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说好的封心锁爱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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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回去休息?”

话音未落,她的耳尖就泛起一丝可疑的红晕,恨不得立刻咬断自己的舌头。

窗外的光线忽然暗了下来,一片浮云遮住了太阳。

谢折卿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恰好掩饰了她眼中闪过的懊恼。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对冷疏墨——这个她已经下定决心要与之划清界限的女人——流露出这样直白的关心。

轮椅上的冷疏墨似乎也怔住了,她修长的手指在扶手上微微收紧,指节泛着淡淡的青白。

病房里一时只剩下监护仪规律的“滴滴”声。

“我……”

冷疏墨的嗓音比平时更加低哑,她停顿了一下,像是要重新组织语言。

阳光重新穿透云层,照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谢折卿这才注意到她眼下的青黑——显然这几日她也没能好好休息。

刘若薇适时地轻咳一声,拿起水壶故作轻松地说:

“我去打点热水。”

她快步走向门口,却在转身时对谢折卿眨了眨眼,嘴角挂着揶揄的笑意。

等刘若薇提着暖水壶离开病房之后,病房里陷入一种微妙的静谧。

冷疏墨的指尖轻轻敲击着轮椅扶手,那节奏仿佛在应和着监护仪的心跳声。

她微微抬眸,目光落在谢折卿缠满绷带的手腕上,又很快移开。

“我不放心你……”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滴墨落入清水般在空气中缓缓晕开。

这句话说到最后几乎变成了气音,尾音消散在消毒水的气味里。

谢折卿呼吸一滞,她看见冷疏墨说完这句话后,立刻别过脸去看向窗外。

午间的阳光勾勒出她精致的侧脸轮廓,却照不进她低垂的眼睫投下的阴影。

冷疏墨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轮椅扶手上一道细小的划痕,这个细微的动作暴露了她平静表面下的紧张。

谢折卿的声音轻软得像一片羽毛,在病房温暖的空气中缓缓飘落。

她微微抬起缠着纱布的手腕,输液管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折射出一小片细碎的光斑。

“刚才……”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床边那个小小的止痛泵装置,金属外壳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你给我用了止痛泵,所以换药的时候……”

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不怎么痛了。”

这句话说得很轻,却让冷疏墨的指尖在轮椅扶手上微微收紧。

谢折卿注意到她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像是蝴蝶抖落翅膀上的露珠。

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一片落叶轻轻拍打在玻璃窗上。

“那就好。”

冷疏墨的声音比平时低沉,她垂下眼睛,目光落在谢折卿被纱布包裹的手腕上。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病房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混合着床头剑兰的香气。

监护仪的滴答声突然变得格外清晰,像是为这个时刻打着节拍。

谢折卿忽然觉得,止痛泵缓解的或许不只是伤口的疼痛,还有那些横亘在她们之间看不见的隔阂。

窗外传来遥远的鸟鸣,衬得病房里的沉默更加绵长。

输液管里的液体一滴、一滴落下,像是为这个时刻打着节拍。

谢折卿突然发现,冷疏墨的耳尖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淡淡的粉色——这个发现让她心头涌起一股奇异的暖流。

“但是被护士建议说下次不要在换药前用上止痛泵呢。”

谢折卿听见自己这样说,声音比想象中还要柔软,“不过还是谢谢冷老师。”

她试着动了动受伤的右手,虽然牵动了伤口,却还是固执地朝冷疏墨的方向伸了伸,努力去碰轮椅的扶手。

这个简单的动作,却像是用尽了她全部的勇气。

冷疏墨眼角的余光忽然捕捉到一抹素白的晃动——那是谢折卿小心翼翼伸过来的右手,纱布边缘还隐约透出淡粉色的药痕。

她的心跳蓦地漏了一拍,在对方指尖即将触碰到轮椅扶手的瞬间,几乎是本能地伸手轻轻握住了那只伤痕累累的手。

“小心,”她的声音比平时温软许多,指尖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谢折卿的手稳稳托住,“别扯到伤口了。”

阳光透过两人交叠的指缝,在病床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冷疏墨能清晰地感受到掌心里那只手的温度,比常人稍低,却让她莫名想起冬日里捧着暖炉的触感。

谢折卿的手在她掌心轻轻颤了颤,却没有抽回。

冷疏墨注意到她这只右手上露在纱布外面的部分也有一些已经结痂了的擦伤,她的拇指不自觉地摩挲过那些伤痕,等反应过来时,两人都因为这个亲昵的动作怔住了。

冷疏墨纤长的睫毛轻轻一颤,率先从这片刻的恍惚中抽离。

她垂下眼眸,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器般,将谢折卿的手缓缓放回雪白的被褥上。

指尖撤离时不着痕迹地停顿了一瞬,仿佛在与什么无形的力量拉扯。

“刚才……”

她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带着些许不确定,“没弄疼你吧?”

