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龙脉归汉·玉玺重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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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十二年，五月初十，抚顺行辕。

大殿中央，巨大的辽东舆图如一条蛰伏苍龙铺展在地，山川河岳起伏蜿蜒，唯有标注建州女真核心区域的赫图阿拉一带，被象征毁灭与净化的巨大朱砂红叉彻底覆盖，刺目惊心！

银丝炭在精铜火盆中噼啪爆响，火星飞溅，如同跳动的金色光斑，映照在御座之上。朱啸端坐龙椅，熔金色的瞳孔缓缓扫过舆图上那片象征着毁灭与新生的焦土，目光所及，如同有实质的火焰在烧灼地图。大殿内肃杀而凝重，空气仿佛被压缩成了粘稠的固态。

“建州已除，虫豸尽灭。” 朱啸的声音低沉，如同滚过寒冰原野的铁轮，带着不可违逆的重量，“然辽东大地，历经胡尘百年蹂躏，已成焦土！疮痍万里，非雷霆手段，无以复其元气！二卿——” 他目光如炬，射向下首肃立的两位重臣，“如何教朕，定这辽东万世基业？！”

帝师孙承宗，须发尽白如雪，手持御赐九节竹杖，身形虽略显佝偻，然眼神锐利如鹰隼！ 他踏前一步，竹杖尖端如星辰坠地，重重叩击在舆图辽西走廊的关键位置！

“陛下！” 声如洪钟，回荡殿宇，“胡氛虽靖，百废待兴！老臣三策，必可涤荡腥膻，复我汉家山河气象！”

第一策·流民填海·沃土重生！

“其一：移民实边！！”孙承宗竹杖划过陕甘之地，力透图背，“陕甘赤地千里，流民如蝗，饥肠辘辘，犹如干柴烈火！当即刻迁徙悍民十万户，填塞辽东！！”

竹杖猛地点在辽东辽阔的平原之上：“每户——授肥田百亩！蠲免田赋——整整十年！”

他眼中闪烁着锐意革新的光芒：“每户发健壮耕牛两头！配发工部新制之‘神锋曲辕犁’，深耕如切腐！更配发天工院培育之‘金刚薯种’——耐旱、高产、甘甜如蜜！此为立足之本！”

第二策·文教焚野·涤蛮铸魂！

“其二：文教焚野！！” 竹杖再起，力劈图上山川，如同利剑斩断蛮根，“胡尘百年，腥膻浸骨！当于辽东新设——‘开蒙学堂’！百所！遍及村镇城郭！”

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铁血律令：“凡十五岁以下之孩童，无论汉胡遗种还是流民之后——强制入学！习我汉话！书我汉字！一日不可废！”

“抗拒者——其父母当场鞭笞——三十！” 冰冷数字带着浸骨寒意，“打！打碎蛮骨！打出血性！打进骨子里刻下我汉家烙印！”

竹杖再顿，指向舆图矿区与良田：“另设——‘格物匠师堂’！传授新式农法、冶金采矿、岐黄医术！凡结业优者，赐‘皇家匠师’衔！享双倍授田！世代荣耀！此为拔根之策！”

第三策·汉礼天威·革俗焚鞑！

“其三：汉礼天威！！” 孙承宗竹杖直指苍穹，带着犁庭扫穴般的决绝，“颁——《剃发易服正朔令》！”

“凡辽东境内——留金钱鼠尾辫者……” 他话语微顿，森然杀气弥漫，“无论胡汉！无论身份！无论藏匿何处—— 立斩无赦！悬头示众！此为断发绝根！”

“着左衽胡服者——鞭五十！ 伤筋断骨！令其永记僭越之痛！”

“婚丧嫁娶——必行汉礼！ 敢行胡俗者，亲族连坐！主事者——鞭五十！财产充公！”

“尤禁——萨满跳神妖术！” 竹杖如雷霆砸下，“凡敢私行跳神，妄图沟通野神污灵者——焚其妖鼓！绝其法器！为首者流放三千里极寒矿洞！从者鞭百！服苦役至死！ 此为焚魂之策！”

言毕，孙承宗收杖肃立，银须在肃杀空气中微微颤动。

“陛下！臣有补策！” 一声如洪钟巨鼎嗡鸣！兵部尚书卢象升踏前一步！他一身玄色重甲未卸，血战赫图阿拉的煞气犹在，抱拳之力震得铠甲铿锵作响！

“辽东乃龙兴地，亦是四战地！胡虏虽灭，朝鲜多尔衮、草原诸部，仍如狼环伺！单凭民屯、文教，不足为凭！”

第四策·军锋铸犁·永镇山河！

“臣请——调玄武新军百战退伍之精锐！足五万之数！赐号——‘龙武军屯卫’！赐世袭卫官勋田！”

卢象升巨掌在辽东要害处重重一拍，如同铁桩打入：“携其家眷老幼，屯守险要！山隘、河津、交通节点！”

眼中锋芒如刀：“发配新式‘破虏’精钢燧发铳！此铳威力惊人，二百步内可破重甲！操练手册同步下发！”

“闲时为民——垦荒筑城！战时为兵——坚壁清野！ 以万人为一卫所，择要害之地——修筑工部新法烧制之‘金刚水泥棱堡’——三百座！！”

他声音震瓦：“堡墙厚一丈五尺！高五丈！上置神机营克虏炮！堡中有水源粮库，守之可当十万军！永镇我大明龙兴之地！！此为龙鳞铁壁之策！”

朱啸静听！熔金瞳中似有烈焰熔岩翻涌不息！

“好！！” 一声喝彩，如同惊雷炸响！震得殿梁灰尘簌簌而落！

他猛地起身，提起身侧那杆饱饮朱砂的御笔！笔锋如饱蘸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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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

巨大红叉被朱批重重加于建州旧地！

“朕——再加一道！”朱啸笔锋悬停，熔金之瞳扫视二臣，字字如金铁交鸣：

“即刻——八百里加急！请衍圣公孔贞运！选派孔门七十二贤嫡系后裔百人！入辽！”

朱笔如龙，点在辽沈、抚顺、辽阳三座巨城之上：“于三城立——‘辽东孔圣文华书院’！昭告天下，此乃孔圣北传，文脉东移！”

“凡入书院之学子——免一切徭役！岁赐精米三石！”

朱啸嘴角勾起一抹掌控乾坤的弧度：

“凡学绩冠绝同侪者——直送国子监！为天子门生！他日金榜题名，紫袍玉带，位极人臣！ 此为——文脉定鼎之策！”

长白山极北，无名毒瘴深谷。

参天古木遮天蔽日，千年藤蔓如鬼爪虬结。空气潮湿粘稠，弥漫着甜腻却致命的腐朽气息，淡绿色的毒雾在草木间无声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