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杀戮盛宴，从秒杀开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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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用你们的头颅，来为我的刀，开锋。

他握住了刀柄。

“咻！”

一道银光在空中一闪而逝。

跪地求饶的恶鬼，身体猛地一僵。

它下意识地摸向脖子，那里空空如也。

它的视线天旋地转。

它看到的最后景象，是自己那具无头的身体，以及那个银发少年缓缓收刀归鞘的背影。

他从始至终，一步未移。

“咔。”

长刀归鞘，响声清脆。

三具鬼的尸体，在月光下化为飞灰。

一股精纯的能量，从【无尽体魄】中涌出，流淌四肢百骸，让那份源于高速成长的饥饿感，稍稍平复。

晓月桐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

太少了。

三只鬼提供的“养料”，甚至不够塞牙缝。

这片森林，应该有更“管饱”的东西。

他的目光，投向了森林的最深处。

那里，数十上百股污秽的气息，如风中残烛。

而在那片烛火的中央，有一股气息，格外地浓郁，格外地怨毒。

找到了。

今夜的主菜。

……

另一边。

“水之呼吸·贰之型·水车！”

灶门炭治郎挥刀翻转，斩落两只恶鬼的头颅。

他落在地上，剧烈喘息，额头汗水涔涔。

好险！

这里的鬼比老师描述的还要凶残！

他用力嗅了嗅，灵敏的鼻子捕捉到了空气中除了紫藤花与泥土外的味道。

那是一股浓烈到化不开的血腥气。

不对劲。

这股味道，不是来自他刚杀的两只鬼。

它更庞大，更混杂，像是几十只鬼的血被同时泼洒了出来！

更可怕的是，在这股血腥味中，炭治郎闻到了一股让他灵魂都在颤抖的气息。

那不是鬼的腐臭，也不是人的恐惧。

那是一种纯粹的，绝对的，位于食物链顶端的，毁灭性的气味！

一头真正的神明，或者魔鬼，降临到了这片凡人的试炼场。

“这……到底是什么？”

炭治郎握紧刀柄，顺着那股气息的方向，小心翼翼地挪了过去。

穿过一片茂密的灌木丛，眼前的景象，让他大脑瞬间空白。

那是一片空地。

空地上，没有尸体，只有十几堆正在迅速消散的飞灰。

空气中弥漫的，正是那股庞大混杂的血腥气！

这里，就在刚才，至少有十几只鬼，被同时屠戮！

是谁做的？

是哪位“柱”闯入最终选拔了吗？

炭治郎的目光，最终定格在空地中央的那道身影上。

银色短发，黑色劲装，手持一柄普通的制式刀。

是那个在选拔开始前，气息平稳得不像话的少年！

晓月桐正静静站着，脚下是最后一堆即将燃尽的灰烬。

他察觉到炭治郎的视线，缓缓转头。

那双金色的瞳孔，在夜色中亮得惊人。

里面没有斩鬼的兴奋，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死寂。

被那双眼睛注视，炭治郎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呼吸都停滞了。

眼前这个人，不是人类。

至少，不是和他一样的“人”。

晓月桐只是平静地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像是在看路边的一块石头。

他抬脚，继续向森林深处走去。

他的目标，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

炭治郎呆立原地，直到那股令人窒息的气息彻底远去，他才猛地回神，大口喘着粗气。

他看着满地飞灰，又看着少年离去的方向，一个荒谬而恐怖的念头，不受控制地从心底疯狂滋生。

这些鬼……

不是被他“斩杀”的。

更像是……

被他“吃掉”了。

藤袭山，对考生是地狱。

可对那个银发少年来说，或许……只是一个储藏着丰盛食物的，巨大餐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