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 封侯拜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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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将军府,厉沉舟走进书房,关上房门。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块玉佩,上面刻着“平安”二字,是苏晚给他的。他摩挲着玉佩,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他不知道苏晚若是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原谅他,会不会觉得他变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那种人。
可他没有时间悲伤。当天下午,宫里就传来消息,说北方匈奴趁着朝廷平定南方叛乱的间隙,入侵边境,烧杀抢掠,请求朝廷派兵支援。厉沉舟擦干眼泪,重新穿上铠甲,召集将领,准备北上抗匈。
他知道,天下太平,从来都不是靠仁厚就能换来的。有时候,必须要付出鲜血和牺牲,必须要变得冷酷和狠辣,才能守护住更多人的平安。他只希望,等天下真正太平的那一天,苏晚能明白他的苦衷,那些死去的人,也能安息。
厉沉舟率领大军离开洛阳的那天,天空飘着小雪。百姓们夹道相送,手里拿着热汤和干粮,不停地喊着“将军保重”“早日凯旋”。厉沉舟坐在马上,看着眼前的百姓,心里暗暗发誓: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要守住这片土地,守住这些百姓,让他们能过上真正平安、幸福的生活。
雪越下越大,将洛阳城的轮廓渐渐掩盖。厉沉舟的身影消失在风雪中,只留下一串深深的马蹄印,延伸向远方。他知道,前方的路还很长,还会有更多的艰难险阻,还会有更多的抉择要做。但他不会退缩,因为他是厉沉舟,是大胤的镇国大将军,是天下百姓的守护者。
厉沉舟骑着那匹玄色大马刚到雁门关,守将就满头大汗地跑过来,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纸,老远就喊:“将军!不好了!出大事了!”
厉沉舟勒住马,皱着眉接过来。纸上的字歪歪扭扭,是底下人汇总的消息:这半个月,云州、代州那边,老百姓跟逃难似的往匈奴地界跑,跑的时候还跟街坊邻居说,厉沉舟是奸臣,逼着皇上封他当魏王,还兼着丞相和中央大将军,把朝廷的权都抢光了,下一步就要篡位当皇帝。
“胡扯!”厉沉舟把纸攥成一团,扔在地上。战马被他的动作惊到,不安地刨着蹄子,扬起一阵雪沫子。他刚离开洛阳三天,怎么就传成这样了?这流言跑得比他的战马还快,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搅和。
副将秦峰也勒马过来,看了眼地上的纸团,压低声音说:“将军,这事不对劲。咱们刚平定南方,老百姓本该念着您的好,怎么突然就骂您是奸臣了?要不要我派几个人回去,查查是谁在传这些屁话?”
厉沉舟摇摇头,目光扫过雁门关的城楼——城墙上的积雪还没化,风一吹,雪粒子打在甲片上“沙沙”响。“先顾匈奴的事。”他声音沉下来,“匈奴五万骑兵都快到边境了,这时候回去查流言,军心一乱,雁门关就守不住了。”
秦峰还想说什么,厉沉舟已经拍马往关内走:“让兄弟们先歇脚,烧点热汤喝,明日一早,咱们去云中郡看看。”
可流言这东西,比匈奴的骑兵还难缠。第二天他们到了云中郡,刚进城门,就觉得不对劲——街上冷冷清清的,往日里摆摊的、叫卖的,没见着几个,偶尔有几个老百姓路过,看见他们这些穿铠甲的兵,要么赶紧躲进巷子,要么低着头快步走,眼神里全是慌。
云中郡的太守早就在城门口等着,看见厉沉舟,脸都绿了,上前就哭丧着脸:“将军啊,您可算来了!这半个月,咱郡里的老百姓跑了三成,剩下的也不敢种地、不敢做生意,都躲在家里琢磨着要不要跑。您要是再不来,这云中郡就空了!”
“他们为啥跑?”厉沉舟问。
“还不是因为那些破流言!”太守抹了把脸,声音都带了哭腔,“老百姓都说,您逼着皇上封您当魏王、丞相,还把您弟弟厉福诏封成平北王、骠骑将军,说是要把朝廷的兵权、政权都攥在你们厉家手里,等哪天高兴了,就把皇上赶下来,自己当皇帝。他们怕啊,怕您真篡位了,天下又要打仗,所以宁愿跑去匈奴那边,也不想待在咱大胤的地界了!”
