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阵法龙凤映家徽,归墟钟定三生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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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灵被那光晃得眯起眼。她听见了。
滴、滴、滴。
是闹钟。
老式的机械闹钟,她小时候用的那种,每天早上六点半准时响,响到她把头埋进枕头里都停不下来。现在这声音从光梯尽头传来,混着城市早高峰的喇叭声、远处工地的打桩声,还有楼下早餐铺子炸油条的滋啦声。
她鼻子一酸。
“真回得去?”她问。
“你想回,就回得去。”龙枭站到她身边,“魂契没断,你想我了,我就在你脑子里骂你赖账。”
“你要敢不出现,我就烧你那件起球的外套。”
“你烧一个试试。”
少年从阵心走回来,站在光梯边缘。他抬头看着那片逐渐清晰的城市轮廓,晚霞与霓虹交织,高楼林立,车流如河。
“你呢?”千羽灵问他,“你去吗?”
他摇头:“我再等等。等你们在那边安顿好了,我再决定。”
“你不后悔?”
“后悔什么?”他笑了笑,“我本来就没名字,也没家。现在有了两个麻烦的家人,还不够?”
她伸手抱了抱他,又转身抱了抱龙枭。
“那我走了。”
“去吧。”龙枭拍拍她肩,“记得给我留盏灯。”
她点头,迈步踏上光梯。
脚刚踩上去,身子就是一晃。不是重力变化,是魂体在拉扯。她回头,看见龙枭的神魂泛起波纹,像是信号不稳的影像。
她立刻抬手,双色火焰猛地窜出,缠上他的手腕,在他魂体上烙下一道纹路——和她袖口家徽一模一样的龙凤交缠。
“我说了,共用衣柜。”她盯着他,“你敢消失,我就天天穿你最讨厌的格子衫。”
火焰熄灭,那道印记却留了下来,微微发烫。
少年在后面轻轻推了她一把:“去吧,我们在未来等你。”
她最后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向上走。
光梯越升越稳,城市的轮廓越来越清晰。她看见自己 apartment 的阳台,晾着没收的衬衫,窗台上那盆绿萝长得快爬到隔壁去了。楼下便利店的灯还亮着,老板正打着哈欠收摊。
滴、滴、滴。
闹钟还在响。
她加快脚步。
身后,归墟的落日正缓缓沉入地平线,最后一缕光落在新碑上,龙凤纹游动了一下,像在挥手。
光梯尽头,现代的晨曦从东边楼宇间探出头,与仙侠世界的晚霞在半空交汇,拼成一道横跨时空的虹。
她抬起脚,踏进那片光里。
闹钟声突然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