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昊天集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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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王宫阙深处的寝殿内，弥漫着神圣而旖旎的气息。我兑现了对优秀女神族人的承诺，允许一批功勋卓着、信仰虔诚的精英进入内殿，成为我的贴身近侍与伴侣。她们每一位都拥有绝美的容颜、强大的力量以及对我和女神族文明无限的热忱。

……

她们虔诚地接纳，脸上洋溢着无上的荣耀与幸福，神圣的光辉在殿内交织，预示着新一代强大神裔的孕育。一批又一批的子嗣在神圣的仪式中被缔造，这既是奖励，也是巩固女神族核心力量、延续文明辉煌的必要之举。

就在这缔造生命、繁衍神裔的间隙，我并未完全隔绝外界的讯息。悬浮的光屏上，正播放着关于蓝星同学们创建的公司的宏观报告。

“昊天建设集团，本季度承建了三个星港扩建工程及一条跨星系资源输送管道，股价稳步上升，集团愿景是‘构建连接万界的星辰脉络’……”报告声情并茂，数据详实。

切换到“蓝星发展集团”：“……成功推广了三种改良型蓝星作物，在五个边缘星球试点种植，有效改善了当地粮食结构，并与精灵族达成了生态修复技术合作，集团秉持‘让蓝星智慧惠及宇宙’的理念……”

报告很完美，愿景很宏大，数据也很漂亮。但我听着，却总觉得隔着一层纱，不够真实，不够深刻。这些光鲜的报告背后，那些公司的真实运作状态如何？基层的员工是怎样的面貌？我的那些同学们，如今高高在上的董事长、总裁们，是否真的了解他们麾下每一个角落正在发生什么？那些宏伟的愿景，是在脚踏实地地践行，还是仅仅停留在宣传文案上？

一个念头在我心中升起。或许，我该再去看看。不是以神王的身份听取汇报，而是以最基础、最不引人注目的方式，潜入这些“成功企业”的肌理之中。

……我吩咐艾拉和汐安排好妥善照料的后续事宜。自身则再次动用新道具，收敛神性光辉，微微重塑形貌，以“王神”的身份——一个刚刚从融合区通用技术综合学院毕业，揣着单薄简历，试图在繁华都市中寻找一份立足之地的蓝星应届生。

我的目标很明确：以求职者的身份，亲自去面试这些由我同学们掌控的公司，窥探那宏大叙事之下，最真实的奥秘。

第一站，我选择了看起来最“根正苗红”，业务也最扎实的——“昊天建设集团”。

站在昊天集团那高耸入云、反射着冰冷金属光泽的总部大楼前，我深吸一口气，混在熙熙攘攘的求职人潮中，走进了宽敞明亮却透着压抑感的大厅。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野心勃勃的味道。填写了冗长的电子表格，经历了初筛 AI 的冰冷提问后，我竟然收到了一份面试通知——项目部助理工程师（实习）。

面试间外，坐满了和我一样年轻的蓝星人，偶尔能看到一两个神情倨傲的矮人族或精灵族，他们似乎是来应聘技术顾问的。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竞争的气息。

叫到我的名字，我走进面试间。面试官是三位：一位面无表情、不断在光屏上记录着什么的人事部精灵族女性；一位穿着昊天集团工装、眼神锐利的中年蓝星男性，看起来是项目部的负责人；还有一位……让我有些意外，是刘英。

她比记忆中成熟了许多，画着精致的妆容，穿着剪裁合体的高级职业装，眼神中带着审视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她没有立即认出我，或者说，根本不会将眼前这个求职的“应届生王神”与记忆中那个和她同届的相对内敛并获得女神青睐的王神联系起来。

“王神？”刘英看着手中的电子简历，念出我的蓝星名字，语气平淡，“通用学院，工程管理专业……成绩还不错。为什么选择我们昊天建设？”

刘英看了看我的脸，这一端详，显然是突然地把我给认出来了：

“王神？真的是你，王神同学！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刘英惊讶道，“你当时在学校里不是还收到女神族青睐和扶持吗？我记得你还出演最伟大的影视片，成为了大明星，还接受女神们的扶持…如今你又…从通用技术学院毕业了？”刘英看了眼我的简历，震撼道。