阳光斜斜地照在她的侧脸上,将那双总是清冷的眼睛映出了几分罕见的温度。

她下意识地捻了捻指尖,似乎还在回味方才触碰到的温度。

谢折卿的呼吸微微一滞,她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在镁光灯前永远保持着“冰山影后”形象的女人,此刻正用她自己见过的最柔软的方式在关心着自己。

这个认知像一滴墨落入清水,在她心底晕开一片复杂的情绪。

冷疏墨修长的手指还悬在半空,阳光穿过她的指缝,在病床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谢折卿望着那几道细碎的光斑,心底突然涌起一阵莫名的惶恐——她太熟悉镜头后那个待她疏离冷淡的冷疏墨了,却从未在非CP营业时见过这样温柔到近乎小心翼翼的她。

“冷老师现在对我这样的温柔……”

谢折卿在心里默默想着,指甲无意识地掐进了掌心,“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这个念头像一根细小的刺,悄无声息地扎进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是不是仅仅因为愧疚?

因为看到我为了救她而伤痕累累的模样?

谢折卿的目光落在冷疏墨右腿的石膏上。

又或者……

这只是她不想欠下人情的一种方式?

谢折卿突然觉得胸口发闷,她闭了闭眼睛,纤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一片颤抖的阴影。

“别再自作多情了,”她在心里告诫自己,“也许冷老师只是……不习惯欠别人人情罢了。”

见谢折卿迟迟没有回应,冷疏墨的指尖在轮椅扶手上微微收紧,骨节泛出淡淡的青白。

她那双总是看不出情绪的眼眸此刻漾起一丝慌乱,以为是自己刚才不慎碰到了对方的伤口。

“折卿……”

她轻声唤道,其实这个略显亲昵的称呼在前几天自然而然地滑出唇畔的时候,连她自己都怔了一瞬。

轮椅发出轻微的声响,她有些急切地向前倾身,素来平稳的声线里罕见地带上几分紧张:

“你还好吗?”

阳光穿过她额前散落的碎发,在病床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冷疏墨不自觉地咬住下唇——这是她极少在人前显露的小动作。

她伸手想要按下呼叫铃,却在半空中停顿,怕自己的冒失反而惊扰了对方。

谢折卿蓦地回过神来,眼前是冷疏墨放大的容颜——曾经让她在无数个深夜对着荧屏痴痴凝望的神颜,此刻近在咫尺。

冷疏墨微微蹙起的眉间盛着真切的担忧,那双在镜头前永远清冷疏离的凤眸,此刻像是融化的初雪,竟盈满了柔软的光晕,盛满了真切的关心。

距离甚至近得能让谢折卿数清她睫毛上细碎的微光,近到能看清她眼底映着的自己的倒影。

一阵若有似无的雪松山茶香气萦绕在鼻尖,那是冷疏墨身上特有的味道,混合着医院标配的消毒水气味,竟奇异地让人感到心安。

谢折卿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生怕惊扰了这如梦似幻的时刻。

“我没事,”谢折卿听见自己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几乎要融化在两人之间稀薄的空气里,“刚刚只是……走神了。”

尾音几乎消散在空气中。

她注视着眼前这张曾经令自己魂牵梦萦的神颜,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得更轻,仿佛此刻面对的是一件易碎的琉璃艺术品,稍重的气息都会惊扰这份难得的亲近。

冷疏墨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晃动的阴影。

谢折卿的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那片阴影,恍惚间想起前世某个颁奖典礼的后台:

她也是这样远远地望着被众人簇拥的冷疏墨,那时她们即便已经是合约妻妻,但她们之间隔着的,又何止是这短短一米的距离。

窗外的风突然静止了,连监护仪的滴答声都仿佛远去。

这一刻,全世界似乎只剩下她们交错的呼吸声,和那股萦绕不散的雪松山茶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