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放课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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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却径直走到男性饰品柜台，指着一条设计简约大方的铂金链坠：“请把这个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女店员愣了一下，勉强维持着笑容取出链坠，嘴里还在说：“小姐真是好眼光，这是我们的设计师款，不过这是男款……”

“我知道，”汐甜甜地笑着，接过链坠，转身就踮起脚要给我戴上，“殿下，低头。”

那一刻，女店员的表情精彩极了，震惊、错愕、然后是一种世界观受到冲击的茫然。她看着我这个虽然外表帅气，穿着打扮稍显尊贵，但仍感觉配不上这昂贵饰品和这两位绝世女神的人，嘴里喃喃着：“幸运的舔狗，竟然真被他舔到了女神…”

每一次，当我独自面对店员时，或许是由于我从小贫困，没有见识世面的缘故，感受到的都是冷淡、忽视甚至一丝轻蔑。

但每当艾拉或汐开口，明确表示“这是为他买的”、“请他试一下”、“我们需要服务他”时，那些店员的态度就会发生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从谄媚到惊愕，再到不得不接受的惶恐和小心翼翼。

这种极致的反差，让我心里最初那点暗自伤神很快变成了一种荒谬又可笑的体验。我仿佛成了一个测试人性势利的工具，而艾拉和汐，则是我身边最坚定也最耀眼的“打脸”机器。

最后，我们逛到了熙熙攘攘的小吃街。各种香气混杂在一起，人声鼎沸，充满了烟火气。

汐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殿下！那个圆圆的金黄色的东西是什么？好香！”

“是炸薯球。”

“那个呢？红红的，串在一起的？”

“是冰糖葫芦。”

“哇！我想吃那个！”汐指着一个卖章鱼小丸子的摊位，眼睛放光。

这次，不等摊主露出任何势利的眼神，艾拉已经上前一步，干净利落地点单、付钱（用的自然是某种蓝星通用货币，来源不言而喻）。然后，她接过第一份刚出炉、滋滋作响、撒满木鱼花和海苔粉的小丸子，自然地递到了我的面前。

“殿下，请先用。”

摊主和周围的路人都看呆了。一位冷若冰霜、气质极佳如女神般的妙龄少女，竟然在一个小吃摊前，恭敬地将第一份小吃递给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年轻男子？

我接过竹签，在汐期待和艾拉专注的目光中，咬了一口。外酥内软，酱汁浓郁。

“味道不错。”我评价道。

汐立刻开心地对摊主说：“老板，再来两份！”然后眼巴巴地看着我手里的，咽了咽口水。

艾拉则拿出小本本快速地记着我对这个小吃的评价，仿佛这是什么重要的数据。

我们一路走，一路吃。汐几乎尝遍了所有她感兴趣的小吃，但每一次，第一份总是先递给我。艾拉则像最专业的护卫和秘书，负责一切交涉、支付和记录工作。

我手里拿满了各种小吃袋，嘴角可能还沾着一点酱汁。艾拉拿出了一张质地柔软、带着清香的手帕，动作自然地替我擦掉。

周围的人群投来各种目光，嫉妒、羡慕、不可思议、茫然……

我看着身边两位因为吃到美食而心情愉悦、容颜越发璀璨夺目的女神，又看了看手里这些热气腾腾、充满烟火气的食物，忽然觉得，这种被小心翼翼守护着、体验平凡乐趣的感觉，似乎……也不坏。

只是苦了那些店员和摊主们，他们的世界观，在今天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反复冲击。而我知道，这仅仅只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