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理念的碰撞和刘寡妇深夜探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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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们的加入,像给技术小组这台老旧的机器注入了新的、带着“科学”标签的润滑油,运转起来似乎顺畅了不少,但也难免发出一些不甚和谐的摩擦声。其中最明显的,就是陈卫红与廖奎之间,那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理念碰撞。

这天是个难得的响晴天,碧空如洗,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泻下来,将连日阴雨的潮湿闷气一扫而空。公社的喇叭里正播放着激昂的进行曲,催促着社员们抓紧这好天气进行春耕扫尾工作。技术小组的成员们则聚集在养猪场旁边的空地上,讨论着一个看似简单,却引发了激烈争论的问题——猪到底该睡干草,还是湿草?

争论的起因,是陈卫红在观察猪圈时,发现刘寡妇按照老习惯,在猪躺卧的地方铺了一层略带潮湿的稻草。陈卫红立刻皱起了眉头。

“刘淑芬同志,这样不行。”陈卫红语气严肃,指着那层湿草,“根据科学原理,潮湿的环境容易滋生细菌和寄生虫,会增加猪只患皮肤病的风险,也不利于保温。我们应该给猪提供干燥、洁净的垫草。”

刘寡妇被她说得一愣,下意识地反驳:“陈组长,这你就不懂了!老辈传下来的法子,猪就喜欢有点潮气的草,睡得踏实!全铺干草,粉尘大,猪呛得慌,反而不肯卧!”

“那是习惯问题,不是科学问题。”陈卫红寸步不让,她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记着从各种资料上摘抄的要点,“你看,这本《农村养猪常识》里明确写了,要保持圈舍干燥。还有,潮湿环境会导致热量散失过快,不利于猪只,尤其是小猪崽的保暖……”

“俺不管啥书不书的!”刘寡妇有些急了,她觉得这个城里来的女知青是在质疑她多年养猪的经验,“俺养了这么多年猪,猪舒不舒服,俺能不知道?你看那猪,在湿草上拱得多欢实?”

老王头在一旁叼着草根看热闹,见状嘿嘿一笑,插嘴道:“要我说啊,这事儿得问猪自个儿!廖组长,你不是懂猪语吗?你‘听听’,猪是乐意睡干的还是湿的?”他这话纯属起哄,带着点唯恐天下不乱的意味。

赵小深试图打圆场,晃着手里的兽医手册:“这个……理论上,干燥环境确实更卫生。但实践出真知,刘嫂子的经验也值得参考……”

廖奎一直沉默地听着。说实话,凭他祖传的经验和【基础兽医诊断】的微弱感知,他觉得刘寡妇的说法有一定道理。猪皮厚,喜欢在泥水里打滚,对潮湿的耐受度比人想象的高,略带潮气的垫草确实可能让它们感觉更舒适,类似于在野外栖息的感觉。但他也承认,陈卫红说的细菌滋生问题确实存在。

他正要开口,陈卫红却把目光直接投向了他,眼神锐利,带着一种寻求理论支持的期待:“廖奎同志,你觉得呢?科学和经验,哪个更重要?我们不能总是停留在‘老辈传下来的’、‘感觉应该这样’的层面,需要用科学的方法来指导和验证!”

这话带着明显的挑战意味。周围的知青们也纷纷点头,显然都站在陈卫红这边。

廖奎看着陈卫红那执着的眼神,又看了看一脸不服气的刘寡妇和等着看戏的老王头,心里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不是简单的对错问题,而是两种思维方式的冲突。

“干草和湿草,各有利弊。”廖奎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让争论的双方都安静下来,“全干,粉尘大,猪不舒服;全湿,易生病。或许可以折中,底层铺稍微干燥的软草吸湿,上层铺一点点微湿的草让猪感觉舒适,并且勤更换。”

他这个提议,既考虑了猪的习性(经验),又兼顾了卫生(科学),算是个妥协方案。

陈卫红眉头微蹙,显然对这种“和稀泥”的做法不太满意,她追求的是清晰、明确、有理论依据的答案。“这种模糊的处理方式,不利于标准化推广。我们需要一个明确的、最优的方案。”

刘寡妇则觉得廖奎还是偏向自己的,立刻来了精神:“就是!还是廖组长明白!哪能一刀切呢!”

争论并没有完全平息,反而因为廖奎的“骑墙”态度,让陈卫红更加坚定了要用“科学”说服他的决心。

这场关于垫草的辩论,只是冰山一角。随后的几天里,类似的碰撞时有发生。

比如关于猪食的粗细。陈卫红认为应该尽可能粉碎、煮熟,利于消化吸收;廖奎却根据观察和残卷记载,认为适当的粗纤维有助于猪的肠胃蠕动和耐粗饲能力的培养。

又比如关于猪的运动。陈卫红觉得应该限制猪的活动范围,减少能量消耗,专注于长肉;廖奎却觉得适当的溜达和拱土,符合猪的天性,有利于身心健康和肉质。

每一次,陈卫红都能引经据典,说出不少听起来很高深的道理;而廖奎则大多依靠观察、经验和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来应对。他虽然往往能切中要害,指出陈卫红理论中不符合本地实际的地方,但在“理论高度”上,明显落了下风。

这种氛围,也让一个人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张小花。

她听说了廖奎和那个漂亮的女知青陈卫红经常在一起讨论问题,有时甚至争得面红耳赤(传言往往夸大)。村里开始有些风言风语,说“廖奎跟城里来的女秀才看对眼了”、“人家那叫志同道合”。

这些话像小虫子一样啃咬着张小花的心。她想起母亲的话,再看看陈卫红那自信满满、侃侃而谈的样子,一种深深的自卑和紧迫感攫住了她。她认识的字不多,更不懂什么“科学原理”,她只会挖野菜、认猪草、干农活……廖奎哥会不会真的觉得陈卫红那样有文化的女知青更好?

