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重生的悖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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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苗澜踩着迪斯科舞曲的余韵走上前台,皮鞋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划出轻响,像一根细针悄然刺破宴会厅里微妙的寂静。他的领结打得一丝不苟,丝质的面料反射着水晶灯的碎光,右手无名指上的银戒刻着北斗七星的图案——那是宇宙科学院主持人的专属标志,据说每一颗星都对应着一位曾推动科学进程的伟人。聚光灯打在他年轻帅气的脸上,鬓角的汗珠反射出细碎光芒,他清了清嗓子,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整个大厅,声波在空气中形成的涟漪肉眼几乎可见:“生日宴会俨然成了关于复活、重生与爱情的论坛,今天真是个伟大的日子!让我们继续米凡先生的生日庆典,这必将成为各位尊贵宾客永生难忘的记忆。请记住今天——公元 2139年元月 1日,人类从这一天起,将迎来一切可能的改变!”
米凡微微侧头,看向身边的舒美丽,她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淡淡阴影,如蝶翼轻覆眼睑,每一次颤动都仿佛在拨动宇宙的琴弦。她耳垂上的蓝宝石耳钉正对着米凡的视线,那宝石的切割角度经过精确计算,恰好能折射出他瞳孔里的蓝光——这是他们定制的情侣饰品,暗藏着因微子共振的频率,只有在彼此视线交汇时才会显现。他接过苗澜递来的话筒,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表面,恍惚间忆起二十年前孤儿院的生日——那时他仅有一块硬如顽石的馒头,馒头上还沾着些许灰尘,是后厨师傅不小心掉在地上的,而此刻,五千双眼睛正齐齐聚焦在他身上,目光里的崇敬像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这个难忘日子的伟大,不在于我的生日,”他的声音比平日低沉三分,带着奇异的穿透力,似一缕低频宇宙辐射,能穿透骨骼直抵灵魂,“而在于各位不远万里而来的祝福。谢谢大家,我将永远铭记这份热情与厚爱,如同铭记宇宙大爆炸时的第一缕光。”他的指尖在话筒上轻轻敲击着,节奏与因微子的运动频率完美同步,台下那些对科学极度敏感的科学家,隐约感觉到空气中有种奇特的律动,却不明所以。
苗澜适时举起双手,掌心向上,做出赞叹手势,他的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的智能手环,上面显示着现场的声浪强度已突破 120分贝:“今天的生日,是王者的诞辰;今天的聚会,是人类精英的盛宴;今天的荣耀,独属于我们的王者!”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如一道刺破云层的闪电,回音在大厅里久久不散,震得角落里摆放的香槟塔微微晃动,杯中的气泡加速升腾,像无数个微型宇宙在诞生与湮灭。
米凡向舒美丽递去一个眼色,那眼神藏着唯有两人能懂的密码——恰似因微子的运动轨迹,看似随性,实则精准无误,每一个眼神的流转都对应着特定的指令。舒美丽立刻会意,从主持人手中接过话筒,鲜红的指甲在黑色麦克风上划出优美弧线,她的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的银链,链坠是一个微型的生物打印机模型,上面的齿轮正随着她的动作轻轻转动:“正如主持人所言,今日的聚会是人类精英的狂欢,是科学家的盛宴。没有歌舞升平的喧嚣,唯有美酒与智慧的碰撞,灵感与思想的交融!接下来,我们的多重宇宙之王,将与大家玩一个互动游戏,以酬谢各位的深情祝福。”
热烈的掌声再次响起,如潮水般漫过整个大厅,形成的声压让墙壁上的装饰画都轻轻震颤。有科学家兴奋地吹起口哨,尖锐声响与水晶灯的折射光交织,织就一幅光怪陆离的画面。来自巴西的物理学家卡洛斯甚至激动地将笔记本抛向空中,本子在空中翻开,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公式,纸页边缘因常年翻阅而卷起,像一只展翅的飞鸟,最终被后排的人稳稳接住。
