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死亡即是永恒的寂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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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土，可有什么特别想探寻的秘境？或是想见之人？"

置身青铜古棺的秘境中，姜邬轻声询问。

此刻的后土环顾四周，忽现明悟之色。

"果然如此，这棺中确实留有兄长的手笔。"

"嗯？有何发现？"姜邬不解，他始终未能看透后土在书中世界究竟经历了怎样的顿悟。

命运之轮静静转动，一位准圣境界的存在，已然能够参透世间诸多玄机。能触动她心弦的典籍寥寥无几，但每一本都蕴藏着至高无上的天道真谛。

姜道长暗自思忖，倘若后土能得见那本《永恒童真》奇书，或许能参透更深的奥义——比如那滴堕神黑血，亦或是传说中的轮回古棺...

"兄长，我灵台之中似有混沌翻涌，看似清晰却又朦胧，仿佛触手可及，却又远隔万重山海..."

后土神情恍惚，眉间始终萦绕着一缕难以驱散的迷雾。

这分明是参悟天道时遇到的瓶颈。

"倒是书中几位人物，令我印象格外深刻。"

"愿闻其详。"

后土凝神回忆，心绪随之起伏："有位惊才绝艳的仙子，敢于以毕生道行为注。可惜红颜陨落，再世归来时，只换来一句'尘缘已尽，仙路相逢'。"

"更有一位风华绝代的佳人，苦守数十万载，不求仙道长生，只为在万丈红尘中等候故人归来。"

"昔日曾问兄长，这世间可有两朵相同道花。兄长答曰：轮回之说，信者恒有，疑者恒无..."

"吾等承盘古父神精血而生，何来相似之花？天道昭昭，生死自有定数..."

姜道长静听后土感悟，时而陷入沉思。

在这洪荒世界里，前世来生、六道轮回皆是虚妄。

仙道法则之下，死亡即是永恒的寂灭。

除非形神俱灭，否则大能者一滴精血便可重生，一缕残魂亦能复原。

而微末生灵死后，要么化作游魂渐渐消散，要么重归天道。除非圣人出手，否则难觅踪迹。

这对秉承天道而生的后土而言，确实难以参透。

她能从典籍中获得感悟，完全是道心自发的共鸣。

"走吧！我带你去重走她们的证道路！"

姜道长突然郑重开口。

他预感到，若后土能在此番游历中顿悟，必将是他修道以来最大的机缘。

"好！"

少女展颜一笑，那澄澈的笑容令天地黯然，连混沌之气都为之震荡。

.........

九龙拉撵，载着二人踏上征程。

这一世，姜道长化作盖世天帝，后土则成为那位惊才绝艳的仙子。

少年时，姜道长初踏星空，与后土萍水相逢。

那时他尚是被认定无法打破诅咒的废体，虽初露锋芒却无人看好。

二人仅有浅谈，未及深交...

直到冲击四极秘境之夜。

白衣神王欲为姜道长逆天改命。

举世皆言，此夜过后，世间再无圣体传说。

然而命运让二人再度相遇。

后土以毕生道行作赌，在举世皆弃之时独排众议。

那一夜的元神交融，差点让二人从深层次悟道中惊醒！

所幸最终稳守道心，不为外物所扰。

没有多余的誓言。

"待我超脱之时，必为你护道！"

这是少年姜道长留给后土的承诺。

那一日过后，天地翻覆。断裂的道路重新连接，少年以无人能敌之势直上云霄！

他所向披靡，横扫一切敌手。

少女却追赶不上他的身影，最终选择破釜沉舟。

可惜功败垂成...

在棋盘中，后土经历了一次死亡。

当她再次苏醒，记忆中最后见到的是已然天下无敌的少年，英姿勃发。

"俗世情缘已尽，仙途再会..."

思及此处，后土不禁审视自身。

"这...真的是过去的我？"

虽然容貌相同，记忆犹在，但分明已经逝去，本该在天道循环中彻底湮灭。"

她喃喃自语，思绪纷乱纠缠。

"可有所得？"姜邬心境同样复杂，凝视着眉头紧锁的少女问道。

后土经历了少女的一生，他又何尝不是体验了少年的一生。

后土沉默片刻，抬眸与姜邬对视。

双颊泛起淡淡红晕，很快被混沌雾气遮掩。

声音从雾中传来："清明了许多，但...脑海中仍有一缕迷雾笼罩，难以看透..."

姜邬会心一笑。

有帮助就好。

一次不成便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

他隐约觉得，若后土能完全悟道，必将震动整个洪荒天地。

其重要性不亚于他开创人道。

"继续吗？"

姜邬轻声询问。

"嗯。"

两人再次沉入道境...

这一世，姜邬仍是圣体之身。

不同的是，身边多了个血脉相连的小女孩。

"哥哥...我的鬼脸面具吓人吗？"三四岁的女孩眼眸澄澈，蕴含着世间最纯净的天真。

一如后土那双天地间最纯粹的眼睛。

"哥哥，来陪我捉迷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