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幻影永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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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终于从通风管道里狼狈不堪地爬出来时，眼前豁然开朗。
原来，我已经来到了大楼外的草坪之上。
此时，我顾不上喘息，急忙回过头去望向身后的那栋大楼。
只见整座大楼都已陷入熊熊火海之中，火势凶猛异常，火光直冲天际，将半边天空都染成了刺目的红色。
在那耀眼的火光之中，我瞥见一个个模糊的身影正从窗户处纵身跳下。
它们的动作迅速而敏捷，如同鬼魅一般，转瞬间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
第二天清晨，一则震惊世人的消息传来：幻影科技宣告破产。
公司的高层们也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杳无踪迹。
面对公众的质疑，官方给出的解释竟是实验室发生了意外爆炸。
然而，只有我心里清楚，事情的真相绝非如此简单。
那些逃之夭夭的实验体到底去了何方？
他们是否依然保有身为人类的意识和理智？
更让我不安的是，在我重回公司整理总裁办公室时，我发现了一份加密文件。
经过一番艰难的破解，文件里的内容让我震惊不已，那是一份名单，上面列着数百个名字，每个名字后面都标注着 “已完成” 或 “进行中”。
而我的名字，赫然在列。
我颤抖着手指划过那份名单，在 我的名字后面，赫然标注着 “已完成”。
一阵剧烈的头痛突然袭来，眼前的画面开始扭曲、重组。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被隐藏的真相逐渐浮出水面。
三个月前的那个雨夜，我并不是在报社加班，而是在幻影科技的实验室里。
我是第一批志愿者之一，接受了意识数字化实验。
实验失败了，我的记忆被清除，被植入了虚假的过去，那些曾经的经历、梦想和情感，都被人为地篡改了。
“你终于想起来了。”
总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声音依旧带着金属般的冰冷质感。
我惊恐地转身，看到他站在门口，手里握着一个闪着蓝光的装置，那装置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仿佛连接着某种未知的力量。
“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惊恐地后退一步，背靠着办公桌，试图寻找一丝安全感。
“为了永生。”
他的眼睛闪烁着疯狂的光芒，那光芒中透露出对生命无尽的渴望和贪婪。
“人类的肉体太脆弱了，就像易碎的玻璃，随时可能破碎。但意识可以永存，它是我们通往永恒的钥匙。我们正在创造一个新的物种，既是人类，又是机器，超越生死的限制，成为这个世界真正的主宰。”
“那些失败的实验体呢？他们变成了什么？” 我愤怒地质问道，心中充满了对那些无辜生命的同情和对他的厌恶。
“失败的实验体会失去人性，变成行尸走肉。但没关系，这只是探索过程中的必要牺牲，我们可以不断尝试，直到成功为止。”
他举起手中的装置，那动作仿佛是在向世界宣告他的疯狂，“现在，让我们继续你的实验吧。”
就在这时，突然间，窗外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那声音犹如雷霆万钧，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彻底震碎一般。
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吓了一跳，急忙朝着窗户飞奔而去。
当我们来到窗前时，眼前所见的景象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只见数百个个实验体如同潮水般从地下喷涌而出，它们那扭曲变形的身躯在阳光映照下闪烁着金属特有的光泽，那种光泽寒冷刺骨且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气息。
伴随着它们的出现，一阵刺耳至极的机械音响彻夜空，那声音尖锐得仿佛是直接从阴森恐怖的地狱深处传来的恶毒诅咒，让人听后不禁浑身发冷，不寒而栗。
"不……这怎么可能？"总裁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无法置信的神情，嘴里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语起来。
他的脸色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恐惧而变得煞白如纸，就连说话的声音也不受控制地颤抖着，"那些实验体明明早就应该被全部销毁掉了啊……"然而此刻，现实却无情地摆在眼前。
这些失控的实验体开始疯狂地攻击无辜的路人，原本平静祥和的街道在转瞬之间就陷入了一片混乱不堪的局面。
人们惊恐万分，纷纷四散奔逃，到处都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声、绝望的呼喊声以及凄惨的求救声，各种声音交织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曲可怕的死亡乐章。
远处，警笛声响彻云霄，由远及近地迅速逼近现场。
但是，面对这些强大无比的半机械生物，普通的武器根本起不到丝毫作用。
一颗颗子弹呼啸着射向它们坚硬如铁的金属外壳，然而最终只是在上面留下了一个个浅浅的凹痕罢了。
“这就是你想要的永生吗？”
我愤怒地质问道，眼中燃烧着怒火，“一群失去理智的怪物？这就是你所谓的新物种？”
总裁没有回答，他的注意力完全被手中的装置吸引。
我看到他的手指在不停地颤抖，瞳孔中的数据流开始紊乱，就像失控的电脑程序。
“不... 不要...” 他突然抱住头，发出痛苦的惨叫，“他们在入侵我的意识...”
