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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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衍并非修士，却对“道”有着极深的执念。他在位三百年，励精图治，将大炎王朝治理得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可随着年岁增长，他愈发不甘——他想看到更遥远的世界，想知道凡人是否也能摆脱生老病死的桎梏。于是，他遍寻玄荒界，终于听闻了长生酒馆的传说，便带着一队侍卫，不远万里来到瀚海之滨。
侍卫们刚想踏入酒馆，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在门外，无论如何用力，都无法再前进一步。赵衍见状，挥手让侍卫们退下，独自推开酒馆的门，走了进去。
刚踏入酒馆，赵衍便觉一股温和的力量包裹全身，原本因长途跋涉而疲惫的身体瞬间变得清爽，连脑海中的杂念都消散了不少。他走到柜台前，看着闭目静坐的李长生，躬身行了一礼，姿态恭敬却不卑微：“大炎王朝赵衍，见过前辈。”
李长生未睁眼，却开口问道：“凡人之躯，求道何用？”
赵衍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前辈竟一眼看穿了他的来意。他定了定神，声音坚定地说道：“晚辈想知道，凡人是否也能摆脱生老病死，是否也能触摸到‘道’的边缘。晚辈不求长生，只求能多看看这天地，多护佑几年大炎的百姓。”
李长生沉默了片刻，指尖指向架上的酒坛：“酒能醒神，亦能明道，饮下它，你自会知晓答案。”
赵衍依言取下酒坛，倒了一碗酒。酒液入喉，没有辛辣，只有一股清冽的暖流顺着喉咙滑入腹中。下一瞬，他便觉自己的意识仿佛飘到了高空，俯瞰着整个玄荒界——他看到了修士们飞天遁地，看到了妖修们在山林中修行，看到了凡人百姓春耕秋收，生老病死。他还看到了“道”的轮廓——那并非只有修士才能触摸，凡人的每一次善举，每一次坚守，每一次对百姓的护佑，都是在靠近“道”。
片刻后，赵衍的意识回到体内，眼中满是明悟。他对着李长生深深躬身：“多谢前辈指点，晚辈明白了。”
他没有留下任何宝物——凡人帝王的财富，在李长生眼中不过是尘埃。他只是从怀中取出一卷泛黄的卷轴，放在桌上：“此乃大炎王朝的‘农桑策’，记录了大炎百姓种植粮食、养蚕织布的方法，或许对前辈无用，但却是晚辈唯一能拿出的、代表大炎心意的东西。”
说完，赵衍转身离去。走出酒馆时，他的脚步变得轻快而坚定——他虽无法成为修士，却找到了属于凡人帝王的“道”，那便是护佑百姓，让大炎王朝的子民安居乐业。
酒馆内，泛黄的“农桑策”躺在桌上，与金色的令牌、翠绿的玉佩、雪白的雪莲并排摆放。李长生依旧闭目静坐，仿佛这卷凡人卷轴，与宇宙中的星辰、混沌中的法则，并无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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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碗酒：域外异族的求救
又过了五千年，长生酒馆的名声已传遍了周边万亿界域。有不少来自域外的异族，穿越层层界域壁垒，前来求救。
这日，酒馆门口传来一阵奇异的波动。来者是一位身形高大的异族，皮肤呈淡蓝色，头顶长着两根弯曲的犄角，周身散发着“婴涅后期”的灵力波动。他叫卡伦，是“冰晶界”的王子。冰晶界是一个以“冰之法则”为主的界域，界内生灵皆以修炼“冰之灵力”为生。
可就在百年前，冰晶界突然出现了一股“熔火之力”，那力量远超“星极境”，所过之处，冰晶融化，生灵陨落，连冰晶界的“冰之核心”都开始出现裂痕。冰晶界的“星极初期”大能“冰皇”试图抵挡，却被“熔火之力”重伤，至今昏迷不醒。卡伦无奈之下，只能带着冰晶界的至宝“冰魄水晶”，穿越万亿界域，前来长生酒馆求救。
卡伦踏入酒馆，对着李长生跪下，声音带着急切：“前辈，求您救救冰晶界！若冰晶界覆灭，界内亿万生灵都将陨落，晚辈愿以冰晶界的传承作为报答！”
李长生睁开眼，目光落在卡伦身上，也落在他怀中的“冰魄水晶”上。那水晶通体透明，散发着浓郁的“冰之法则”，是冰晶界的本源之物，对修炼“冰之法则”的修士而言，是无上至宝。
“熔火之力，源自域外混沌的‘熔火巨兽’，其力量已达‘星极后期’，你所求，是让我出手灭了它？”李长生问道，声音依旧淡漠。
卡伦连忙点头：“前辈若能出手，冰晶界愿永世臣服于前辈，为前辈守护界域壁垒！”
李长生摇了摇头：“界域有界域的法则，生灵有生灵的宿命，我若出手，便是干涉冰晶界的因果。”他抬手一挥，一道淡金色的剑气从指尖飞出，落在卡伦面前，“此乃‘冰魄剑气’，蕴含‘冰之法则’的本源，可暂时压制熔火之力。你将它融入冰之核心，冰晶界的大能自会找到彻底解决之法。”
卡伦看着眼前的“冰魄剑气”，眼中满是感激。他知道，前辈虽未亲自出手，却已给了冰晶界一线生机。他将怀中的“冰魄水晶”放在桌上，对着李长生磕了三个头：“前辈大恩，冰晶界永世不忘！”
说完，卡伦小心翼翼地收起“冰魄剑气”，转身离去。
酒馆内，“冰魄水晶”散发着淡淡的蓝光，与桌上的其他物品相映成趣。李长生重新闭上眼，周身道韵流转，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他漫长岁月中的一个小插曲。
时光依旧在缓缓流逝，长生酒馆的木门开了又关，来了又走的客人，留下了各自的故事与物品。李长生始终坐在柜台后，白衣如初，神色漠然，看着世间万物生灭，看着宇宙星辰轮转，仿佛他本身，便是这天地的一部分，是这“道”的化身。偶尔有客人问他，为何留在这瀚海之滨开设酒馆，他也只是淡淡一句：“看遍了宇宙，便想看看人间。”
可只有李长生自己知道，他留在这，并非只为“看人间”——他指尖封印的那缕域外混沌气息，依旧在沉寂。他在等，等那气息的主人到来，等一场足以让他提起兴趣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