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对峙与审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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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询问室,灯光惨白,照得齐厌脸上毫无血色。
与季云瑶的从容冷静相比,他如同被抽走了脊梁骨,蜷缩在冰冷的铁质椅子上,身体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
之前的清冷孤高荡然无存,只剩下狼狈和恐慌。
“警官,我是被蒙蔽的!是王骏!都是他策划的!”
齐厌声音嘶哑,双手紧紧绞在一起,“他说只是吃顿饭,认识一下,我根本不知道他会下药!我也不知道他会给钱!那信封是他硬塞给我的!”
他语无伦次地试图切割,将主要责任推给王骏,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无辜受骗、一时糊涂的从犯。
他反复强调自己对迷奸计划“不知情”,对那杯饮料有问题“不清楚”,甚至暗示季云瑶可能自己也喝多了。
负责审讯的李警官面无表情地记录着,偶尔抬眼看他一下,目光锐利如刀,让齐厌的辩解越发苍白无力。
另一间相对舒适的房间内,季云瑶端坐着,手捧一杯热水,语气平稳地向一位女警叙述事发经过。
她的陈述条理清晰,时间点、对话内容、人物神态都回忆得准确无误。
当李警官进来,告知齐厌的辩解内容后,季云瑶只是轻轻放下水杯,抬起眼,眸中没有任何意外或愤怒,只有一片洞悉一切的冰冷。
“李警官,我有一些证据,可以说明真相。”
她拿出自己的手机,熟练地操作了几下,然后推向李警官。
第一份,是她与齐厌的聊天记录截屏。
上面清晰显示着齐厌如何“无意”提及王骏想组局,如何“体贴”地让她不要介意王骏的说话方式,以及最终敲定时间地点的对话。
每一条信息,都指向齐厌对这场饭局的性质心知肚明,并且是他主动引导。
齐厌看到这些截图时,嘴唇哆嗦了一下,试图狡辩:“这、这只是正常社交……”
季云瑶没有理会,播放了第二份证据——一段从酒店走廊监控调取的、经过技术处理的清晰画面。
视频里,齐厌如何将那杯“解酒茶”递给季云瑶,季云瑶喝下后不久便软倒,以及王骏和齐厌交换的那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都被拍得一清二楚!
“不!那不是……那只是茶!”齐厌失声喊道,额头渗出冷汗。
季云瑶依旧沉默,放出了第三份,也是最终极的证据——一段音频。
录音的开头是咖啡馆背景的轻微噪音,接着是齐厌清晰的声音:
‘EPFL的机会很难得……王骏说他只是认识一下,吃顿饭而已……’
然后是王骏略显轻浮的笑声:
‘齐老弟,放心,就是交个朋友。你帮哥哥这个忙,投资和打点的费用,包在我身上。’
齐厌犹豫的声音:
‘只是……吃顿饭?’
王骏:
‘当然!哥哥我你还信不过?就是认识一下,喝喝酒,聊聊天,说不定季学妹也开心呢?’
短暂的沉默后,齐厌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下定决心的意味:
‘……时间地点我来安排。’
录音播放完毕,询问室里死一般寂静。
这份录音,是季云瑶提前在齐厌常去的那家咖啡馆、他惯常坐的位置下,安装了微型录音设备获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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