舒美丽将话筒轻轻送至米凡嘴边,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唇角,似在传递某种神秘能量。她的指腹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那是刚处理完生物样本的味道,却让米凡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仿佛那是属于他们两人世界的独特气息。米凡张开双臂,白色西装在灯光下舒展,衣料上的暗纹在光线下显现,竟是由无数个因微子符号组成的图案,仿佛要将五千多位科学家尽数拥入怀中。“各位想不想走进我的心灵世界,感受我对大家的爱?”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磁性,如某种低频宇宙辐射,能轻易俘获人心,让听者的心跳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语调起伏。
掌声与欢呼声此起彼伏,有人激动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与周围的喧闹形成不和谐的音符。来自法国的女科学家苏菲挥舞起手中丝巾,那抹鲜艳的红在人群中跳动,宛如一团燃烧的火焰。她的眼神里带着狂热的崇拜,与三年前在巴黎学术会上对米凡理论的质疑判若两人,那时她曾当众撕碎米凡的论文,而此刻,她愿意为他付出一切。
米凡的目光缓缓扫过全场,每一次停留都恰到好处,仿佛在与每个人进行私密对话。当他的视线落在日本科学家石湫尾翼身上时,对方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手紧紧攥着衣角——这位曾公开反对中微子无质量理论的物理学家,此刻眼中只有敬畏,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紧张。“五千多人的聚会,五千多双目光的聚焦,且看我的心灵会泛起怎样的涟漪。”米凡的声音忽然变得轻柔,似羽毛拂过心尖,让喧闹的大厅瞬间安静下来,“请大家屏住呼吸,将目光投向我的眼睛。距离较远的朋友,只需在心中感知已将目光投入我的眼眸,便已足够。”
刹那间,所有躁动戛然而止。巨大的宴会大厅亮起更多隐藏灯光,将每个角落都照得如同白昼。这些灯光的波长经过特殊调整,处于 450纳米至 495纳米之间,能最大限度地激发因微子的活性,却不会被人类肉眼察觉。五千多位科学家不约而同地屏住呼吸,睁大眼睛,将目光齐刷刷地投向米凡的双眼。那些原本带着怀疑、审视与好奇的眼神,此刻皆变得纯粹而专注,似等待被点燃的星火,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寂静,连呼吸声都仿佛消失了。
米凡深知,关键时刻已至。他深吸一口气,调动起全身的“精神能量”——这是他在研究因微子时的意外发现,当脑电波频率达到 8赫兹时,就能对他人的意识产生影响。他的太阳穴微微跳动,那里植入了微型的因微子放大器,由超导材料制成,能将精神能量放大一百倍,此刻正发出微弱的嗡鸣。他要让这些人类精英在至少十小时内彻底忘却自我,对他产生痴狂的膜拜。如此,他便能在他们的狂乱中实施计划:关闭他们的智慧之门,通过干扰大脑皮层的神经元连接,令其十年内无法在科学研究上有所建树。
在他看来,这并非伤害,而是救赎。既然这些科学家已被错误的科学思想引入死胡同,与其让他们做无谓付出,消耗生命与资源,不如让他们在荣誉的巅峰享受生命乐趣。十年后,当他已经确立多重宇宙之王的地位,再用他的终极统一理论重塑他们的思维,清除那些错误的认知,届时他们定会感激他的远见。就像那些在莫斯科火灾中“牺牲”的科学家,此刻正安详地躺在零下 273.15℃的冷冻仓里,他们的因微子处于绝对静止状态,等待着在外宇宙的新生。
只见米凡的眼睛里忽然射出一道幽蓝光芒,那光并不刺眼,却带着奇异的穿透力,如无数条无形丝线,射向五千多位科学家的眼睛。这光芒来自他视网膜后的生物光源,是用基因编辑技术培育的特殊细胞,能发出与因微子共振的波长。所有被蓝光触及者皆浑身一颤,仿佛一股暖流瞬间遍淌全身,从头顶直抵脚尖,让他们的毛孔都舒张开来。同时,他们感到米凡的声音变得无比亲切,兼具父母般的慈爱、导师般的威严与情人般的诱惑,令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臣服,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无限崇拜。