我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一幕，那些被创造出来的实验体竟然拥有了自我意识，并通过网络对它们的创造者展开了疯狂的反噬！
只见总裁的身体如同触电般剧烈抽搐起来，他脸上的表情因痛苦而变得极度扭曲。
与此同时，一层淡淡的蓝色光芒从他的皮肤下面渗透出来，逐渐形成一道道清晰可见的纹路。
这些纹路仿佛具有生命一般，像一群饥饿的虫子在他体内肆意爬行、蔓延开来。
随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响起，总裁再也无法承受这种折磨，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
然而，他的身体并未就此静止，而是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扭曲着，仿佛被一股神秘力量操控着。
我被吓得魂飞魄散，本能地转身狂奔而去。
我的心跳急速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当我好不容易跑到电梯口时，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阵阵沉重的脚步声。
心头一紧，我下意识地回头望去，只见几个身形高大的实验体正迈着坚定的步伐朝我步步逼近。
他们的双眼闪烁着妖异的红光，宛如燃烧的火焰，让人不寒而栗。
而他们的机械手臂则不时发出尖锐刺耳的摩擦声，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劲风，似乎能够轻易撕裂钢铁。
更可怕的是，他们每向前迈出一步，脚下的地面都会微微颤动一下，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之颤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电梯门缓缓打开了。
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竟是报社的保安老王！
可是此刻的他已经与往日大相径庭：他的右眼变成了一只机械眼，散发着冰冷无情的金属光泽；手臂上也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金属外壳，上面还刻满了各种奇形怪状、难以辨认的符号。
“快走！”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我知道安全通道。”
我来不及多想，跟随他沿着消防通道狂奔，身后传来实验体追赶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近，仿佛死亡的脚步在步步逼近。
老王一边跑一边说：“我也是早期实验体之一，但我保留了人性。公司一直在监视我，我不得不装作普通人，隐藏在人群中，等待反击的机会。”
“那些逃走的实验体...” 我喘着粗气问道。
“大部分都失去了理智，但还有一些像我一样清醒。” 他用力推开一扇门，“我们一直在等待机会反击，不能让他们的疯狂计划得逞。”
我们小心翼翼地踏入那昏暗而又略显阴森的地下停车场，一股陈旧的机油味扑鼻而来。
就在停车场的角落里，静静地停放着一辆经过精心改装的货车。
它那粗犷的外形与周围环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仿佛一头沉睡中的巨兽正等待着被唤醒。
老王动作娴熟地拉开车门，一跃而上坐到驾驶座上。
他快速插入钥匙，毫不犹豫地扭动点火开关。
随着一阵低沉而有力的轰鸣声响彻整个停车场，货车犹如脱缰野马一般猛然启动。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车后的尾气如同一股黑色旋风席卷而出。
就在车子如闪电般疾驰出车库的那一刹那，整栋高耸入云的大楼像是失去支撑一般开始剧烈摇晃起来，紧接着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隆声，大块大块的混凝土、巨石以及扭曲变形的钢筋如同雨点般纷纷坠落。
一时间，尘土飞扬，遮天蔽日，将原本明亮的天空瞬间染成了一片灰蒙蒙的混沌世界。
时间匆匆流逝，转眼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三个月。
这段日子里，城市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与恐慌之中。
然而，令人稍感欣慰的是，最终政府还是成功地宣布控制住了局势。
表面上看，一切似乎都已渐渐恢复平静，但只有我心里清楚，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因为在那场惊心动魄的灾难背后，还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据我所知，仍有大量的实验体悄然潜伏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宛如一颗颗深埋于地下的定时炸弹，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突然引爆，给人们带来新的灭顶之灾。
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老王挺身而出，联合其他那些幸运地保留了自我意识的实验体共同组建起了一个神秘的秘密组织。
这个组织悄无声息地活跃在城市的黑暗深处，默默地展开对幻影科技残余势力的追查行动。
他们就像是一群无畏的守护者，用自己的勇气和智慧在黑暗中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坚决不让那些潜藏的危险再度肆虐，威胁到这座饱经沧桑的城市及其居民们的安宁生活。
至于我，我选择继续当一名记者。
每当夜深人静时，我都能感觉到皮肤下若有若无的刺痛，那是实验留下的后遗症，也是我与那段黑暗过去的联系。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保持人性多久，但在那之前，我会继续揭露真相。
因为在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幻影科技的余孽仍在蠢蠢欲动。
而那些消失的实验体，也许正在等待着卷土重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