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寻找时空裂缝，玄气感应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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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楼的玻璃窗蒙着层薄灰，窗外的月亮被云遮了大半，只漏出几缕冷光，落在实验台的旧烧杯上，映出细碎的光斑。项尘坐在实验台边，指尖捏着那枚玄气警报符，铜片的凉意透过指腹传来，和怀里定位碎片的温意形成奇妙的对比。苏先生蹲在对面的柜子前，正从一堆线装古籍里翻找着什么，书页摩擦的“沙沙”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嘶——”项尘不小心碰到胳膊上的伤口，倒抽了口凉气。白天和卫辰打架时，玄甲虽然挡住了匕首，却没完全防住那暗绿色的黏液，现在伤口边缘泛着点青黑，涂了止血生肌膏也没完全消肿。

苏先生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手里还夹着本封面写着《玄气秘要》的古籍：“伤口又疼了？我再给你拿点清毒散，那黏液里有黑蝎的余毒，光靠止血膏不够。”

“不用麻烦了苏先生，”项尘赶紧摆手，“忍忍就好，咱们还是先想怎么找时空裂缝吧。”他摸了摸怀里的定位碎片，碎片刚才又轻微震动了一下，像是在催促着什么，“卫辰都找到学校来了，谁知道逆时盟会不会还有人来，咱们得赶紧找到裂缝，去邯郸才行。”

苏先生站起身，把《玄气秘要》放在实验台上，指尖在泛黄的纸页上划过，停在一段用朱笔标注的文字上：“急也没用，找时空裂缝得用对方法。你看这里写的——‘时空裂缝者，乃时空之隙也，散玄气，凝异光，可感而不可见，唯以同源之气引之’。”

项尘凑过去看，那些古篆他认识大半，却没完全懂：“同源之气？是说玄气吗？”

“对，但不是普通的玄气，”苏先生点了点头，把古籍往他面前推了推，“你体内有龙血，龙血本身就是最纯的玄气载体，和时空裂缝散发出的玄气能产生共鸣。所以要找裂缝，得用‘玄气感应法’，靠你的龙血来引动。”

“玄气感应法？怎么用啊？”项尘眼睛一亮，他之前只知道龙血能激活玄甲、点燃火焰粉，还不知道能用来感应玄气。

苏先生走到房间中间，示意项尘跟着过来：“你先站好，闭上眼睛，放松身体，别想着打架，也别想着逆时盟的事，就专注于体内的龙血。”他看着项尘闭上眼，继续说，“试着把玄气往指尖引，慢慢散到空气里，就像……就像往水里撒盐，让玄气和周围的空气融在一起。”

项尘照做，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往指尖运玄气。可刚一用力，胳膊上的伤口就疼得他一皱眉，玄气瞬间乱了，指尖只冒出一点微弱的红光，很快就灭了。

“别急，慢慢来，”苏先生拍了拍他的肩膀，“伤口疼就先放轻点力道，玄气感应靠的是‘引’，不是‘逼’。你想想上次激活玄甲时的感觉，龙血在你血管里流动的时候，是不是很顺？就保持那种感觉。”

项尘点点头，重新闭上眼睛。这次他没用力逼玄气，而是试着回忆上次和黑蝎打架时的场景——当时龙血在体内发烫，顺着血管流到四肢，玄甲自动覆盖上来，那种顺畅又充满力量的感觉，他现在还记得很清楚。

慢慢的，项尘感觉到指尖有了点暖意，不是伤口的疼，而是龙血带来的温意。他试着把这点暖意往外面送，就像苏先生说的，像撒盐一样轻轻散开。突然，指尖传来一阵轻微的痒意，像是有根细丝线在挠他的手心，顺着那根丝线往远处延伸，好像能摸到什么东西。

“有感觉了吗？”苏先生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带着点期待。

“嗯！”项尘激动地想睁开眼，却被苏先生按住了肩膀。

“别睁眼！继续跟着那感觉走，看看它往哪个方向去，有多远。”

项尘赶紧稳住心神，跟着那股痒意往远处探。那股感觉很淡，像风中的蒲公英，稍微一不注意就会散掉。他集中全部精神，跟着那股玄气走——一开始是朝着窗户的方向，然后慢慢转向西边，越往西边，那股痒意就越明显，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西边等着他。

“西边……”项尘喃喃自语，“感觉就在西边，而且……好像还挺远的，玄气很弱，但能感觉到一直在散。”

“好，睁开眼吧。”

项尘睁开眼，指尖的痒意还没完全消失，他看向西边的窗户，好像能透过墙壁看到远处的景象。“苏先生，真的有玄气！就在西边，而且一直在散，应该就是时空裂缝吧？”

苏先生脸上露出笑容，拿起桌上的地图——那是张江城的老地图，纸边都卷了，上面用红笔标着他们去过的城隍庙、实验楼，还有丛台的位置。“西边……江城的西边是哪里？”他手指在地图上滑动，突然停在一个标注着“西山”的地方，“是西山古战场！”

“西山古战场？”项尘凑过去看，地图上的西山画着几座小山，旁边写着一行小字：“战国赵地，长平之战前哨，死伤万余。”