她似乎感到一些困惑，那时在蓝星学校，以及在比邻星学校的时候，蓝星同学无不羡慕他能不能得到女神族的人照拂。

刘英认出了我蓝星同学的身份后，勾起了她那时的美好回忆：在学校里讨论问题，组织的出游，蓝星臣服女神族时的快意，乘坐女神族星舰获得前往女神族治下学院学习的机会…那些回忆历历在目。只是刘英不解，按理说王神同学现在应该已经能够独挡一面了，怎么会……

我装作世事无常的样子：“女神族的艾拉和汐现在回归到神王身边了，我这个蓝星人王神便失宠了，后来我才发现自己的平凡，只能随便去应聘工作给人打工了，然后提升一下学历学习技能，目标是成为高级打工人…”我声情并茂，说得头头是道。

刘英看着我，眼神中的惊讶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怀念、感慨和一丝优越感的复杂情绪。她显然完全相信了我编织的“失宠”故事。

“王神同学，”她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带着一种过来人的“关怀”，“你能这么想，其实也挺好。认清现实，脚踏实地，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总好过一些人不自量力，整天做着不切实际的梦。” 她这话似乎意有所指，可能是在感慨其他一些境遇不如意的同学，也可能是在暗自庆幸自己的“正确选择”。

她沉吟了一下，再次开口，这次带着一种施舍般的慷慨：“这样吧，王神。毕竟同学一场，你以前在学校里……嗯，也挺不容易的。来我公司上班吧，我给你特批，就当我的秘书，怎么样？工作相对轻松，接触的面也广，有我照应着，没人会为难你。”

秘书？直接成为集团高管、创始人之一的贴身秘书？这无疑是一条巨大的“捷径”。若真是寻常求职者，恐怕会感激涕零地答应。但这并非我的目的。

我脸上适时地露出感激却又坚定的神色，摇了摇头：“谢谢你，刘英同学。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还是想凭自己的能力和所学，从最基础、最一线的岗位做起。我想真正了解项目是怎么运作的，技术是怎么落地的。直接去做秘书，我怕……根基不稳，也难免会有人说闲话，给你添麻烦。”

我表现得像一个有志气但又懂得分寸的落魄同学。

刘英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拒绝。她仔细打量了我几眼，仿佛想从我脸上找出点什么，最终只是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不以为然，或许还有一丝“不识抬举”的意味。

“哦？从基层做起？有志气。”她的语气淡了些，“那行吧。既然你这么想，我也不勉强你。项目部助理工程师的岗位，刚才你的面试表现也还可以。我会跟人事打个招呼，你等通知办理入职吧。”

“谢谢刘英同学。”我再次道谢，态度诚恳。

“叫我刘总就好，在公司里。”刘英恢复了公事公办的表情，提醒道。

“好的，刘总。”我从善如流。

离开面试间，我能感觉到身后刘英那略带审视和疑惑的目光。她或许在想，这个曾经风光一时、得到女神族青睐的同学，如今是真的落魄了变得平庸，还是有什么别的打算？不过，以她如今的身份和认知，大概率不会将我这个小插曲太放在心上。

混在求职的人流中走出昊天集团宏伟的大楼，我回头望了一眼那高耸入云的建筑。刘英的“好意”和那不经意的优越感，以及项目部那隐含的压抑氛围，都让我对这家公司的内部生态有了更立体的认知。这还只是冰山一角。

接下来，我以“王神”的身份，顺利入职了昊天建设集团项目部，成为一名最基层的助理工程师。我的“基层探秘”之旅，正式开始了。穿着统一的工装，挤在嘈杂的工位区，听着老员工们的抱怨和八卦，处理着繁琐枯燥的数据和图纸，参加着效率低下的会议……这一切，都与我端坐神王王座、聆听宏大报告的经历形成了荒诞而真实的对比。

而这一切，仅仅是个开始。我很好奇，在“蓝星发展集团”和那家由林薇三姐妹掌控、刚刚被我戴上“反思项圈”的“神王永恒控股集团”里，又会有着怎样一番光景？看来，这场亲身入局的观察体验，会比想象中更加“精彩”。

