雄勾结倭寇！刺杀钦差！意图谋反！凡有擒杀袁雄者…赏银万两！封爵！”
“四、彻查杭州官场！凡与李实、袁雄勾结者…无论何人…立斩！抄家！”
“奴婢遵旨！”方正化眼中杀意凛然！
“报——！”一名龙鳞卫入内禀报，“公子！杭州知府王忠武…在舱外…负荆请罪！”
“王忠武？”朱啸眉头微挑。此人…他略有耳闻。方正化低声道：“公子，王忠武…风评尚可。为官清正，勤勉务实。此次…李实、袁雄作乱，他…虽未参与，但身为知府…有失察之责！故…前来请罪！”
“让他进来。”
片刻，一名身着青色官袍、面容方正、神色憔悴的中年官员（王忠武）步入船舱。他未着官帽，发髻散乱，背负荆条，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嘶哑悲愤：“下官…杭州知府王忠武…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下官…治下不严！竟使李实、袁雄这等逆贼…盘踞杭州！祸国殃民！更…更险些害了钦差大人！下官…百死莫赎！请…请大人…治罪！”他重重叩首，额头瞬间青紫！
朱啸看着他，熔金般的眸子审视片刻。系统界面无声流转：
[目标：杭州知府王忠武]
[状态分析：]
? 忠诚度：78% (较高！正直清廉！能力中上！)
? 能量波动：正常！无阴邪之气！无勾结迹象！
? 行为分析：勤于政务！关心民生！新政推行积极！然…性格稍显刚直，不善权谋！对李实、袁雄的勾结…确系失察！但…非有意纵容！]
? 威胁评估：低！可用之才！]
“王知府…”朱啸声音平静，“失察之罪…确实难逃！杭州府…在你治下…竟藏此巨蠹！你…难辞其咎！”
王忠武浑身剧颤，面如死灰：“下官…知罪！甘愿…领死！”
“然…”朱啸话锋一转，“念你…平日为官尚可，新政推行也算尽力…并非同流合污…本官…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王忠武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希冀！
“即日起！革去你杭州知府之职！留任…杭州府同知（副职）！暂署知府事！协助…赵铁鹰将军！肃清余孽！安抚百姓！推行新政！稳定杭州！”
“此乃…留置察看！若再出差池…两罪并罚！绝不姑息！”
“待杭州事了…本官…另有任用！或…调你…去陕甘！那里…旱魃肆虐！民不聊生！正需…你这样的能吏！去…啃硬骨头！活民百万！以赎前罪！你可…愿意？！”
王忠武浑身剧震！革职留任！暂署知府！这是…天大的恩典！更是…沉重的责任！去陕甘…活民百万？！他眼中瞬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那是…赎罪的渴望！是…为民请命的担当！
“下官…王忠武！叩谢大人天恩！”他重重叩首，声音哽咽却无比坚定，“下官…必竭尽全力！肃清余孽！稳定杭州！不负大人重托！日后…若蒙不弃！调往陕甘！下官…愿以残躯！赴汤蹈火！活民百万！以报…大人再造之恩！以赎…失察之罪！”
“好！”朱啸微微颔首，“去吧！好好整顿，杭州…就交给你了！”
“下官…遵命！”王忠武再次叩首，起身时，眼中再无颓丧，只剩下破釜沉舟的决绝与…重获新生的力量！他转身大步离去，背影…竟比来时…挺拔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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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啸走到舷窗边，望着夜色中波光粼粼的西湖。美景依旧…暗流…却已汹涌！李实、袁雄的覆灭…已成定局！王忠武…或许…能在西北闯出一片天？然…那枚白玉莲花簪…那缕暗香…那惊鸿一瞥的救赎…却在他心中…留下了…一道…难以磨灭的痕迹！
白莲圣女…素月…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