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圣人之下，皆为蝼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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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证混元...只盼红尘再相逢..."
记忆忽如潮涌——
脏兮兮的小女孩仰着泪脸哭喊：
"哥哥！！！"
撕心裂肺的呼唤中，
姜邬的话语再度回响：
"相似的花...可算轮回？"
"这洪荒...何来轮回！"
她突然明悟，
挣碎所有桎梏！
首阳山巅悟道叶纷飞，
白衣倩影冲霄而起。
人族强者仰望惊呼：
"地母...醒了！"
姜邬的目光锁定在后土身上，她苏醒了吗？
不！尚未完全醒来！
此刻驱动她行动的仅是本能反应。
她的意识仍深陷书境之中。
人族地域上空。
在遮天蔽日的鸿蒙悟道仙树荫庇下，后土的身影渺若微尘。
然而正是这渺小的身躯，却在一瞬冻结时空，逆转岁月长河！
第63节
准圣威压不受控地轰然爆发！
轰——
即便后土毫无杀意，这份威压仍令巫妖两族的大罗强者屈膝跪伏！
万幸禁仙九封内含后土的土系本源法则，人族因此安然无恙。
巫族战士们见到祖巫现世，虽被威压所困仍热血沸腾，
挣扎着想要呐喊"巫族至高！巫族永胜！"
反观妖族阵营则陷入混乱——
"可恨！"妖族强者们眼见计划破产，竟要对宿敌俯首，面容扭曲。
"后土祖巫！"
这位祖巫的突然降临使妖族阵脚大乱。
此刻妖族精锐尽在混沌天外观战，留守的妖帅虽有大罗修为，
却如何抗衡准圣巅峰的滔天气势？
浩荡的准圣威能穿透界域，直抵混沌战场。
正在激战的十二祖巫与妖皇同时停手，
周遭混沌烈焰翻涌，空间如琉璃破碎，法则之链寸寸崩裂——
这仅是他们交战的余波。
双方身上皆布满道伤，千年难愈。
"是小妹的气息！"帝江等祖巫喜形于色，
直接撕裂空间折返，将帝俊太一抛在身后。
"她竟能活着脱离顿悟？"帝俊难以置信。
东皇太一沉默振翅，金乌真身划破混沌直降人间。
鸿蒙悟道仙树感应到准圣归来，枝叶剧烈震颤。
"哼！"太一冷哼着为妖族撑开威压屏障。
而众祖巫却怔在原地——
为何后土的威压不分敌我？
巫族战士同样呼吸困难，
若非血脉同源，处境未必强过妖族。
"开！"帝江发动空间法则护住族人。
"小妹似醒非醒，状态诡异。"玄冥忧心道。
"难道我巫族终究无法像先天生灵那般顿悟超脱？"共工声音颤抖。
整个战场再度陷入寂静。
第一次因姜邬苏醒见证仙树抗圣的震撼，
此刻又为后土异常状态蒙上阴影。
天地间风云骤变，后土的气息忽明忽暗，仿佛处于某种奇异境界。帝俊与东皇太一见她状态异常，杀意顿起！
未及行动，变故突生——后土猛然睁开双眼。
那双眸中再无往日的澄澈，唯有摄人心魄的锋芒。
她凝视苍穹，发出穿越亘古的质问：
"这世间，可有轮回！"
"这世间，可有轮回！"
清冷的声音回荡在洪荒天地间。
无人回应，无道则共鸣，唯余死寂。
众强者皆惊疑不解。
轮回？洪荒何来轮回？
生灵陨落便归于天道，残魂厉鬼终将消散。
"小妹！"帝江面色凝重，"你心怀慈悲，我等才不愿让你过早涉足洪荒。如今你质问天道，可是要为这天地补缺？"
后土恍若未闻，目光穿透天道本源，再次喝问："敢问这世间，可有轮回！"
祝融急道："这是天道圣人该思量之事！吾等巫族乃父神精血所化，何须为天道残缺费心？"
可此时的后土，心中唯有那个百年相伴，最终血染圣山的兄长。
远处传来帝俊冰冷的声音："她状态不稳，速速镇杀！"
东皇太一即刻响应，混沌钟响彻云霄，河图洛书交织成阵。
"尔等找死！"十一位祖巫怒喝出手，双方战局瞬间爆发。
【天地裂变】
两族至尊的法则洪流撕裂苍穹，竟未遁入混沌间隙，反在人族圣地上空掀起灭世风暴！
第六十四幕
姜邬指节发白，禁仙九封阵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仅仅是余威便已如此可怖——若当真引爆本源……他凝视西方虚空，眼底闪过决然。
可战场 站着后土啊！
那个追着他喊了百年"哥哥"的少女啊！
「原来如此……」后土足尖轻点准 场的乱流，杀伐罡风撕碎了她绣着桃花的衣袂。
在这破碎的洪荒里，她安静得像坠入暴风雨的蝴蝶。
"信不信轮回……"她忽然轻笑，泪珠却砸在虚无中激起道韵涟漪，"可那是我的姜邬哥哥啊！"
洪荒在这一刻凝固了。
星辰倒悬取代天幕，混沌海沸腾着爬上陆地。后土睁开眼时，所有生灵都看到了她瞳孔里燃烧的金色道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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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观九幽空荡，万魂哀鸣！」
「今以祖巫真名，叩问亘古！」
圣血染红的苍穹突然裂开六道深渊，每一道都传出不同时代的众生哭嚎。十二祖巫的怒吼被天道雷鸣吞没，帝俊的河图洛书在金光中炸成碎片。
飘飞的后土像幅水墨丹青。
她看见鸿蒙树下白衣胜雪的姜邬，十八道宏愿化作金箍缠住她的神魂。最后一滴泪落下时，六道轮回盘碾碎了所有未说出口的——
"小妹！！"
祖巫们接住的，只剩漫天飘散的道则金花。
（地道觉醒的波动震碎了三千里外妖军大营，十二都天神煞阵的阵眼处，永远缺了一角）
失去了后土的支撑，戊土的十二都天神煞大阵在妖族河图洛书的杀阵面前脆弱不堪，如同薄纸般被轻易撕裂。
“兄长们，玄冥姐姐……对不起。小妹找到了自己的使命，却无法再为巫族效力了。”
后土即将消散之际，望向其他十一位祖巫，眼中满是不舍与哀伤。
帝江挥动六对遮天蔽日的羽翼，每一振翅都能跨越无尽虚空。然而此刻，他与后土之间不过相隔十余万里，却仿佛隔着一道天堑，无论如何也无法靠近！
其余祖巫心中同时涌起强烈的悲痛，那汹涌的哀伤几乎让他们窒息。
玄冥的泪水无声滑落。她与后土情同姐妹，是十二祖巫中最疼惜后土的。
“准圣之躯……怎会落泪？”
她颤抖着抬手，接住那滴泪水。身为巫族至强者，她从未体会过这般撕心裂肺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