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钟跃民出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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槟城的渡轮上,海风裹着椰木的甜香吹进船舱。
聂明宇靠在栏杆上,手里攥着陆则给的李老板地址,公文包里的大哥大沉甸甸的,那是他在香港尖沙咀花三个月利润买的,此刻成了连接内地的唯一纽带。
甲板上有华人商贩在打包热带水果,纸箱上印着“茨厂街李记”的字样,正是李老板的铺子,聂明宇看着那熟悉的标识,心里多了几分踏实。
中午时分,他按地址找到茨厂街老茶馆。
木质门帘一掀,就见个穿灰布褂的老人坐在角落,面前的茶盏泡着陈年普洱,手里摩挲着个铁皮盒,正是李老板。
老人抬头看见他,眼睛亮了亮,赶紧把铁皮盒往他面前推:“聂老板,你可算来了。这里面就是离子色谱仪的参数表,你看看,跟你要的型号一模一样,价钱我按成本价算,一分不赚你的。”
聂明宇拿起参数表,指尖划过“军用级精度”的字样,这东西在国际上对内地禁运,黑市上炒到天价,李老板给的价连黑市的三成都不到。
聂明宇抬头看向李老板,眉头皱了皱:“李叔,这仪器这么抢手,你怎么甘心这么便宜卖我?”
李老板闻言,突然苦笑起来,指节攥得发白:“不是甘心,是我没本事护住它。上个月仪器刚到槟城港,就被鳄鱼头的人扣了,他说要么把我茨厂街的电器行分他一半,要么帮他运走私毒品。不然连我侄子都不放过,我侄子跟着我送了十年货,现在还被他关在城郊货仓里。”
他顿了顿,从怀里掏出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个穿工装的年轻人,笑得露出白牙:
“我这辈子什么坏心的事儿都干过不少,但是从小我哥就告诉我,咱们华人被毒品害了多少年,就算是死也不能碰毒,不然到下面列祖列宗不会放过我。
我哥1969年‘五一三’那天,吉隆坡的暴徒闯进他的铺子,他把我藏到柴房里。为了吸引注意力,他自己跑到外面,结果被那群畜生活活打死在柜台后。
我抱着他的尸体躲在柴房,听见暴徒喊‘华人的东西就该烧’,那火光,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聂明宇的指尖猛地攥紧参数表,身旁的王建军突然闷哼一声,撸起的裤腿上,一道狰狞的疤痕从膝盖延伸到小腿。“这伤是79年在谅山留的。”
王建军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当时我们连队路过一个华侨村,村里的房子全被烧黑了,一个老太太抱着个搪瓷缸哭,那是她儿子的,她儿子就因为不肯把杂货店给越南兵,被钉在门板上。
咱们当年援越抗美,送了多少枪炮粮食?结果呢?他们转头就把枪口对准华人,这白眼狼的德性,跟鳄鱼头一个样!”
“何止越南!”李老板的声音陡然拔高,又慌忙压低,“印尼更狠,苏哈托上台后,中文学校全关了,华人连自己的姓都得改。
前年我去雅加达进货,看见华侨被无故遣返,有人跳海逃生,尸体漂在海上没人管。
咱们华人在东南亚,就像没根的草,国家要是不强,连呼吸都得看别人脸色!”
这话像颗火星,点燃了聂明宇心里的火。
聂明宇虽跟父亲聂万峰对着干,却从没想过要丢中国人的脸。小时候父亲带他去北京,天安门广场的国旗升起时,父亲说“你是中国人,走到哪儿都得挺直腰杆”,这话聂明宇记了二十年。
此刻听着李老板和王建军的话,胸腔里的愤怒几乎要溢出来。
听着李老板的哭诉、看着王建军的伤疤,聂明宇胸腔里的怒火像要烧起来,他抓起公文包里的大哥大,按出陆则办公室的号码,电流“滋滋”响了两秒,就传来陆则翻文件的沙沙声:“槟城那边谈得怎么样?”
“仪器被扣了,人也被扣了。”聂明宇的声音压得很低,却藏不住怒火
“卖家那位李老板的哥死在‘五一三’,王建军在越南见的华侨惨状,这些杂碎欺负华人没够!
我想闹一场,不只是要回仪器,更要让他们知道,咱们华人不好惹!”
电话那头的沙沙声突然停了,陆则的声音沉得像灌了铅,带着分析局势的锐利:
“86年这局面不是偶然,美苏两极对峙,苏联陷在阿富汗拔不出腿,美国把东南亚当反华前哨。
这些国家拿了美国的援助,又瞧着华人手里有产业,不欺负咱们欺负谁?
你以为印尼1959年赶华侨、马来西亚‘五一三’杀华人是个案?
现在苏联明眼人都能看出日薄西山,美国更把咱们当潜在对手,东南亚这些‘狗’只会更狂,以后指不定还会出更糟的事!
华人在这地方,没点自己的硬气力量,永远只能任人宰割,连呼吸都得看别人脸色!”
聂明宇的呼吸猛地一沉,陆则的话像把锤子,砸在他心里最在意的地方:他虽跟父亲对着干,却从没想过丢中国人的脸。
“我不管什么局势,我就想让这些杂碎付出血的代价!”
“想闹就闹彻底,但得有章法。”陆则的声音突然亮了,带着谋划的笃定,
“我帮你找个好帮手吧!钟跃民,你听过吧?对越反击战时期担任过侦察连连长,当年在谅山一个人端了越军的火力点,身上挨了两枪都没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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