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聋老太太游街示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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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脸！”

“滚出南锣鼓巷！”

叫骂声、唾弃声此起彼伏。

聋老太太只是把头埋得更低，身体瑟瑟发抖，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已经麻木。

人群中，王翠兰看着这一幕，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她下意识地别过头去，不忍再看。

到底是在一个院里住了几十年，朝夕相处，虽然知道老太太有错。

但看到她这般年纪还要受这样的屈辱和折磨，心里终究不是滋味。

她悄悄用手抹了抹眼角。

傻柱站在后面，拳头不自觉地攥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攥紧。

他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愤怒？有。

对那些扔东西、吐口水的人。

羞愧？也有。

为自己曾经真心实意地喊过她“奶奶”，为她做过饭，听她絮叨。

傻柱看着那个曾经在院里颇有威望，有时甚至有些刁钻，但也会在他被全院批判时，偷偷塞给他一个白面馍馍的老太太。

如今像条死狗一样被人拖行、辱骂，心里像是堵了一团沾了水的棉花，又沉又闷。

王主任看着激愤的人群和狼狈的聋老太太，眉头紧锁，想要阻止，但那么多人看着，终究是没有出声制止这种“群众的自发批判”。

她只是提高了音量，对着95号院门口聚集的众人，尤其是站在前面的刘海中、阎埠贵说道：

“大家都看到了，这就是破坏社会风气、搞旧社会丑恶勾当的下场。

我们街道办，坚决拥护上级决定，对这种坏分子，绝不姑息。

今天游街示众，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看，引以为戒，时刻绷紧思想这根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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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中立刻挺胸抬头，大声附和：“王主任说得对，我们全院住户坚决支持，一定深刻反省，提高觉悟。”

阎埠贵附和道：“是啊，惩前毖后，治病救人，老太太这是咎由自取，我们也得从中吸取教训啊。”

游街的队伍缓慢地沿着南锣鼓巷向前移动，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叫骂声和扔东西的行为也愈发激烈。

聋老太太始终低着头，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承受着这一切。

95号院门口的人群，也渐渐跟了上去，汇入那看热闹的洪流。

何雨水跟在人群边缘，冷眼看着这一切，脸上没什么表情。

傻柱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那队伍快要消失在巷子拐角，才猛地一跺脚，转身闷头就要扎回院里。

秦淮茹看到傻柱没有等自己，就知道他心里肯定不好过，又看了看远处那混乱的队伍，低着头跟了回去。

“柱子，你等等我。”

傻柱听到秦淮如的呼唤声，这才想起自己把自家媳妇儿忘记了。

转身见过过来扶着秦淮如道：“秦姐，对不起，我……”

一根柔软的手指堵住傻柱的嘴，秦淮如温柔道：“柱子，我知道你善良，看不得这些，毕竟聋老太太再不好，她曾对你好过。

但，你也看到了，她的所有事都是有目的的，更是犯下大错误，以后我们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