厉沉舟听得火冒三丈,拳头“咚”地砸在旁边的石狮子上,震得石狮子上的雪都掉了下来。“放屁!我啥时候逼皇上了?”他嗓门都大了,“封魏王、丞相是皇上主动提的,我推了三次,是他说朝廷离不开我,我才应的!福诏那平北王、骠骑将军,是他自己在南方打仗挣来的——当初林渊攻淮河,是他带两千骑兵绕到后面,烧了叛军的粮草,才打赢的!这些老百姓咋就不听实话呢?”
秦峰在旁边叹了口气:“将军,老百姓哪能知道这么多内情?他们就听街上人瞎传,传着传着就信了。再说,背后肯定有人故意挑事,把黑的说成白的,就想让老百姓恨您。”
“谁会这么干?”厉沉舟问。
秦峰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说:“我觉得……可能是嫪毐。您想啊,上次处决温然,就是他一直劝您下狠手,说不杀温然镇不住人。现在您权这么大,他肯定怕您以后收拾他,所以先散布流言,让老百姓恨您,再让皇上猜忌您,等您失势了,他好趁机夺权。”
厉沉舟愣了一下。嫪毐?他想起回洛阳后,嫪毐确实老在他面前说“要把权抓牢,别让别人钻了空子”,还劝他把厉福诏调回洛阳,掌管京城里的兵。当时他还觉得嫪毐是为他好,现在想来,这人怕是没安好心。
“不管是谁,先把老百姓稳住再说。”厉沉舟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气,“要是老百姓都跑光了,没人种地、没人交税,咱们拿啥跟匈奴打仗?秦峰,你让人去把福诏叫来,我有事儿让他干。”
没一会儿,厉福诏就骑着马跑来了。他比厉沉舟小五岁,穿着银白色的铠甲,脸上还带着少年人的锐气,看见厉沉舟就喊:“哥,叫我来干啥?是不是匈奴那边有动静了?”
厉沉舟看着弟弟,心里有点愧疚——要不是因为自己,福诏也不会被卷进这些破事里,还被人骂是靠哥哥上位。“老百姓都在传流言,说我逼着皇上封你当平北王,你咋想?”
厉福诏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哥,这有啥好想的?流言呗,谁还没被人瞎传过?当初我在南方打仗,叛军还说我是‘小奸臣’呢,结果还不是被我打得落花流水?再说,我这平北王、骠骑将军,是靠自己砍叛军脑袋挣来的,又不是靠你,老百姓迟早会知道的。”
看着弟弟这么坦荡,厉沉舟心里松了点。他拍了拍厉福诏的肩膀:“行,有你这句话,哥就放心了。你现在去办件事——把你那五千骑兵都换成老百姓的衣服,别穿铠甲,然后带着咱们从南方缴获的粮草,去云中郡的各个村子走一圈。见着老百姓,就跟他们说,我厉沉舟没打算篡位,这次来边关,就是为了打匈奴,保护他们的家。要是谁家没粮了,就把粮草分点给他们,让他们知道,朝廷没忘了他们。”
厉福诏眼睛一亮:“好嘞!这事儿我擅长!保证把老百姓说得心服口服!”说完,他就转身去安排了。
秦峰看着厉福诏的背影,有点担心:“将军,让平北王去干这个,会不会反而让老百姓觉得,您是让自己弟弟去收买人心啊?到时候流言更盛了咋办?”
“那就让他们说。”厉沉舟往城里走,“只要能让老百姓不跑,能安心种地,我不在乎他们说啥。等把匈奴打跑了,我就回洛阳,跟皇上辞了魏王和丞相的位子,就当个带兵打仗的将军,到时候流言自然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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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峰点点头,没再说话,跟着厉沉舟往郡衙走。
接下来几天,厉福诏就带着人,穿着便服在云中郡的村子里转。他会跟老百姓一起坐在炕头上,喝着热茶,唠家常。老百姓一开始还躲着他,后来见他没架子,说话也实在,就慢慢愿意跟他聊了。
有个老大娘拉着厉福诏的手,叹着气说:“平北王啊,不是我们愿意跑,是我们怕啊。以前打仗的日子太苦了,吃了上顿没下顿,孩子都养不活。要是厉将军真篡位了,天下又要乱,我们实在折腾不起了。”
厉福诏握着老大娘的手,认真地说:“大娘,您放心,我哥真没那心思。他要是想篡位,当初在洛阳的时候,就不会把兵权交还给皇上了。这次他来边关,就是为了打匈奴,不让匈奴人过来抢咱们的粮食、杀咱们的人。您看,这是我们从南方缴获的粮草,都是给咱们老百姓留的,您拿着,给家里孩子熬点粥喝。”
老大娘看着厉福诏递过来的粮食,眼圈都红了。旁边的老百姓也围过来,七嘴八舌地问:“平北王,那厉将军真的不会篡位吗?”“匈奴人真的能打跑吗?”
