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镶钻断甲（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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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逼！龙哥威武！”
“看着都疼！这女的活该！”
“整容贷？5000万？疯了吧！”
“打码！求打码！太血腥了！”
“还钱啊！傻逼！想当名媛也得有那个命！”
弹幕如同疯长的野草，瞬间淹没了整个屏幕，有惊叹，有叫好，有恐惧，更多的是看客残忍的兴奋。虚拟的打赏特效（飞机、火箭、跑车）也开始零星地冒出来，伴随着“龙哥牛逼”、“诚信追债”的弹幕。
白薇薇的惨嚎变成了断断续续、撕心裂肺的痛哭和干呕，身体瘫软在椅子上，只剩下本能的抽搐。巨大的疼痛和更巨大的、当众被剥光尊严的羞辱感，彻底击垮了她。她精心打造的名媛外壳，在这一刀之下，碎得彻彻底底，只剩下赤裸裸的、血淋淋的狼狈。
就在这混乱血腥、群魔乱舞的弹幕狂欢中，一行带着炫目金色边框、字体加粗放大、自带全屏广播效果的特效弹幕，以一种极其霸道的方式，缓缓飘过屏幕中央，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至尊VIP用户“赵公子本尊”进入直播间】
【赵公子本尊】：“整容怪别碰瓷赵家。晦气。”
赵铭！赵氏太子爷！他竟然亲自下场，在这个血腥的直播间里，用最刻薄、最冷酷、最撇清关系的方式，给了白薇薇致命的一击！这无异于在全世界面前，亲手将她钉死在耻辱柱上！
这条弹幕如同投入沸油的冰块，直播间出现了短暂的死寂。紧接着，是更加疯狂的刷屏：
“卧槽！正主来了！”
“太子爷亲自切割！牛逼！”
“实锤了！这女的真是碰瓷的！”
“哈哈哈，整容怪！太子爷认证！”
几乎在赵铭这条弹幕飘过的同时，白薇薇那个曾经拥有数万“粉丝”、用来炫耀她“名媛”生活的社交账号主页面，状态栏悄然发生了变化。原本显示着“粉丝：32,567”的地方，数字瞬间清零，变成了刺眼的灰色“0”。更讽刺的是，账号名称下方，出现了一行系统提示小字：
【该用户因大量举报，粉丝群已被强制解散。】
她苦心经营、视为跻身上流社会敲门砖的粉丝帝国，在赵铭轻飘飘一句“晦气”之下，顷刻间土崩瓦解，灰飞烟灭。连最后一丝虚假的慰藉，也被无情剥夺。
镜头里，白薇薇似乎也看到了那条弹幕，或者感受到了那瞬间归零的、粉丝清零的系统寒意。她那因为剧痛和惊恐而扭曲的脸庞，瞬间褪尽了最后一丝血色，连惨嚎都停滞了，只剩下空洞的、死灰一般的绝望。那双曾经顾盼生辉、充满算计和野心的眼睛，此刻像两口枯井，映不出任何光亮，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冰冷。
就在这时，直播间再次被一道极其华丽、覆盖全屏的礼物特效点亮！
一艘由纯金打造、镶嵌着无数虚拟宝石的“宇宙飞船”，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音效和漫天飘落的电子彩带，轰然驶过屏幕中央！
【至尊VIP用户“旁观者Q”赠送主播“龙腾资本-龙哥”宇宙飞船×1！】
（价值：100,000元）
炫目的特效持续了好几秒，将血腥的镜头和绝望的白薇薇都暂时覆盖。当特效散去，一行同样带着尊贵边框、字体醒目的留言，清晰地挂在礼物记录的最顶端：
【旁观者Q】：“龙哥，手艺不错。这十万，保她鼻子完好。让她慢慢还，细水长流才有意思。看好你。”
十万！只为保一个鼻子不被剁掉！语气平淡，甚至带着一丝赞许（“手艺不错”），却透着一股居高临下、掌控生死的冰冷寒意。“慢慢还”、“细水长流才有意思”——这哪里是打赏？这分明是买下了白薇薇后续被长期、缓慢折磨的“观赏权”！
龙哥显然也愣住了，看着那十万块的打赏记录和留言，脸上的凶戾都凝固了一瞬。他混迹江湖多年，狠人见过不少，但这种隔着屏幕、轻描淡写就砸下十万只为“延长观赏期”的做派，还是让他心底莫名地升起一股寒意。他下意识地看向镜头，仿佛想穿透屏幕，看看那个“旁观者Q”到底是谁。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脸上重新堆起生意人的笑容，对着镜头拱了拱手：“哎哟！感谢‘旁观者Q’老板的宇宙飞船！老板大气！老板放心！您说了算！鼻子，咱给她留着！让她慢慢还！细水长流！兄弟们说是不是？”
“是！” “老板威武！” “龙哥听老板的！” 弹幕又是一片附和。
镜头再次对准了白薇薇。她似乎也听到了那十万块的打赏和那句“保她鼻子”、“慢慢还”。空洞死灰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感激，反而涌起了更深、更浓的恐惧和绝望！比起被一刀剁掉鼻子的剧痛，这种被当成玩物、被宣判了长期凌迟处刑的命运，更让她感到灵魂都在战栗！
“不……不要……杀了我……求求你们杀了我……” 她嘴唇哆嗦着，发出微不可闻的呓语，眼泪混着脸上的血污和糊掉的化妆品，在镜头前淌下肮脏的沟壑。她的精神，在肉体剧痛、当众羞辱、偶像抛弃和这“仁慈”的慢性死亡宣判的多重打击下，彻底崩溃了。
疗养院幽暗的光线下，姜璃静静地看着屏幕上白薇薇那张被血泪糊满、写满崩溃和绝望的脸。平板电脑的光映在她沉静的眸子里，像两点冰冷的寒星。她端起手边的水杯，轻轻抿了一口温水。
“慢慢还……”她低声重复着自己在直播间留下的那句话，唇角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指尖在屏幕上白薇薇痛苦扭曲的脸庞位置，轻轻点了点。
“白薇薇，好好享受。你的地狱……才刚开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