率先按捺不住的是朝鲜科学家金明哲。他猛地站起,椅子被带倒在地,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在寂静的大厅里格外刺耳。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似有一团火焰在胸中燃烧,领带被汗水浸透,贴在脖子上,却毫不在意。“多重宇宙之王万岁!”他用生硬的中文高呼,声音因激动而嘶哑,与他平日严谨刻板的形象判若两人,泪水混合着汗水从脸颊滑落,滴在胸前的勋章上。
这声呼喊如一颗投入油库的火星,瞬间点燃全场热情。五千多位科学家几乎同时发出狂热嚎叫,他们纷纷举手,做出奇特的致敬姿势——右手握拳抵在左胸,左手展开伸向天空,仿佛在接收某种宇宙能量。这个姿势是米凡在《多重宇宙秩序》一书中提到的“宇宙臣服礼”,没想到竟被他们牢牢记住,此刻整齐划一的动作,让整个大厅看起来像一个被操控的巨型木偶剧场。“多重宇宙之王万岁!”的呼喊震耳欲聋,令整个宴会厅微微颤抖,水晶灯上的吊坠相互碰撞,发出清脆声响,似在为这场狂热伴奏,墙壁上的裂纹在震动中悄然蔓延,却无人察觉。
米凡趁机拥抱身边的舒美丽,在她额间轻轻一吻,那吻带着他独特的体温,让舒美丽的身体微微一颤。他低语道:“多重宇宙之王万岁!这便足以承载我们的幸福爱情吗?”他的气息带着淡淡的松木香气,那是舒美丽最爱的味道,是他特意让香氛师调制的,与她实验室里的松木萃取液味道一致,里面还添加了能刺激多巴胺分泌的费洛蒙,让两人的爱意在无形中升温。
舒美丽依偎在他怀中,声音柔若流水,指尖在他背上轻轻画着圈:“我们的爱情——幸福万年无期。”她的指尖在米凡背上轻轻划过,勾勒出因微子的符号,这个秘密只有他们两人能懂。她能感受到米凡心跳的变化,从平稳到急促,再到与她的心跳完美同步——这是长期相处形成的生物共振,他们的心率都稳定在每分钟 72次,那是宇宙的黄金频率。
“我会让所有左右单体人都来朝拜你,我的爱人。”米凡眼中闪过一丝霸道光芒,如一位即将征服世界的君王。他想起舒美丽曾说过,希望在每个宇宙都种上地球的向日葵,这个愿望他一定会实现,他甚至已经设计好了能适应不同宇宙光照条件的向日葵基因序列。
舒美丽轻笑出声,似风铃摇曳,她的发丝拂过米凡的脸颊,带着洗发水的清香:“中国历史上有秦始皇,你是想在多重宇宙中做始皇帝吗?”她的指尖划过米凡胸前的因微子胸针,那胸针的温度正在升高,达到 37℃时,便会向地下实验室发出信号,启动生物打印程序的预备阶段。
米凡低头凝视她的眼眸,认真道:“他与我无可比拟。他统一的是一个国家,而我要统一的是多重宇宙。我是多重宇宙之王,是宇宙的始皇帝!”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每个字都像一颗钉子,钉在舒美丽的心上,让她的眼神更加崇拜。
“多重宇宙之王万岁!”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再次响起,将他们的低语彻底淹没。米凡与舒美丽双双举手,向台下科学家挥手致意,他们的身影在灯光下交叠,构成一幅完美剪影,被角落里的高清摄像机记录下来,镜头的光圈随着他们的动作自动调整,将这一幕定格成永恒,这张照片将作为“多重宇宙元年”的标志性画面传遍世界,出现在无数教科书和新闻报道中。
主持人苗澜终于觅得插话之机,他用尽全身力气高呼,声音因长时间的嘶吼而沙哑:“生日宴会正式开始!请大家开怀畅饮,一醉方休!把酒问青天,人生乐几何?谁家风光好,还看今朝醉!”他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额头上的青筋清晰可见,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滴在胸前的名牌上,晕开了“主持人”三个字。
激昂的迪斯科舞曲骤然响起,强劲的鼓点如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声波在空气中形成的驻波让地面都在微微震动。这首曲子是米凡亲自挑选的,节奏与因微子的振动频率完全一致,能最大限度地激发人类的狂欢欲望。等待已久的服务生推着酒车鱼贯而入,晶莹的啤酒、醇厚的红酒、烈口的白酒被一一送到宾客手中。这些酒水里都添加了微量的因微子激活剂,是舒美丽的最新研究成果,能增强米凡催眠效果的持久性,确保他们在接下来的五小时内保持狂热状态。干杯声、祝贺声、嬉笑声交织,整个大厅化作一个巨大的狂欢场。
平日里矜持严肃的科学家们,此刻皆卸下伪装。年近七旬的美国科学家威尔逊抱着酒瓶跳起踢踏舞,动作笨拙却活力四射,他的白胡子上沾着红酒,像圣诞老人不小心打翻了礼物,他的皮鞋在地面上摩擦,发出的声响与舞曲的节拍奇妙地吻合;来自印度的物理学家拉吉夫与俄罗斯女科学家卡佳比起喝酒,透明的伏特加如流水般灌入喉咙,他们的脸颊通红,像熟透的苹果,却依旧不肯认输,桌子上已经摆满了空酒瓶,数量还在不断增加;还有人拿着刀叉在桌上敲击出节奏,应和着舞曲旋律,刀叉碰撞的声音与因微子的运动频率奇妙地吻合,形成一种独特的交响乐。
