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休养生息，整顿山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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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山，山门处。

林昊搀扶着依旧有些虚弱的苏婉，踏上了那条熟悉却又陌生的山路。

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洒在布满落叶和碎石的石阶上。山风穿过林隙，带来呜咽般的声响，吹动着他们略显残破的衣袍。

与离去时的绝望和仓惶不同，此刻的林昊，嵴背挺得笔直，眼神锐利而沉静，体内奔腾的淬体六重巅峰灵力，让他每一步都沉稳有力。虽然经历了一场恶战，衣衫染血，但精气神却前所未有的饱满。

苏婉跟在他身侧，脸色依旧有些苍白，气息也略显虚浮，混沌剑体的初次觉醒和那惊天一剑，几乎抽空了她所有的力气。但她那双清澈的眸子，却不再是破庙中的茫然与无助，而是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光彩，时不时地会悄悄看向身旁那道挺拔的背影。

山门依旧破败，那被烈阳宗强行撕开的阵法缺口尚未完全愈合，如同一道伤疤，诉说着不久前的屈辱。

林昊在山门前停下脚步，目光扫过那残破的防护光幕，眉头微蹙。

“还能撑住吗？”他侧头看向苏婉，语气温和。

苏婉轻轻点了点头，声音细微却坚定：“嗯。”

“好。”林昊松开手，示意她稍等。他走到那阵法缺口的核心节点处，盘膝坐下。

意识沉入系统空间。里面空空荡荡，只剩下可怜的几十块下品灵石，这是万倍返还后仅剩的“零钱”。

“聊胜于无。”林昊心中默念，将那些灵石全部取出，堆在身前。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掐诀。并非青云门原有的粗浅阵法诀窍，而是《混沌开天经》中附带的一些关于能量运转、符文凝聚的基础法门，虽不精深，却直指本源，远超寻常。

一丝微不可察的混沌之气自他指尖流转而出，小心翼翼地引导着那几十块下品灵石中的微弱灵气，注入阵法破损的节点之中。

嗡…

残破的阵法光幕发出一阵微弱的光芒，如同垂死病人的回光返照。那破损的缺口处，能量开始极其缓慢地蠕动、交织，试图弥合。

这个过程远比想象中艰难。原主留下的阵法本就粗陋不堪，年久失修，核心受损严重。几十块下品灵石蕴含的灵气，对于修复一座护山阵法而言，简直是杯水车薪。

林昊全神贯注，以神念精细操控着每一缕灵气，如同一个最高明的绣工，在用最粗的线缝合最精致的伤口。

汗水从他的额角渗出。

苏婉安静地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能看到林昊指尖那微弱的灰色气流，能感受到他精神的高度集中。她不懂阵法，却能感受到那股专注和…不易。

终于，在消耗了所有灵石，并且几乎耗尽林昊大半心神之后——

嗤！

一声轻微的能量闭合声响起。

那道狰狞的缺口，终于被勉强弥合上了。整个护山阵法光幕虽然依旧暗澹，波动微弱，仿佛一碰就碎，但总算重新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封闭的循环。

“成了…”林昊长舒一口气，擦了擦汗，脸色有些发白。只是最简单的修复，就如此吃力。宗门的破败，可见一斑。

“走吧，回家。”他站起身，对苏婉笑了笑，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几乎要散架的木质山门。

“家…”苏婉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这破败的山门，嘴唇微动，无声地重复了一下这个对她而言无比陌生的字眼，然后快步跟了上去。

穿过荒草丛生的广场，来到主殿。

殿内依旧蛛网密布，灰尘堆积，残破的神像沉默地注视着归来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