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缚灵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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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魂宗？引煞令？

我从未听过这些名字，但那“吸引邪秽之物”的功效，让我瞬间通体冰凉！果然是因为它！那邪鹫真的是被这令牌引来的！

“我……我在黑风岭捡到的……”我声音发颤，将如何遇到那惊慌的猎户，如何捡到这令牌的过程简单说了一遍，下意识地隐瞒了木簪产生的微弱共鸣。

凌昊听完，沉默了片刻，眼神变幻不定，似乎在急速思索着什么。

“黑风岭……引煞令……”他低声重复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令牌上那个模糊的灼烧印记，眸中寒光一闪，“原来如此……他们竟是用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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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想通了什么关键，但并未说出口，只是再次将冰冷的目光投向我：“此物绝非你该沾染之物。持有它，只会让你成为无数邪物的靶子，死无全尸。”

我吓得一个哆嗦，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他看着我惊惧的样子，顿了顿，语气依旧冰冷，却似乎缓和了那么一丝极其细微的弧度：“你母亲之事，或与此物背后之事有关联，但绝非你孤身一人所能探查。”

他……他知道我在找母亲？他还知道什么？

巨大的震惊和一丝微弱的希望瞬间涌上心头，我脱口而出：“你你知道我母亲？她在哪里？！”

凌昊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的目光再次落回我依旧明显的外露的狐耳和尾巴上，眼神变得深沉难测。

“人妖殊途，律法森严。”他缓缓说道，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你妖身已露，又身怀疑物，于情于理，我皆应将你押回司中审讯。”

我的心瞬间沉入冰窖，刚刚升起的那丝希望彻底粉碎。果然……还是要抓我回去吗？

“但，”他话锋突然一转，黑眸牢牢锁住我，“念你救母心切，尚未铸成大恶，修为亦浅……”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权衡着什么，最终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我给你两个选择。”

“一，与我回镇妖司，听候发落。”

“二，”他抬起手，指尖不知何时捻出了一道极其复杂、泛着淡金色流光的符咒，那符咒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束缚之力，“与我结下‘缚灵契’。此契可助你暂时压制妖气，隐匿形迹，亦可让我感知你的方位。在此期间，你不得再行窃取阳气之事，不得为非作歹。待我了结此地事务，或可……酌情带你探寻你母亲线索一二。”

缚灵契？压制妖气？隐匿形迹？带我去找母亲？

我彻底呆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看着他指尖那道既危险又蕴含着某种承诺的符咒。

跟他回镇妖司？那是自投罗网，绝无可能！

可这缚灵契……听起来像是某种监视和束缚，将我的自由完全交托于他手。他会信守承诺吗？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为何……要帮我？”我声音干涩地问出最大的疑惑。他是镇妖司的人，为什么要对一个狐妖提出这样的选择？

凌昊的目光深沉，掠过我的狐耳，最终定格在我写满迷茫和挣扎的脸上。

“因果牵绊，非你所想那般简单。”他的回答依旧晦涩难懂，带着一种沉重的意味，“此契于你亦是约束。若你行差踏错，我感知之下，顷刻间便可催动契约之力。”

他顿了顿，声音冷了下去：“选择。”

没有更多解释，只有冷硬的二选一。

破庙内，晨光熹微，尘埃飞舞。

我看着他冰冷的眼眸，指尖流转的金色符咒，又低头看了看手心紧紧攥着的、母亲染血的木簪。

前途未卜，敌友难辨。

这是一个陷阱？还是一个……渺茫的机会？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

我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抬起头。

目光越过他冰冷的容颜，望向庙外逐渐亮起的天空。

深吸一口气。

“我选……第二个。”