厉福诏大声说:“真的!我哥要是想篡位,我第一个不答应!匈奴人也肯定能打跑——我哥打仗啥时候输过?你们就安心种地,等我们把匈奴打跑了,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
老百姓听着,心里的石头慢慢落了地。有些已经收拾好行李准备跑的,也把行李又放了回去;那些已经跑到边境的,听说厉福诏在分粮草,还说厉沉舟是来保护他们的,也偷偷往回走。
云中郡的人气慢慢回来了,街上的摊贩多了,种地的老百姓也多了,郡衙里征集粮草也顺利了不少。厉沉舟看着这一切,心里松了口气,可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匈奴的五万骑兵还在边境等着,不把他们打跑,老百姓心里的慌劲儿就不会真的过去。
没过几天,边关守将传来消息:匈奴骑兵已经到了离雁门关不到五十里的地方,看样子是准备要进攻了。
厉沉舟立刻下令:全军集合,开赴雁门关!
大军出发那天,云中郡的老百姓都来送行了。他们拿着热汤、干粮,往士兵手里塞,嘴里喊着“将军保重”“一定要打跑匈奴人”。厉沉舟骑着马走在最前面,看着老百姓期盼的眼神,心里暗暗发誓:这次一定要把匈奴打跑,让老百姓能安安稳稳过日子。
到了雁门关,厉沉舟立刻登上城楼查看。远处的草原上,黑压压的一片,全是匈奴的骑兵,像一群饿狼似的,盯着雁门关。
“将军,匈奴人来势汹汹啊。”秦峰站在旁边,脸色凝重,“他们有五万骑兵,咱们只有三万,而且还有不少是刚征来的新兵,没怎么打过仗。”
厉沉舟点点头:“我知道。但咱们有雁门关这个天险,他们想攻进来,没那么容易。传令下去:弓箭手上城楼,守住城墙;步兵在城门后面列阵,要是匈奴人攻破城门,就跟他们拼了;骑兵分成两队,埋伏在关两侧的山谷里,等匈奴人攻累了,就从两侧冲出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是!”秦峰立刻下去传令。
没一会儿,匈奴那边就吹响了进攻的号角。成千上万的匈奴骑兵朝着雁门关冲过来,马蹄声震得地都在抖,喊杀声老远就能听见。
城楼上的弓箭手立刻拉弓搭箭,密集的箭雨朝着匈奴骑兵射过去。匈奴骑兵纷纷落马,可后面的人还在往前冲,像不要命似的。
“将军!匈奴人太多了,弓箭快不够用了!”城楼上的校尉大声喊。
厉沉舟眉头一皱,从腰间拔出佩刀:“秦峰,你守着城楼,我带一队骑兵出去,扰乱他们的阵型!”
“将军,不行!太危险了!”秦峰连忙拉住他。
“没事!”厉沉舟甩开秦峰的手,翻身上马,“我要是不出去,咱们的弓箭迟早会被耗光,到时候雁门关就守不住了!”说完,他大喊一声:“愿意跟我冲的,跟我走!”
城楼下的几百名骑兵立刻响应,跟着厉沉舟冲出了雁门关。
匈奴骑兵没想到厉沉舟会主动冲出来,愣了一下。厉沉舟趁机挥刀砍杀,一刀就劈倒了一个匈奴骑兵。他的战马跑得飞快,佩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所到之处,匈奴骑兵纷纷落马。
“杀!”厉沉舟大喊,声音震得周围的人都热血沸腾。他带来的骑兵也跟着拼命,虽然人少,可气势一点都不输匈奴人。
匈奴的左贤王见状,气得哇哇大叫,亲自带着一队骑兵冲过来,想拦住厉沉舟。厉沉舟看见他,眼睛一亮,拍马冲过去。两人的刀撞在一起,“当”的一声,火星四溅。
左贤王力气大,一刀劈下来,厉沉舟赶紧用刀挡住,手臂都震得发麻。他趁机一脚踹在左贤王的马肚子上,左贤王的马受惊,跳了起来,左贤王差点摔下去。厉沉舟抓住机会,一刀砍在左贤王的肩膀上,左贤王惨叫一声,摔下马来。
匈奴骑兵见左贤王被砍伤,都慌了神。厉沉舟趁机带着人往回冲,回到了雁门关里。
“将军,您没事吧?”秦峰赶紧过来,看着厉沉舟手臂上的伤口,一脸担心。
“没事,小伤。”厉沉舟摆摆手,“匈奴人虽然人多,但刚才被咱们打乱了阵型,短时间内不会再进攻了。赶紧让人把弓箭补上,再给兄弟们准备点热汤,恢复体力。”
“是!”
