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命火燎原！陆少临终换心救妻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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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房的红灯亮起时，陆野正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手心里全是冷汗。护士推着抢救设备跑过来，他却摆了摆手：「不用了……让我看看她。」

叶知秋被推进产房时，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的脸白得像雪，却笑着冲她比了个「OK」的手势。

「秋姐，」他的声音越来越轻，「记得给孩子取名……陆知暖。知你冷，给你暖。」

「陆野——！」叶知秋哭着喊，「你别走！你别丢下我！」

产房的门被推开，医生举着婴儿的啼哭声传来：「是个男孩！体重五斤八两，先天性心脏病，需要立刻转院！」

叶知秋颤抖着接过孩子，孩子的脸皱巴巴的，却睁着一双和陆野一模一样的眼睛。她摸了摸孩子的手腕——那里有个淡粉色的月牙胎记，和她的，和陆野的，分毫不差。

「陆知暖……」她轻声念道，眼泪砸在孩子的小脸上，「爸爸给你取的名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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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传来仪器的蜂鸣声。叶知秋抱着孩子冲出去，看见陆野正靠在墙上，胸口插着心电监护仪的导线，屏幕上的曲线逐渐拉平。

「陆野！」她扑过去，「你睁开眼睛！你看看孩子！他长得像你！」

陆野的手指动了动，摸向她的脸。他的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声音。叶知秋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我听见了，你的心跳……在孩子这儿。」

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护士冲过来要推走陆野，叶知秋死死拽住他的手：「我不放！除非你活过来！」

「秋姐……」陆野的声音像游丝，「把孩子……给我。」

叶知秋把孩子放在他胸口。陆野的手指轻轻抚过孩子的脸，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他的眼睛慢慢闭上，却始终没松开她的手。

「陆野——！」叶知秋的哭声撕心裂肺，「你起来！你说过要陪我开第一百家烤冷面店的！你说过要看着孩子长大的！你骗我！」

产房外的雪越下越大，覆盖了「知秋烤冷面摊」的招牌。远处的村庄里，传来零星的鞭炮声。叶知秋抱着孩子，跪在陆野的遗体旁，哭到喘不上气。

突然，孩子的哭声变了。他原本紫绀的小脸渐渐红润，胸口的小疤痕慢慢愈合，连先天性心脏病的杂音都消失了。

「医生！」叶知秋惊叫，「孩子……孩子的心脏好了！」

护士们围过来检查，纷纷露出震惊的表情：「不可能！先天性心脏病不可能自愈！除非……」她看向陆野的遗体，「除非有供体心脏移植……」

叶知秋突然明白了。她摸了摸陆野的手腕，那里的脉搏早已消失，可他的手依然温暖。她想起陆野说的话：「我的命，是给你们续的。」

「陆野，」她轻声说，「你骗我。你根本没签器官捐献协议……你是把自己的心，挖给了孩子。」

产房外的雪停了。一轮红月升上天空，把雪地照得像铺了层血。叶知秋抱着孩子，把陆野的遗体轻轻抱进怀里：「陆野，我们一起回家。去东北，开烤冷面店。你坐在灶台前，我给你擦汗。孩子坐在你腿上，喊你『爸爸』。」

「爸爸……」孩子突然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

叶知秋的眼泪砸在陆野的脸上。她抱着他和孩子，一步一步走出医院。远处的雪地里，传来烤冷面摊的吆喝声：「热乎的辣汤！加俩鸡蛋！」

那是陆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