这场狂热持续了整整五小时。当墙上时钟指向午夜十二点,秒针与分针重合的刹那,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几乎在同一秒钟,所有沉醉于美酒与舞曲的科学家皆戛然倒地。他们的身体保持着各种奇特的姿势:有的还举着酒杯,酒液从杯中溢出,在地面上形成小小的水洼;有的正弯腰系鞋带,手指还停留在鞋带结上;有的甚至单脚站立,像一尊失衡的雕塑。整个宴会大厅仿佛经历了毒气战之后的残酷局面,横尸满地!空气中弥漫着酒精与汗水的混合气味,与因微子激活剂的淡淡杏仁味交织,形成一种奇特的味道,刺激着人的鼻腔,却无人醒来。
米凡始终与舒美丽站在讲台上,平静地注视着这一切,似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舒美丽靠在他肩头,指尖在他掌心轻轻画着圈,她的平板上显示着实时监测数据,五千多条曲线如死水般平稳,脑电波频率稳定在 Delta波范围,表明他们处于深度睡眠状态:“比我们预想的还要顺利。监测显示,他们的脑电波频率已降至‘被动接受’状态,至少十小时内不会苏醒。生物传感器显示,他们的因微子活性达到峰值,正是采集样本的最佳时机。”
“他们都是优质的‘材料’。”米凡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目光扫过那些倒在地上的科学家,像在审视实验室里的标本,眼神里没有怜悯,只有对研究素材的评估,“十年后,我会用终极统一理论重塑他们的思维,那时他们会明白我的苦心,会感激我为他们铺就的这条康庄大道。”
这时,大管家都督走上讲台,脚步轻如狸猫,特制的鞋底让他在行走时几乎不发出声音。他穿着黑色作战服,腰间别着特制的采集工具包,里面的注射器闪着寒光,针头是用纳米材料制成的,能轻易刺穿皮肤而不引起疼痛。他在米凡耳边低语,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两人能听见:“所有尿液收集完毕,编号与名单完全对应。每个样本都添加了防腐剂,能确保因微子活性保持三年以上。我让技术组对前 100名科学家的样本进行了初步分析,发现其中 17人的因微子结构具有完美的稳定性,适合作为核心种子库。”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豪,仿佛完成了一项伟大的科学实验。
米凡指着醉卧在地的五千多位科学家,淡淡道:“将他们送回各自的宾馆,确保每个人的安全。但记住,务必采集完整他们的血样、头发、阴毛、指甲,全部存入人体复活冷冻仓。”他特意加重“完整”二字,眼神锐利如刀,“尤其是那些诺贝尔奖得主,他们的因微子结构更稳定,是打印高级指挥官的最佳材料,他们的基因序列价值连城,能让我们的作战部队起点就领先外宇宙人。”
都督立刻立正,摆出标准军人姿态,右手握拳抵在左胸,行了一个“宇宙臣服礼”:“保证完成任务!”说罢,转身大步走下讲台,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里格外清晰,与远处传来的救护车鸣笛声形成一种诡异的呼应。他的手下早已待命,每个人都穿着防化服,戴着特制手套——防止因微子辐射对自身造成影响,手套上的传感器能实时监测样本的活性。
没过多久,刘柳气喘吁吁地跑上讲台,领带歪斜,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显然是一路小跑而来,他的眼镜片上沾着灰尘和汗水,视线有些模糊,却顾不上擦拭。“米凡!你不会要让他们死吧!”他的声音里满是惊慌,眼睛瞪得像铜铃,双手紧紧抓住讲台边缘,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上次莫斯科酒店的火灾让他心有余悸,实在无法想象五千多人同时遇难的惨状,他的手还在微微颤抖,那是看到满地“尸体”后的本能反应。
米凡不禁失笑,笑声里带着一丝嘲讽,他走到刘柳面前,轻轻摘下他的眼镜,用自己的衣角擦了擦镜片上的灰尘,动作看似温和,眼神却带着疏离:“若要他们死,我何必费此周章?直接在酒里下毒岂不是更简单?刘柳,你的善良有时真是一种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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