果然,匈奴人见左贤王受伤,又被厉沉舟打退,真的暂时停止了进攻,在远处的草原上扎起了营寨。
厉沉舟松了口气,可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匈奴人肯定还会再来进攻。他让人加强防守,又派人去云中郡催粮草,同时让厉福诏带着剩下的骑兵,在雁门关周围巡逻,防止匈奴人绕路偷袭。
接下来的几天,匈奴人又发动了几次进攻,可每次都被厉沉舟打退了。雁门关下,堆满了匈奴骑兵的尸体,血腥味和雪味混在一起,让人闻着就恶心。
厉沉舟每天都守在城楼上,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铠甲上沾满了鲜血和雪,可他一点都不敢放松。他知道,只要他一放松,雁门关就可能被攻破,到时候匈奴人就会冲进中原,老百姓又要遭殃。
这天晚上,厉沉舟正在城楼上巡查,突然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他赶紧让人点亮火把,往远处一看,只见一队骑兵朝着雁门关跑来,为首的正是厉福诏。
“哥!好消息!”厉福诏跑到城楼下,大声喊,“洛阳那边派援军来了!还有好多粮草!说是皇上知道咱们在这儿跟匈奴打仗,特意让人送来的!”
厉沉舟一听,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援军来了,粮草也来了,这下就不怕匈奴人了!
他赶紧让人打开城门,把厉福诏和援军迎进来。援军的将领见到厉沉舟,立刻上前行礼:“将军,末将奉皇上之命,率两万骑兵前来支援!皇上还说,让将军放心打仗,朝廷永远支持将军!”
厉沉舟看着援军,又看了看送来的粮草,眼圈都红了。他知道,皇上这是在信任他,在支持他。有了援军和粮草,他一定能把匈奴人打跑!
第二天一早,厉沉舟就下令:全军出击,攻打匈奴人的营寨!
三万多骑兵从雁门关冲出去,像一股洪流,朝着匈奴人的营寨奔去。匈奴人没想到厉沉舟会主动进攻,都慌了神,赶紧拿起武器抵抗。
可这次,厉沉舟的人多了,气势也更盛了。骑兵们冲进匈奴人的营寨,见人就杀,见帐篷就烧。匈奴人的营寨里一片混乱,喊杀声、惨叫声、帐篷燃烧的声音混在一起,场面惨不忍睹。
匈奴单于看着自己的营寨被烧,士兵被砍杀,知道大势已去,赶紧带着残部往北逃。厉沉舟怎么会放过他们,带着骑兵在后面追,又杀了不少匈奴人,缴获了很多牛羊和武器。
直到追出几十里地,确认匈奴人不会再回来了,厉沉舟才下令停止追击,带着大军返回雁门关。
雁门关的老百姓听说厉沉舟打跑了匈奴人,都高兴得跳了起来,纷纷跑到城门口迎接。他们拿着鲜花、热汤,往士兵手里塞,嘴里喊着“将军威武”“谢谢将军”。
厉沉舟骑着马走在最前面,看着老百姓高兴的样子,心里也暖暖的。他知道,自己没白费力气,终于保护了老百姓的家。
几天后,洛阳传来消息,皇上听说厉沉舟打跑了匈奴人,龙颜大悦,下旨嘉奖厉沉舟和厉福诏,还说要亲自到雁门关来慰问大军。
厉沉舟赶紧上书,劝皇上不要来——雁门关刚打完仗,不安全,而且皇上离开洛阳,朝廷里容易出乱子。皇上听了他的话,才打消了来雁门关的念头,只是又派了人送来不少赏赐。
流言的事,也随着厉沉舟打跑匈奴人慢慢平息了。老百姓亲眼看到厉沉舟是在保护他们,不是什么奸臣,之前跑去匈奴境内的老百姓,也偷偷回来了不少。
厉沉舟站在雁门关上,望着远处的草原,心里暗暗想:以后不管再有什么流言,再有什么困难,他都会一直保护大胤的老百姓,保护这片土地,绝不会让他们再受战乱之苦。
秦峰走到他身边,笑着说:“将军,这下好了,匈奴人被打跑了,流言也没了,老百姓也安心了。咱们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厉沉舟点点头,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是啊,总算可以松口气了。不过,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匈奴人这次虽然跑了,说不定以后还会来。咱们得好好守住雁门关,让老百姓能一直过安稳日子。”
“是!”秦峰用力点头。
阳光照在雁门关上,雪慢慢融化了,露出了下面的城墙。远处的草原上,几只雄鹰在天上飞,自由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