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血煞之气弥漫的絮云琅嬛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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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浮车的反重力引擎在高空发出沉闷的嗡鸣,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拖拽着,每下降一寸都显得格外滞涩。

华胥坐在小雷兽紫白的背脊上,银紫色的兽毛被气流吹得根根分明,他爪子下的雷兽鳞片泛着细碎的电光,尾尖还在因兴奋微微上扬 —— 它总算找到自己的小主人了!

这是华胥离开絮云琅嬛国三年后,第一次踏回母国的土地,玄渊境的矿山曾是他儿时最爱的去处,那些藏在岩层里的 “碎月晶”,在夜里能映出整片星空,矮人族的锻造师为了抢一批成色好的矿石,能在矿洞口搭帐篷守上三个月,精灵族的使者更是会带着百年份的灵露来换 “流霞玉”,说是要用来装饰他们的生命之树。

“你们不知道,” 华胥侧过脸,对着悬浮车里的林昭昭和司徒风华笑得灿烂,耳尖的绒毛都透着雀跃,“玄渊境的夜市才叫热闹!矿商们会把刚挖出来的宝石摆在铺子里,用特制的太阳石照明,整个街道都闪着光,还有卖烤矿鼠的小摊,撒上玄椒粉,咬一口又香又辣……”

他滔滔不绝的话音还飘在风里,司徒风华已经下意识地按下了悬浮车的悬窗键。

下一秒,一股混杂着铁锈、腐土与浓郁腥气的风猛地灌了进来,林昭昭猝不及防地偏过头,鼻尖萦绕的气味让她瞬间皱紧眉头 —— 那不是自然的尘土味,而是带着吞噬力的阴冷气息,像是无数腐烂的藤蔓缠绕在鼻尖,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怎么回事?” 华胥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小雷兽尾尖的上扬也垮了下来。

他驱动紫白飞出车窗,再升高几丈,视线扫过下方的玄渊境,瞳孔骤然收缩,粉紫色的眼眸里满是难以置信。

记忆里铺着青玉石板、能容三十辆兽车并行的主街,如今只剩连绵的残垣断壁。

断裂的木质招牌斜插在瓦砾堆里,“晶石商行” 四个烫金大字被黑色的污渍浸得发暗,风一吹,朽坏的木板发出 “吱呀” 的哀鸣,像是随时会彻底碎裂。

曾经挂满矿石标本的店铺墙面,如今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缝,几块残存的窗棂上还沾着暗红色的痕迹,不知道是血还是别的什么。

街道上的妖族百姓稀稀拉拉,每个人都缩着肩膀,像是在躲避什么无形的威胁。

一个背着矿石袋的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兽耳耷拉在脑袋两侧,爪子状的手指死死攥着袋子的麻绳,指缝里嵌着的矿灰已经结成了块,连指甲缝里都透着洗不净的黑。

他的脚掌在碎石路上磨得发红,每走一步都踉跄一下,矿石袋撞到路边的断墙,发出 “哐当” 的声响,几颗碎矿石滚出来,他慌忙弯腰去捡,动作快得像是怕被人抢走。

不远处,一个老妖族妇人拄着根断裂的矿镐,蹒跚地走着。她的头发已经全白了,脸上的皱纹里积着尘土,怀里抱着一个裹着破布的孩子,孩子的小脸蜡黄,闭着眼睛,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胸口起伏。

妇人走几步就停下来,轻轻拍着孩子的背,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声音细得像蚊蚋,却在寂静的街道里格外清晰:“再撑撑…… 娘今天一定挖到晶石,换点药……”

“这不是玄渊境……” 华胥的声音陡然哑了,尾音里的雀跃碎得满地都是。

紫白似乎也察觉到主人的异样,不安地甩动尾巴,鼻尖喷出的白气刚碰到空中的雾气,就瞬间被染成了淡红色 —— 那是弥漫在城市上空的血煞之气,像是一层厚重的纱,把整个玄渊境都裹在里面,连阳光都被滤成了诡异的绯红色,落在地上,像是铺了一层薄薄的血。

他驱动雷兽俯冲下去,停在一个正扛着矿袋踉跄前行的老矿工面前。

老矿工身形佝偻,却难掩骨子里的挺拔志气,他抬手托矿袋时,手腕处隐约露出一圈磨得发亮的墨玉手环,手环上套着墨玉扳指 —— 那是玄渊境最高行政长官的信物!只是如今被矿灰遮得几乎看不见。

他刚把矿袋往上托了托,就瞥见眼前突然落下个毛茸茸的小东西,银紫色的绒毛沾着些血雾,体型不过半臂长,乍一看像只变异的矿鼠,吓得他手一抖,矿袋 “哐当” 砸在地上,矿石滚落一地。

但他没有像普通矿工那样慌乱逃窜,反而下意识地站直了些,粗糙的手先是摸向腰间 —— 那里本该挂着玄渊境的行政令牌,如今却只剩空荡荡的绳结,随后才攥紧了别在腰后的短刀,浑浊的眼睛里满是警惕:“你是什么东西?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老伯,别怕!” 华胥见老矿工眼神里的沉稳不像普通矿民,心里先多了几分留意,连忙开口解释,声音还带着少年人的清亮。

可老矿工依旧紧绷着脊背,目光死死盯着他,直到视线落在他身下的雷兽身上,才突然顿住 —— 那银紫色的鳞片、额头中央淡金色的雷纹,还有尾巴尖那簇标志性的雪白绒毛,分明是当年太子殿下的坐骑紫白!更让他心头一震的是,华胥耳尖那撮与先皇如出一辙的银毛,哪怕体型变小,也藏不住皇族的痕迹。

老矿工的瞳孔猛地一缩,浑浊的眼睛里瞬间泛起水光,他踉跄着往前走了两步,抬手想行礼,却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动作僵在半空,声音也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您…… 您是太子殿下?老臣…… 老臣是秦仲啊!”

“秦伯?” 华胥浑身一震,记忆里那个总是穿着玄色官服、帮他处理矿山纠纷的玄渊境最高行政长官,与眼前这个满身矿灰的老矿工渐渐重合,“您怎么会……”

“唉!” 秦仲重重叹了口气,抬手擦了擦眼角,露出手腕上的墨玉手环,“自您离开后,妖后以‘亲信逆党’的罪名把老臣贬为矿民,还收走了行政令牌。她对外说您弑父造反,引来天罚,实则是她勾结外人,把玄渊境的矿石一车车运出去,填她自己的私库啊!”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满是悲愤,“老臣守着玄渊境三十年,看着它从荒山野岭变成繁华都城,如今却……”

“母后她竟然……” 华胥的指尖冰凉,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连呼吸都带着疼。秦仲是他最信任的长辈,连他都落得如此下场,可想而知其他亲信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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