“对，就是这里，”苏先生点了点西山的位置，眼神发亮，“我之前查丛台资料的时候看到过，这西山古战场在战国时期是赵国的边境，长平之战前，秦赵两国在这里打过一场大仗，死了很多人。后来有人说，晚上在西山能听到战马的嘶鸣，还有人看到过淡紫色的光，当时我还以为是传说，现在看来，那肯定是时空裂缝散出的异光！”

项尘看着地图上的西山，心里有点激动——终于找到方向了！之前一直像无头苍蝇似的，现在终于知道该往哪去了。“那咱们明天就去西山？现在就准备？”

“明天去，但今晚得准备好装备，”苏先生把地图折起来，放进兜里，“西山那边都是荒山野岭，没路，而且晚上有野兽，得带点驱虫粉、绳索，还有你的火焰粉也得准备好，万一遇到逆时盟的人，也有个防备。”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玄气感应法你得再练练，到了西山，裂缝的玄气可能会更弱，万一被树木挡住，你得能准确找到位置。”

项尘点点头，刚才第一次感应就成功了，他觉得自己应该能掌握。“我再练几次，争取更熟练点。”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项尘一直在实验室里练习玄气感应法。一开始还会被伤口疼打断，练了几次后，越来越顺，不仅能准确感觉到西边的玄气，还能大概判断出距离——西山离江城大概有五十多里，玄气要走很久才能传到实验楼，所以才这么弱。

苏先生则在旁边收拾装备，他从柜子里翻出一个帆布包，里面装着驱虫粉、止血带、压缩饼干，还有一把磨得锃亮的短刀。“这把刀是玄铁做的，能砍断普通的树枝，遇到邪物也能破防，你带着。”他把短刀递给项尘，又拿出两包火焰粉，“这个你也拿着，上次你用火焰粉烧退逆时盟的人，效果不错，这次多带点。”

项尘接过短刀，刀身很沉，刀柄上缠着防滑的布条，握在手里很舒服。他把火焰粉放进兜里，又摸了摸怀里的定位碎片——碎片刚才在他练习感应时，也跟着亮了几次，蓝光和他的玄气呼应着，好像也在为找到裂缝而高兴。

“对了苏先生，”项尘突然想起个事，“逆时盟的人会不会也能感应到时空裂缝的玄气？他们要是也去西山，怎么办？”

苏先生的动作顿了顿，脸色沉了下来：“你说得对，逆时盟里肯定也有懂玄气感应的人，他们拿到了其他碎片，说不定也能感应到裂缝的位置。所以咱们明天去西山，不仅要找裂缝，还得小心逆时盟的人，说不定他们已经在往那边赶了。”

项尘握紧了手里的短刀，眼神变得坚定：“不管他们来多少人，我都不会让他们抢走碎片，也不会让他们打开逆时门！”

苏先生看着他，笑了笑：“好小子，有骨气。不过也别硬拼，咱们的目标是找到裂缝，去邯郸，不是和逆时盟硬刚。真遇到他们，能躲就躲，躲不开再打。”

两人又收拾了一会儿，窗外的天慢慢亮了，东方泛起鱼肚白，透过玻璃窗照进实验室，把桌上的古籍染成了淡金色。苏先生看了看表，已经凌晨五点多了。

“差不多了，咱们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就出发去西山，”苏先生把帆布包背在肩上，“去早了能占个先机，说不定逆时盟的人还没到。”

项尘点点头，把短刀别在腰上，又摸了摸怀里的定位碎片和玄气警报符，确定都带好了，才跟着苏先生走出实验室。

清晨的实验楼很安静，楼道里的声控灯没亮，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微光。两人轻手轻脚地走下楼，出了实验楼，朝着学校门口的早餐铺走去。

早餐铺刚开门，蒸笼里冒着热气，飘着肉包的香味。苏先生买了四个肉包、两碗豆浆，递给项尘两个肉包：“快吃，吃完咱们就打车去西山，那边没公交，只能打车到山脚下，然后爬山进去。”

项尘接过肉包，咬了一大口，肉汁溅在嘴角，香得他眯起眼睛。他确实饿了，昨晚只吃了点压缩饼干，现在吃着热乎的肉包，感觉浑身都有了力气。

两人很快吃完早餐，苏先生拦了辆出租车，报了“西山古战场”的地址。司机师傅愣了一下：“你们去那荒山野岭干嘛？那地方没开发，都是树，而且听说晚上闹鬼，白天也没几个人去。”

“我们是学生，学校组织的考古实践，去看看古战场的遗址，”苏先生随口编了个理由，“老师让我们去采集点土样，很快就回来。”

司机师傅哦了一声，没再多问，发动车子往西边开。

车子驶出市区，路边的高楼渐渐变成了矮房，再后来连矮房都没了，只剩下大片的农田和树林。项尘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的景色，手里捏着定位碎片——碎片一直在轻微震动，比在实验楼时更明显，说明离时空裂缝越来越近了。

“苏先生，你看，碎片震得更厉害了！”项尘把碎片拿出来，放在手心，蓝光比之前亮了不少，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晕。

苏先生凑过来看了看，点了点头：“嗯，离裂缝越来越近了，估计到了山脚下，感应会更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