一种强烈的冲动驱使着她,她想去找廖奎,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或者说上一两句话。

这天傍晚,夕阳将天边染成一片瑰丽的橘红色。张小花在家磨蹭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朝着知青点所在的地主家偏院走去。她心里像揣了只小鹿,砰砰乱跳,一遍遍想着见到廖奎该说什么。“廖奎哥,俺……俺又发现了一片野山药蛋……”或者,“廖奎哥,猪草俺打好了,放哪儿?”

越靠近知青点,她的脚步越慢。她能听到院子里传来知青们说话、唱歌的声音,还能隐约听到陈卫红那清脆、带着自信的嗓音,似乎在讨论着什么“数据”、“对比”。那声音像一道无形的墙,把她隔绝在外。

她躲在院墙外的老槐树后,偷偷往里张望。只见廖奎和陈卫红正站在院子中央,面前摊着几张纸,陈卫红一边说一边在纸上指指点点,廖奎则微微皱着眉头,认真听着。夕阳的光晕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种……张小花无法形容的、似乎很“和谐”的画面。

那一刻,所有的勇气都消失了。她看着自己沾满泥土的双手和打着补丁的衣角,再想想陈卫红那干净整齐的军装和自信从容的态度,一种巨大的失落和自卑将她淹没。

她终究没有走进去。默默地转过身,沿着来路,一步一步地往回走,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显得格外孤单。

她不知道的是,院子里的廖奎,正被陈卫红一连串关于“饲料蛋白能量比”的问题问得一个头两个大,心里无比怀念跟张小花一起默默挖山药蛋的轻松时光。科学很好,但有时候,也太费脑子了。

而此刻,在猪圈旁的小土屋里,刘寡妇正对着油纸包里那点草药末子发呆,心里盘算着另一个“简单直接”的计划。阳光与阴影,科学与经验,含蓄的情感与直白的欲望,在这片土地上交织、碰撞,演绎着这个特殊年代里,平凡却不平淡的日常。

与陈卫红关于“干草湿草”的辩论,像一根小刺,扎在廖奎心里,不疼,但存在感极强。他承认陈卫红说的有道理,科学原理清晰明了,但他骨子里那份源于祖辈经验和系统辅助的直觉,又让他觉得事情并非那么简单绝对。这种认知上的拉扯,让他有些烦躁。

傍晚时分,天边堆积起厚重的云层,颜色由橘红渐变为沉郁的绛紫,预示着今晚可能又有一场雨。廖奎草草吃了点代食品窝头,便打算早早歇下,进入虚拟训练场,继续攻克那些顽固的虚拟猪崽疾病模块。

就在他刚吹熄油灯,躺上炕没多久,院门外传来一阵急促又带着点刻意压低的敲门声,伴随着刘寡妇那特有的、带着几分惶急又似乎隐含某种媚意的嗓音:

“廖组长!廖组长!快开门啊!不好了!猪..猪好像不对劲了!”

廖奎一个激灵坐起身。猪出问题了?这可是大事!尤其是三号试验圈的猪,关乎着系统任务和李主任的期望!他顾不上多想,披上外衣,趿拉着鞋就打开了院门。

门外,刘寡妇只穿了件单薄的夹袄,似乎因为匆忙,扣子都没完全扣好,领口微微敞开着,露出一段细腻的脖颈和隐约可见的锁骨。头发有些凌乱,几缕发丝被汗水黏在颊边,脸上带着惊慌失措的表情,一只手还捂着心口,气喘吁吁,随着她的呼吸,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将那单薄的夹袄撑起惊心动魄的弧度:“廖组长,可找到你了!俺刚去猪圈巡夜,听见三号圈里有猪哼哼得不对味,像是肚子疼!俺.....俺心里没底,你快去给看看吧!”

她的理由合情合理,表情也足够逼真,但那眼神深处,却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火热与渴望。

寡妇一个寡妇跑来叫门有些不便,而且她此刻的仪容也过于撩人,但涉及到猪的安危,他也顾不得那么多忌讳了。

“走,去看看。”廖奎言简意赅,移开视线,反手带上院门,跟着刘寡妇就往养猪场方向走。

夜色浓重,没有月亮,只有几颗稀疏的星子在云缝里顽强地闪烁着微光。风带着凉意,吹得路旁的杨树叶哗哗作响。刘寡妇走在前面,脚步匆忙,腰肢随着步伐轻轻扭动,形成一道诱人的曲线。她心里却像开了锅的水,翻滚着紧张、期待和一丝罪恶感。她藏在夹祆袖子里的手,紧紧攥着一个小巧的、装着混浊液体的竹筒--那是她下午精心“炮制”的,混合了催情草药和麻醉草根汁液的“特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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