入职后我对各种事务充满好奇，东张西望，到处走动，还坐在无人的会议室来回踱步，并坐在了主管和总裁的开会位置上，把整个小腿搭在偌大的会议桌边缘的上边，背靠在椅子的靠背上，很是惬意。

“工程师助理？这应该是凭技术凭本事吃饭的工作吧？”我暗忖着。

入职昊天建设集团项目部助理工程师的兴奋感，在我被直属上司——一位名叫陈静的年轻女主管叫住时，就蒙上了一层阴影。陈静原本是和“我这个身份”同届的通用学院的学生，但她因为成绩优异而提前毕业，是学院的优秀毕业生，她以干练和“会来事”闻名，短短几年就爬到了主管位置。

“王神，还有你们几个新人，”陈静扫了一眼我们这几个刚办完入职、还带着学生气的新面孔，语气不容置疑，“晚上有个重要应酬，跟‘翠庭科技’谈一个生态园区项目的材料供应。你们都跟着去，学习一下怎么跟客户打交道。”

她特意看了眼队伍里两个容貌姣好的新人女生，意有所指地补充：“打扮得体点，机灵点。有时候，促成合作不光靠技术方案，人情世故也很重要。为公司创造价值的方式有很多种。”

我心里一阵不安，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这种“提点”，在蓝星文化里几乎是一种明示。

晚上，陈静开着她那辆不算便宜的通勤车，载着我们几个新人，来到一家装修奢华的私房菜馆。包间里，对方“翠庭科技”的代表已经到了——是两位美丽的精灵族女性。她们穿着剪裁优雅、带有自然元素的职业装，气质清冷出众，眼神睿智而带着一丝疏离。精灵族在材料科学，尤其是生物复合材料和环境亲和材料方面有着极高造诣，是昊天建设非常想拉拢的合作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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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静显然做过功课，知道精灵族普遍不喜欢过于直白粗俗的应酬方式。她一开始还试图用相对专业的态度介绍项目，谈论技术参数。但酒过三巡，她那套蓝星某分支下的传统“酒桌文化”还是忍不住冒头了。她开始频繁敬酒，说着一些看似恭维实则带着试探和套近乎的话，并不断用眼神示意我们几个新人，尤其是那两个女生，去给精灵族代表倒酒、搭话。

“莉娅女士，莉娜女士，”陈静脸上堆着笑，“您看，我们昊天对这个项目是很有诚意的。这几位都是我们新招的优秀毕业生，充满活力！特别是小雅和小雯，可是我们公司的门面担当呢！”她试图将话题引向不太对劲的方向。

那两个新人女生脸色微红，有些局促，但两女生立即调整了呼吸，克服紧张感，试图寻找起一丝自信的感觉。她们主动上前和精灵族代表攀谈：“美丽的女士，你们好，很高兴能在这里和你们一起谈合作，我们不仅项目吸引人，我想我们的服务，态度，还有技巧，也会很吸引人的…”

然而，精灵族美女只是礼貌而冷淡地回应着，对她们刻意的亲近和暗示毫无反应，甚至眼神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反感。对比于这两个在蓝星审美中还算出众的年轻女生，她们此时更关注的，显然是项目本身的技术细节和合作条款。

陈静的脸色有些挂不住了，气氛一度陷入尴尬。她大概没想到，精灵族完全不吃她这一套。

就在这时，其中那位名叫莉娅的精灵族代表，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我们这几个一直安静待在角落的新人男性。当她的视线落在我身上时，突然顿住了。

她那原本清冷如翡翠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度的惊讶，随即是一种难以置信的探究，甚至……带着一丝本能的、几乎要溢出的欢喜与亲和！这种眼神变化极其细微，但在场稍微敏感的人都能察觉到。

莉娅放下手中的水晶杯，完全无视了还在努力活跃气氛的陈静和那两个新人女生，径直望向我，唇角勾起一抹与之前冷淡截然不同的、带着奇异魅力的优雅笑容。

“这位先生，看着有些面生，是昊天集团的新同事吗？”她的声音如同清泉击石，悦耳动听，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关注。

顿时，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我身上。陈静和其他新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